毕竟乾天殿,是早朝之地,一直搞的菜市场一般乱哄哄,不成体统。
朝堂恢复如处,罗翔开口说道:“此事朕意已决,礼部尚书,以后他们的事,就由你负责。”
什么?
本来就一肚子意见,皇帝还要让自己去和这群俗人打交道。
礼部尚书,那个心是一百个,一万个不情愿。
他是谁,那是负责一国礼仪,接待的都是身份高贵的外使,和影响一方的达官贵人。
这整天和一群商甲待着一起,谈论大白菜多少钱一颗,这要传了出去,大牙不让人笑掉。
你皇帝就算真想做这事,好歹搞个没有名头,没人知道的去啊!
这不是在变相羞辱自己吗?
不行不行,老子要死谏,不然就辞官回家带小孩,也比在这受这气强。
越想越激动,他“扑通”一声跪拜,边摸眼泪边说道:“陛下啊,此事有辱风化,更会祸及根基,臣斗胆请陛下收回成命,以江山社稷为重。”
嗯?
不就搞一个类似快递的,就会祸及根基,那个国家的根基这么脆弱,一碰就碎。
咋的,这还是玻璃?
再说,老子不搞这些,你们有办法搞到大军开支所需。
面对苦求,罗翔脸色一板,说道:“有辱风化,朕不知道,还用你来说?”
“但朕更知道,朕的前线大军,还等着粮食,等着一切所需物资!”
“这些,难道你能给,你若能给,朕听你就是!”
“若不能给,就给朕把嘴闭上,若是有气,去留自便,朕不需要那些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大臣。”
句句直击心灵,礼部尚书满腔怒气,一下泄完,冷汗刷刷的流。
走投无路,面子是什么东西,那不过是一点虚荣心。
就像自己现在这样,皇帝若要砍脑袋,还不是要跪下求饶。
而陈国现在,不就是走投无路吗。
没有粮食等一切物资,怕前线好不容易打出的优势,又要荡然无存。
皇帝肯定也是用心良苦,苦无良策,而自己,却还在这傻争,让皇帝下不了台。
该死,真的该死!
砰砰砰。
连叩数个响头,他开口说道:“陛下圣明,臣愚昧,臣一定负责好此事。”
嗯,这人就是,不骂不开窍,好在还有点脑子,不然还要费一番口水。
“脑袋笨,就跪着好好想想。”
“吏部、工部、刑部,此事你们也要积极配合。”
“回各县,有序交接到达物资,在何人治下,出了问题,朕就拿谁的命!”
“听明白没有?”
礼部尚书就是榜样,三部大员,那敢多说什么,乖乖的领命退回。
一切重回正轨,事情如意料一般,虽然有点小波动,可无关紧要,罗翔还是满意的。
不过……有刚刚那反对苗头,他也不敢大意,认真仔细传达了明确意思,堵了他们阳奉阴违的可能。
利润三成,如果交粮食,那是可以商量,这其中门门路路,他并没有规定死,而是留给礼部尚书自由发挥。
想要培养一个僵尸般听话的下属,很简单。
可要培养一个僵尸般听话,还能灵活转弯办事的下属,那是很难。
所以,给他们太多的框框架架,只会束缚思想,不到万不得已,罗翔是不会这样做的。
别看现在乱的一锅粥,但他可是无时无刻想着,天下太平,三巡天下七下扬州,艳遇无数。
至于放纵会不会产生贪官,这点,他更是放心。
水至清无鱼,人人要都是清官,那寄吧更是乱的一团糟。
再说,多养几个贪官,等那天没钱了,还可以拉出来开宰,这可是每个皇帝都喜欢做的。
而众大臣,在罗翔的话下,也是多少明白一点。
皇帝之所以这样做,可能就是为了粮食这难言之隐,才会做出如此破格无奈之事。
皇帝都能放下身段,那他们还有什么放不下的。
身为臣子,理应为皇帝分忧。
“陛下,臣家里还有一点余粮,愿上交国库。”
这时,一年纪稍大的老臣,突然上前跪拜,高喊此话。
本来已经没有多少心情继续早朝下去的罗翔,听闻此话,一下来了精神。
双眼望去,见是御史大夫鄯宜兴。
这家伙,不是整天打小报告那个?
什么时候,打小报告的,也能富的流油,支援自己这穷憨憨皇帝。
呸呸呸,管这么多干嘛,白送的,为什么不要。
罗翔脸露微笑说道:“爱卿真是国之栋梁,朕万分感动,不知爱卿有多少余粮?”
见皇帝如此看重,鄯宜兴老脸一红。
刚刚那番话,他是看皇帝着急,才一时难忍冲动。
说句实话,做为打小报告的,洁身自律,是最基本的。
不然……被人抓住小辫子,那可是罪加一等。
而靠朝廷那些俸禄,除去一家老小吃喝拉撒,那还剩的了多少。
就那么一点,在这乾天殿上,那有脸说,说了怕是徒让人笑话。
不过……皇帝问话,也不能不回答。
他支支吾吾说道:“陛下,臣、臣只有不到千斤余粮。”
千斤,搞鸡毛,这么一点,够干嘛的?
罗翔心中不爽,可殊不知,这已是鄯宜兴砸锅卖铁,能拿出全部的全部。
虽然不满意,但这风气,可是一个好的开头,不能打击到积极性。
罗翔强挤几滴眼泪,说道:“爱卿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