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奢调凤到来,李道微微拱手,道:“挑缝兄,早啊。”
奢调凤笑着拱手道:“最近几日,先生住的还算舒服?”
不舒服,尽压枪了……李道呵呵笑道:“吕氏安排妥帖,在下很满意。”
“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这几天下来,李道跟奢调凤这个人倒是相处的颇为愉快,这人虽然本事不怎么样,只有六品,而且这个六品的水分还比较大。
让他跟同为六品的吕琴或是吕伯阳去打,不出三招就会被打倒在地,但为人却是八面玲珑,每每都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吕氏家族的内务,诸如税收,商铺,以及家中子弟的教导,等等这些,其本上都是由他来打理,做事井井有条,手段颇为不俗。
对吕琴,算是妇唱夫随了,两人结合在一起,亦是相得益彰,互有补漏,不管在内还是在外,都是极为恩爱的一对妇夫,育有三子二女,家庭和睦。
就是这人有个小爱好,或者说是小癖好,着实让人有点琢磨不透,那就是喜欢给自己的头上染点颜色,而且这个颜色越深越好。
近日以来,他曾多次暗示,想跟李道结为“同道中人”,甚至还希望自己可以在旁边观摩,当然,如果李道愿意的话。
道德楷模李浩然先生自然是果断拒绝的,并且由于过于义愤填膺,热血上头,气的流着鼻血的情况下,对他这种毫无廉耻的行为,进行了严厉的批评!
在奢调凤连连的歉意当中,李浩然先生见他认错的态度诚恳,知他已有悔过之心,便和颜悦色的勉励了几句。
说了些诸如:“能说说你到底是咋想的吗?”
“让自己的妻子感到快乐,不是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吗?只要能让琴儿高兴,便是我此生最大的追求。”
“兄台有见地,像你这么大公无私的男人,我李浩然还是头一次见,佩服,佩服。”
“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进入我们这个圈子的。”
“哦?这还有讲究?”
“自然,必须是像浩然先生这样有身份,有地位,而且品阶高大,相貌出众,气质绝佳之人才可以,浩然先生你看是不是,咱们过几天约个时间……”
“免了免了,本人平生不二色,唔,对了,这事吕家主不反对吗?”
“她很开心。”
“贵伉俪之间的相处之道,着实让人耳目一新,难怪如此和谐,佩服,佩服。那个,问你个问题你别生气哈,我也只是单纯的好奇,没有别的意思。”
“浩然先生说哪里话,有事只管问。”
“我听说,吕家主为兄台育有三子二女,这些孩子……”
“此事也不瞒浩然先生,长子与二女三子是我的,其他一子一女,皆为他人血脉,但我亦将他们视做亲子。再说了,我本为入赘之人,这些孩子都姓吕,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有道理!挑缝兄好见地。”
“那浩然先生,您看是不是……”
“算了,算了……”
如此深刻的教育了一番之后,两人就成了很不错的朋友,因此,最近一段时间,出面招待李道的事情,便由奢调凤来做。
身为家主的吕琴,有时也会过来,说上几句,攀拉攀拉交情,虽然她社交能力亦是不错,但比之奢调凤来讲,却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风月小筑内,两人随意聊着天,谈的也是颇为愉快,过得一阵后,奢调凤这才道明来意,言说已经定下了日子,便在本月的十五,在九山城那边,与千剑派进行会谈。
今天是初八,明天一早启程,去往九山城那边,时间正好。
李道自无不可,拿人钱财,给人办事,本就是职业道德最基本的准则,李道一向是一个很有职业操守的人。
两人又聊了一阵,奢调凤再次掉出邀请,希望李道可以加入“会盟”,李道再次婉拒,奢调凤只得遗憾离去。
对于奢调凤的怪癖,李道倒是可以理解的,当年混迹在社团的时候,什么样的混乱场面他没见过。
自己也曾有过多次参与,并且有一段时间还沉迷其中,比这更加过份的事情也不是没见过。
因此,他觉得这其实是一个很平常的事情,并没有什么反感的情绪。在这个世界里,强大的男人可以占有很多女人,同理,强大的女人也可以。
身为吕氏家族的家主,在这个团体当中,吕琴无疑是最强大的那头生物,所以奢调凤便必须去适应她。
在这个适应的过程当中,他可能由最初的憋屈,愤怒,继而慢慢变成了顺从,接受,到后来找到了爽点……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本身就有着那样的嗜好,觉得挺“热闹”。
这些李道无从得知,他又不是心理医生,也无心去探究别人真正是什么想法,左右也就是一笔生意而已,又何必想那么多?
其实解决吕氏的问题很容易,根本就不用搞这么麻烦,什么会谈啦之类的,总得来说是完全没有必要的。
千剑派的背后不是万刀门吗?自己写封信过去给段唐,事情就完全可以处理掉了,大家那么熟,给个面子呗?
相信如今已经初步掌控万刀门的段唐,会给他这个面子的,不给面子?好,你信不信我叫上一堆“疯狗”,外加神造,琼华跟明堂,灭了你万刀门?
虽然是虚言恫吓,自己哪有那么大的势力,估计到时候可能只有黎不明会跟,至于其他人,也就呵呵了,但段唐不知道啊,他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