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义的江家大姐没去理他,瞧见不远处有一个熟食摊子,道:“初,你饿了吧,咱们去那边吃点东西。”
原本还在琢磨着该怎么精打细算,琢磨着该怎么让婉姐姐不要这样铺张的穷姑娘,一听这话,两眼放光。
吞了吞口水,问道:“那边是买什么的?”
“看样子好像是孟州的名吃,碗干炸,我吃过,味倒很不错的呢,走,尝尝看他们家做的地不地道……老板相公,一起啊,我请客。”
着话,两人便风风火火的跑了过去。
不做金钱奴隶的李道哼了一声,表示不屑,区区碗干炸不过十来个大钱,想我十几万金的身价,会被这点钱……连忙跟着跑了过去。
“好的,你请客啊。”
“这是自然。”
“我要十碗!盖黄米饭,少放辣子多放炸肝……”
“我要二十碗,不,三十碗,油干炸毛肚,拌面,多放辣子多放蒜,再来五个大馒头!”
初颐指气使,江婉笑了。
吃完碗干炸,李道后悔的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你你是不是贱啊,厚德楼整五层的包间,无数的美味佳肴,而且还是免费的。
如今吃饱了肚子,回去之后还怎么吃晚饭?这不是贱是什么?我他妈的现在就是个“贱域掌门”啊……
贱域掌门淡定的擦了擦嘴,拿起黑伞,道:“味道还不错,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
江婉暗暗巧笑,觉得自己似乎摸清了脉路,胜利在望。话,我是不是应该练一手好厨艺呢?老板相公他吃的很开心……
初抱怨道:“碗干炸太少了,的碗,三十碗才半饱。”
江婉笑道:“走,回去吃酒席,到时候你就吃饱了。”
初立刻欢喜地。
“这饭吃的有点软……”李道打了个饱嗝,点点头道:“该回去了,都快黑了。”
着话,江婉结完饭钱,三人向着厚德楼的方向走去。
一边走,一边随意的聊着,李道着诸如,不该随意花钱之类的话题,江婉点头应是,但表情却颇不以为然。
初颇为纠结,婉姐姐太仗义了,是让她多花钱好呢,还是不要多花钱好?
街上人来人往,三人随意聊着,并未注意到,有一身穿灰衣粗布袍的男子,与他们擦肩而过。
灰衣男子起先也没太注意,只是看了一眼,但片刻后想到了什么,连忙从怀中拿出一张画象,愣了愣,又折返了回去。
叫道:“可是君子浩然?”
李道面色一僵,回头看去,见对方手上拿着画象,不由大感头痛,这他妈的是麻烦又来了啊,我还没解决马的事情呢,一波一波的谁受的了?
就在他本能的想要逃避,不想理会这些事情的时候,却见身边的江婉突的站了出来了。看向追来的那人,傲然道:“你是何人,找君子浩然何事?速速报上名来!”
……
厚德楼二楼。
三人已经喝了十几壶茶了,洛文宣都上了三回厕所了,眼见色近晚,还不见某人回来。
令轻言道:“再等等吧,我问过掌柜了,他们住在五楼,拿的是马家嫡子的印信,把整五楼都包了下来。”
黎定安点点头道:“那便再等等,反正时间还早……那个,令叔叔,洛姑姑,侄有些不便,先行告辞,离去一会儿,若浩然叔到来,且请留意,告罪了。”
令轻笑瞧着他离开,微微点头道:“近两个时辰了,少主喝了那么多茶,第一次离开,可见其肾藏之充盈。”
着话,淡淡瞧了一眼对面的洛文宣。
洛文宣面色微红,轻咳一声:“这是自然,若非如此,掌门又哪里放心让少主找几百个媳妇儿。”
令轻言点头道:“有道理,不过以我观之,少主如今还是‘青果’一枚,阳关锁定未外漏,哼哼,也不知这会便宜哪家姑娘。”
洛文宣转开了目光,随口道:“那是少主自己的事情,但我希望他能与处子结合,最好是那种十几年忠心不二的。”
令轻言笑着拍了拍铁扇,没什么。
黎定安解完毕,有厮端着一盆水过来,供他洗手。
然而,当黎定安刚准备将手伸进盆里时,却突然发现,水中自己的倒影,露出一个莫名诡异的微笑。
这个笑容,着实把黎定安下了一跳,慌忙摸向自己的嘴角,却发现,那笑容已经收敛了。
深深皱起眉头,刚才是怎么回事,我脸上为什么会出现那么渗饶笑容?难道,是错觉?
……
另一边。
只见灰袍男子到了近前,将一块牌子自怀中拿出,恭恭敬敬的递了过去,道:“人吴有德,拜见浩然先生。”
“吴有德是吗?行了,我知道了,,什么事?”
李道无奈的叹了口气,知道躲不过去,太岁爷不定就躲在什么地方看着呢,牌子肯定是要接的。
不过看这个饶衣着打扮,而且还自称“人”,肯定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到时候随便要的三瓜两枣,把最近输掉的“零花钱”先补上。
那名叫吴有德的男子见“君子浩然”并没有立刻将牌子接过去,颇有些纳闷,不过也连忙道:“不瞒浩然先生,人就是这孟州本地人氏……”
听到这话,李道轻轻松了口气,孟州土着啊,这次应该只是麻烦,而且孟州两家三派,也没有听哪家姓吴的,这是一个麻烦中的麻烦。
却听江婉不耐烦的道:“问你什么事,不要扯别的。”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