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不明点头,怅然一叹,道:“毕竟飞龙是死在浩然你手里的,真的,我这师弟虽然处理内务不怎么样……呵,可以是乱七八糟。”
“但他‘七州无弹的威望,确是实打实的,本座……切,习惯了,在你面前用这个称呼掉价。”
“认真起来,浩然,哥哥我也是相当佩服他的,不光我佩服他,整个神造门,乃至这大麓山地界,哪一个不佩服他?”
李道微微一笑,吃了口菜,端起酒杯喝了一口,笑道:“哦,这样啊,那本座就明白了。”
听到他出“本座”二字,黎不明微微一愣,继而哈哈哈大笑起来,知道李道的搞怪性子又来了,觉得这个自我称呼很有意思。
于是也乐得跟他玩闹,笑了片刻后便道:“我想的话就是这些,卷沙镇之事,是我与飞龙之间的内斗。”
“我虽然赢了,但本门之内,依旧有很多人认为,我赢的并光彩。只因你使了诡计,我才能胜了飞龙。”
“不过胜了就是胜了,他们也没法子什么,神造门内,是认可我掌门身份的,但有些人却很敌视你。”
“于是便就这样了,想让我与你来一场‘生死大战’,要么我杀了你,为飞龙报仇,要么我死于你剑下,他们开始争权夺利。”
“基本情况就是这样,哼,这些人都是跳梁丑,但有些时候又不得不在乎丑,毕竟整个神造还是要靠他们来支撑的,于是为兄安排下万俟将浩然你引到此处,打上一场。”
李道微微点头,给黎不明倒了一杯酒,笑道:“我想得明白,知道黎大哥你的苦楚,白了,‘半山门下’四个字压下来,那些人其实也不敢如何。”
“他们的意思,不过就是想要一个‘交代’,一个为飞龙报仇,将黎大哥你推出来的‘交代’。”
“若黎大哥你死于本座之手,于他们来讲,便更好了,若我死于黎大哥之手……”
黎不明笑道:“他们必然星散而去,为兄只能面对你们这群‘疯狗’的报复。”
李道点点头:“就是这样,所以我也就只能跟黎大哥你打一场了,黎大哥你也必须竭尽全力,不能放水。”
“那些人眼毒的很,只有你拿不下我,我也拿不下你,他们才肯认输低头。所以,黎大哥,我配合你演这出戏,是不是应该……”
黎不明悚然一惊,连忙打断道:“浩然,咱们聊点别的吧,比如你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我可是听聊,‘浩然正剑’,近来被人吹捧的厉害。”
“本座不想谈这些,本座主要想聊一聊有关钱的事情,正所谓,亲兄弟明算账,本座觉得,配合黎大哥你演这么一出,本座是应该收取费的。”
“呵呵,呵……大家兄弟一场,谈钱就太俗了。”
“不不不,这个一点也不俗,大哥,你统御一州,一派掌门,兄弟我给你过来站场子,怎么着你也得表示表示,不光给你站场,我还给你儿子站了场子,顺便还救了他的命……”
总之就两个字“给钱”,把个黎不明搞的一个头两个大,心什么“浩然正气剑”,你为啥不桨君子爱钱剑”呢。
咱们关系这么好,你竟然还好意思跟我提钱?还有没有王法了?还有没有理了……
只听李道笑了笑又:“所以,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大哥你知道的我,本座是一个很讲道理的人。”
“什么事情都喜欢摆在明面上,总好过账算不清楚,私底下搞龌龊,你是不是这个道理?”
“而且我要的又不是很多,你意思意思,给个万二八千的就行了,你一个大派之掌,不会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吧?”
“你瞧瞧人吕氏跟千剑门,再瞧瞧孟州的马家曲家还有其他三家,我就是略微的帮了人家一点帮,哪一个不是几万金的送我,再瞧瞧你,气劲儿的,我都不稀罕你我跟你。”
黎不明心,还几万金?你哄鬼呢,他们要是一次性拿出这么多钱来,还不得伤筋动骨?每家能送你三五千金就算不错了。
这个时候也顾不得装统御一州的大派掌门了,长叹一声,开始倒苦水:“不瞒贤弟,要钱当哥哥的我真的没樱”
“你是不知道啊,当这掌门我就是接手了一个烂摊子,回来一看,金库里都能跑耗子了,用了大半年的时间,又是抄家又是杀饶,这才勉强把明堂的贷款还上。”
“如今金库里总算有零节余,还要支应这若大门派的开支,要不是从纷州那边割了八座城回来,现在指不定连派内弟子们的薪水都开不出来。”
吧啦吧啦的了一大堆,总的来就是一句话“没钱!你瞧着办吧。”
李道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心,贷款你不会不还吗?你这么大一个州,再拿出点家当压给明堂,多贷他个几十万金出来,把经济盘活再。
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还上杆子的又是杀人又是抄家的给人还钱,脑子有病吧?乡巴佬就是没见过世面。
企业不是这么干滴,更何况你他妈不是企业,你是“军阀”啊,还是那种做军火生意的“军阀”。
这么得独厚的条件,硬生生的被你给浪费了,还有脸在我面前哭穷?你丢不丢脸。
李道摆了摆手,道:“算了,算了,没钱就没钱吧,咱们哥儿俩什么交情,我还真能上赶子的跟你讨债?这回就算免费帮你了,我又不是那种死要钱的人。”
黎不明嘿的笑了,道:“只要不提钱,什么事都好,用得着哥哥我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