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俟雨修的宅邸。
黎不明饮了一杯佳酿,这酒确实好啊,窖藏这么多年,打开坛便是一股酒香扑鼻,倒出来后酒色淡黄。
渗入新酒,着着也是神仙佛道了,其中美妙滋味,真真不可描述,呵,可惜浩然他是品尝不到的了。
“大家都是自己人,在万俟师叔府上,本座便有一说一,不需那般客气,大枪那边派过来接应董商言的人,必然非同小可。”
“果然好酒!”
沈文错将杯中酒一口喝光后,笑道:“这是一定的,董商言的叛逃,对我神造来说,可不光他自己的事情。”
杨去病放下酒杯,叹道:“是啊,钱粮的损失倒是其次,他的生死也无关紧要,主要是响影恶劣了。”
“是啊。”
万俟雨修长叹,挥了挥手,让伺候在边的仆人继续倒酒,抹白胡子上残留的酒渍,道:
“其他的且不说,若是真让董商言叛逃成功,去了郑大枪那边,届时‘七州联盟’,我派会很被动,呵……”
老万俟停了一下,怒道:“掌门之下位居高层的‘玄珍使’都叛逃到了大枪那边,真他妈算是丢尽了人,飞龙!他便是个傻……”
后面的话,老万俟没有说出口,喝了一杯酒,道:“老夫今日神心受挫,大喜大悲之下,难免言语荒唐,掌门不必在意,此事倒是帮不了掌门了。”
“师叔这些日子好好歇息便是。”
黎不明微微摇头,拿起酒坛,给他倒了一碗,长叹道:“具体的事情,便就这样了,董师兄他着实有些过份,不说这些,大家喝酒……江姑娘且饮。”
江婉瞧着眼前那新酒加旧洒,宛如“尿黄色”的神秘液体,实在有些下不了嘴。
这他娘的是酒?
但为了交际场合,不能给老板相公丢脸,把心一横,将那一碗酒喝了下去。
“说吧,黎大当家,要我做什么?”
大大方方的喝完,尽显“老板娘”本色。
“好!”
黎不明亲又给她再倒一杯酒,说道:“你是浩然身边的人,他那机巧的心思,想来你也学了不少,本座与你说说,你帮着参详……唔”
刚说到这里,黎不明微一皱眉,忍不住手抚小腹,道:“本座有些不适,暂且出去一下,回来后再跟江姑娘细说。”
江婉点头。
黎不明离开后,江婉与其他三人相谈,打算找准“脉络”,对于接下来的计划该如何进行,以作补充,与他们聊了起来。
然则没说多一会儿,便见杨去病眉头微皱,道:“不好意思,本座出去一下。”
沈文错亦是将手按在小腹处,道:“同去。”
万俟雨修连忙起身道:“那便同去吧!”
陡然间,室内空空如野,只留下江婉呆在当场。
然则过不片刻,江婉觉得下腹一阵绞痛,争争忙忙的站起身来,扯住一个婢女,问道:“茅厕在哪里!?”
“左近的茅厕已被占满,客人若是想方便,可去隔壁的‘菊香园’那边,从左走就是了。”
“谢谢……”
……
朱耽“金锤对银锤,四猛十三杰”的菜肴已经做好,白珠也将酒买了回来,小初继续胡吃海塞。
李道饶有兴趣的问道:“哦?喝了那种‘过期酒’会怎么样?”
语气中带着幸灾乐祸的意味。
白珠给他倒了一碗清冽的酒水,说道:“也不会怎么样,就是拉肚子,过不多久就会好。”
“那掌柜的还说,那种上了年份久的酒,味道实在太香,滋味实在太妙,有好酒之徒,还专门就爱挑那种喝。”
“年份过了二十年的,在那个圈子里,已经炒到了一坛百金之巨,而且有钱都未必买的到。”
“他们这是图什么?图拉裤,还是图厕所里的那股味道?”
李道轻笑一声,端起酒碗,看着里面没有半点杂色的新酒,一股子冲劲直冲后脑勺。嗬都快赶上酒精了。
不过想想黎不明他们的狼狈相,就觉得心里莫名开心,一口将这一大碗酒喝了个精光,嗯还别说,虽然很烈,但里面却有股子桂花香,还夹杂着淡淡的梧桐味道。
辛辣的烈劲儿过后,舌苔隐约发甜,吐出一口气,竟然还带着莫名的香,果然不愧是名酒啊,这味道就是好。
喝完这一碗后,李道示意白珠给自己倒上。
“老板哥哥,你慢点儿喝。”白珠一边倒酒,一边说道:“那掌柜的说了,咱们这是头勾的新酒,不宜多饮,这酒要放个三五个月,去了火气,那滋味才能好呢。”
李道笑道:“都开封了,放三五个月还不得坏掉?总比拉肚子强吧,索性现在就喝掉,来来来,你给老朱也倒一杯,大家一起喝,小初就算了,未成年人不要喝酒。”
白珠无奈,她是听说了这“凤栖酒”年份放的过长会有酶气,担心就算是两三年的酒可能也会有问题,因此上就捡最新的头勾酒来买。
倒也不是为了省钱,主要是怕老板哥哥喝了以后,会有所不适。
没想到一坛才三百判,比她预期价格简直便宜太多,因此上便多买了两坛,不过说起来这三百判一坛酒,着实也不便宜。
除非是那种特别好喝酒的,而且家里有钱的,一般人是不会去买的。
白珠在出门历练的那段时间,走过边陲大漠,潦倒非常,心中更是时时警惕,为了缓解疲惫,那时倒是喜欢上了这一口儿。
就算回到中土,偶尔也会喝点儿,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