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道门之中亦不乏败类,专会用秘法害人,此类人被称之为“污道人”,便如同佛家的‘不净僧’与“半山弃徒”一般受人唾弃。
只不过与“弃徒”只得由半山门下斩杀不同的是,不论“污道士”还是“不净僧”,只要被发现,任何人都可将其弄死。
这些人事情未发还好,他们或许依旧是高道高僧,然则一旦事发,地位等同于魔徒。
当然,这些都是题外话。
但也由此,可见吴九灵“钦天司”司正的位子有多重要。
吴九灵也不介意继续买弄,道:“昨儿个,黎副门主还找老夫算了他儿子大婚的吉日呢。”
听他这么说,马正兴与闻奇鹰立马来了兴致,连忙问道:“却不知,吉日在哪天?”
也难怪老二位这样了,毕竟他们的女儿可都是黎少主的妻妾,跟老黎是亲家。
吴九灵也不隐瞒,笑道:“老夫推算,下月二十七便是好日子,‘地发生机,龙虎交汇’,乃多子多福之兆。”
马、闻二人听到这话,心里立马稳了。
曲彻问道:“传剑长老……哦,如今应称吴司正了,您可否说说咱们这名门正派,将来运势如何?”
他也是心头存疑,因为当日定下大典日子的时候,吴九灵改口太快了,从“一个月”,立马变成“半个月”,不由得曲彻有了许多猜想。
这话问的吴九灵心头微有些不快,轻哼一声道:“曲家主,知道为何大典要在正午时分举行吗?便是为了迎那‘如日中天’的运势!”
“老夫也不瞒你,当日老夫起先确实是算错了,若非总门掌及时提点,说不得这吉日便会变成煞日。”
“若老夫猜想不错的话,总门掌只怕亦是精研《大易天衍术》的高手,而且还在老夫之上!”
说着话,吴九灵遗憾叹息,继而又道:“后来老夫拜访过多次,想要请教于他,只可惜近来总门掌太忙,一直不得空,唉……”
三人听得这话,不由肃然起敬。未曾想,总门掌竟然也精通那“天衍大术”,还压了吴九灵一筹,难怪他做事情一直无往不利。
如今在他们的心中,名门正派的总门掌,不光是“半山门下”,还有足以匹敌大枪的实力,更是一位精通“天衍大术”的大家。
于是越发的尊敬了。
接着四人说起了其他的话题。
诸如曲家主说:“柳州铁鞭楼那边不怎么稳定,他们跟亲家你交好,你有没有问出什么来?”
马正兴轻笑道:“左顾而言他,没有什么实际的东西,就是在观望,打算随风摆呗。”
曲彻道:“也对,那便等大典结束再说吧,到时候可能要亲家你动手了。”
马正兴点点头,没说什么。
辰时末,巳时将近,他们来到了演剑广场,被琼华派的弟子们接引到了属于他们的位子。
又过不久,其他门派的主事人也来了,各就各位彼此闲聊着一些事情。
吕琴与龙跃峰亦在其中,坐在了靠前的位子。
他们此时倒是没有了先前的暧昧,只是坐在了相邻处,一本正经的样子,仿佛两个陌生人。
但私底下却说着小话。
“这大典过后,本座便要掌凌州一地的‘政事司’了,你掌‘兵甲司’,吕伯阳那边怎么说,就靠你了。”
“伯阳参与‘中枢’,想必应该没有什么问题的,说起来,他还大你一级。”
“唉,到头来不光让你压在我身上,吕伯阳也要压在我上头,这哪说理去……算了,不说这些了,我也认了,只是那‘黄金铁血少年团’,是怎么一回事,你知道吗?”
“唔不甚清楚,但也听说了一些,主要是对年轻人的培养,听说,领头的是孟晚晴的亲传弟子,此中还有神造少主黎安定,我千剑二小姐,等等这些吧,也不知要做什么。”
“想来应该是好事情吧,可惜啊,我吕氏后辈没什么能拿得出手的少年人物……”
……
辰时刚过,巳时方起,秦宝禄与“单柔沙”迫不及待的飞走了。
李道从某间关押着“大白驼”的密室里走了出来,夹着伞,信步向某间地牢的方向走去。
进了地牢,瞧了一眼卷缩在地上不停哭泣的郑源风,他微微点了点头,示意看押的琼华弟子打开牢门,走了进去。
叫人搬来一张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下,淡然道:“一个大男人,哭成样,丢不丢人?”
郑源风抬头,瞪着痛红的双目看向他,颤声问道:“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李道轻轻一笑,用伞尖点了点他的额头,道:“让你回想起你曾经没有注意到的某些事情,让你认看清楚自己的过往。”
“我……我不想知道这些!”
“不,你想知道,只是你刻意的淡忘了。”
“不!我不想!”
“闭嘴!”
李道一伞抽在他脸上,接着用力拿伞尖戳着他的额头,道:“现在有你说话的份吗?我让你知道,你就必须知道!明白吗?”
郑源风呜呜的哭着,叫道:“你杀了我吧!”
“呵,杀你?”李道收回伞,架着二郎腿道:“我若想杀你,早就杀了,怎会大费周章的留你到现在?”
郑源风哭道:“难道,你是想让我刺杀我大兄?”
“必要的时候,可以,只要你愿意……”
李道轻笑,双肘撑在膝盖上,低着头,看向他:“但我是这么肤浅的人吗?郑八命他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