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月后的八月二十七。
黎少主成婚的日子,这一场在铁岛举办的婚宴着实隆重。
黎定安一口气娶了十二个老婆,那场面也是相当壮观,热闹非凡,就是不知黎少主肾水如何……
当然,这都是无关紧要的,大家听说门主没来的原因后,也就各自释然了。
这一天的夜里,等所有客人都被安排好后,黎不明将儿子叫到静室内,问道:“你今夜在谁房里过夜?”
黎定安想都没想,便道:“自然是媚儿房里,爹爹你是见过她的。”
那女子怎么瞧着有些面善呢?但一时又想不起来。
黎不明嗯了一声,把这些事情让过去,问道:“你今夜选在她房里过夜,便等于她是你的大妇,其他人皆在她之下。”
黎定安道:“我自是明白其中原因,选她,并非她最美,而是因为……呵,爹爹瞧瞧此物。”
说着话,黎定安将一面玻璃镜子拿了出来。
黎不明瞧了瞧,索然无味,道:“这镜子,你浩然叔那里便有,为父见过,没什么大不了的。”
“然则爹爹可知,这镜子在边、凌二地已然卖疯了。”
黎定安笑着说道:“一镜百判,而成本却三五十个大钱,媚儿她将此物运回,不知有多少人去抢,两万面镜子,短短七八日,便销售一空。”
“这也是孩儿选媚儿当大妇的原因,因为她确实有大妇之姿,这些且不说了,爹爹,由着这镜子的暴利,咱家拿的钱更多。”
“因为听媚儿说,这东西产自七侠镇的烈峰号,向二叔主导着那里,爹爹,你是烈分号的大当家,镇上七家合股,咱家可赚的更多……”
吧啦吧啦,等等这些。
黎不明呆愣愣,后知后觉问道:“咱家能挣这么多?”
黎定安道:“没有错,以媚儿推算,两三年,二十万这金铢话下,若是浩然叔通过明堂的关系,打通其他地方的商道,那赚的更多!”
黎定安兴奋的说着这些,黎不明整个人都魂飞天外,一个劲的呢喃着“这么多钱啊,就这么没了……”
他现在后悔的要死,因为刀剑铺子的股份,他送给了李道,悔不当初啊——看来,以后还得继续吃周小曼的软饭,自己算是硬不起来了。
瞧着眼前眉飞色舞的儿子,黎不明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一时间五味杂陈……
……
……
清晨,山野间。
阳光明媚,清风徐徐,带着一丝凉意,偶尔有鸟鸣自山岭翠柏间传来,让这个早清显得格外美好。
一个身着月白锦衣袍,腰束白玉丝绦,外罩宝蓝锦缎丝薄大氅,头戴明玉束发冠的如玉佳公子,自帐篷内走出。
他身材修长,面如冠玉,剑眉星目,鼻似悬胆,口若涂朱,容貌英俊,瞧着二十来岁。
更难得的是那一身英武中透着他与年纪不相附的沉稳气质,让他整个人都透着一股子让人心折的魅力,乍一看,端的也是个上品人物。
清晨的空气有些微凉,他举目,瞧了瞧苍翠的远山,深呼吸,十分爽快伸个懒腰,这一觉,睡的踏实。
不远处,一个面容略显老气,衣着得体,腿脚有些不灵便,似是老仆的厨子正在准备早餐。
见得他出来,笑着道:“老板恩主早啊。”
佳公子略略就头:“你也早,早饭吃什么?”
老仆厨子笑道:“最近条件简单了些,咱们的食材也剩的不多了,只能简简单单的做些青米粥,再就是昨日猎的那头鹿,肉还剩下不少,我蒸了一屉包子,怠慢老板恩主了。”
佳公子嗯了一声,道:“已经很不错了,这段时间咱们一直在荒山野岭打转,都没进过城,我估摸着物资也快见底了,不怪你的。”
“昨日傍晚,我飞上天出去瞧了瞧,隐约间看见正东方似乎有些集镇,应该是快走出这片大山了,想来最早今天晚上,最迟明天早上,就能到下一城池。”
另一个方向,一位身着红白格华衣,略显贵气的中性美女子,正在就着朝阳,吐纳练气,听到这边的动静,自口中“嗖”的射出一道白雾般的剑气。
收功养气,转过身来,明媚的笑容自她脸上绽放,带起浅浅的两个酒窝,竟是那般的美艳绝纶。
“老板相公,早。”
佳公子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扬,带着几分邪性,却又充满魅力,简称“邪魅”的笑容,出现在他的脸上。
“你也早。”
瞧着这个笑容,中性美的女子立马眼神就迷离了,面带桃花,目泛春情,润润的眼睛里似是能滴出水来。
哎呀,哎呀,这个笑容又来了,太……太……太迷人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老板相公把胡子剃了之后,竟是如此的俊俏。
以前最爱小胡子了,觉得成熟,有魅力,竟是没想到,原来没有小胡子的老板相公,比有胡子的时候更有魅力。
馋的我真流口水,每天都能瞧见这样的笑容,人家的小心肝噗通噗通的跳,这让我怎么受得了嘛。
要死了,要死了,他又要那样了!
只见佳公子冲着她轻轻的眨了下眼晴,中性美的女子见得这样的挑逗,差点晕了过去,做捧心状。
佳公子满意的点点头。
便在这时,一个背着板门巨剑,锦衣粉裙,耳垂上戴着两个鎏金珍珠耳坠,小圆脸十分可爱的丫鬟,端着一盆刚刚烧好的热水,向他走来。
“老板主人,早安,老板主人,请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