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安生的面色颇为尴尬,道:“不打紧的,不打紧,有老板教给我的那套功法,死不了,过几天就能恢复。”
边上的老仆洪有福却不淡定了,双目发红,道:“什么过几天,这伤都已经整整二十多天了,还没见丁点起色……”
“福伯!”
洪安生狠狠瞪了他一眼,随后笑道:“真的不打紧,老板传给我的功法很有效,我现在已经感觉自己开始恢复了。”
“今天能遇见老板,我心里开心,我要好好款待老板,福伯,回去安排宴席,这种小事,不必放在心上。”
洪有福眼晴发红,似是快要哭出来的般,但主子既然这么说了,他只能遵从,闷闷的嗯了一声,在前头带路。
嗯?
李道心有疑惑,但却不动声色,微笑着,随着他们一起,去往周家大院。
……
水弯镇是个不小的镇店,周家是这里的首富,良田千倾,还在谷城开了五家粮行。
更有周家长子,因为根骨出众,被选入定州势力最大门派,泼刀门,如今已是泼刀门内门弟子。
定州距离镇州相临,泼刀门掌门已然投靠大枪,去年任了“泼刀堂”堂主的职位,一下子成了定州四派五门之首。
也是威风的了不得。
周家自然水涨船高,家里出了一个泼刀门内门弟子,嚣张的了不得,把原本水弯镇首富的栾家给挤了下去。
但论起来,终归只是小地方的小门小户,明堂人等过来之后,直接甩给周家主人一小袋五十几枚金铢。
周家主人立马就晕了,他加那五家店铺,千倾良田,折算下来也不过七八十金,一下子得了这么多,不晕才叫怪呢。
然后便立马将这三进的“大宅子”让了出来,自己带着一妻二妾,十来仆人,般去田庄去住。
这破宅子不要了,家伙什也不要了,老子有的是钱,以后修个更大的!
他以为,人家是把他的宅子给买下来了,但他又哪里想到,人家只是打算住几天……
到了周宅,等一切安顿好之后,简单的席面也就差不多准备好了。
当然,此中也有意外,朱耽自觉,自己的手艺相当不错,来到这里后,便打算接管厨房。
三位明堂的厨子自也不去计较,任由他去做。
结果在他刚刚下刀切了片牛肉,一个厨子看不过眼了,说道:“你这不对,这般切会坏了牛肉的纹理,必定响影口感。”
朱耽不服,道:“做菜讲究的是火候,我这刀功也是千锤百炼的。”
那厨子笑了笑,也不争辩,抱着手,继续瞧热闹。
朱耽哼了两声,切好一应食材后,准备烹饪,眼见锅中油已然热了,便准备将侍弄好的肉下进去。
却在这时,另一个厨子道:“哎早了,六成热油怎么够,得到了六成三热下锅,这个时候放进去,炸不通透的,吃起来不软不硬,还缺了这道菜应有的汁水。”
朱耽一愣,随后怒道:“要你管……”
有些心虚的停下了下肉的举动,片刻后油温六成三热,他才开始动作。
见得时候到了,下入料酒,锅中生火,手腕一抖,就着火焰的炽热,对肉片进行烘烤。
这也是他最得意的手段,名叫“过油火里翻”,便是为了争一口气,想要让那三个指指点点的厨子,好好瞧一瞧什么叫绝活,自己也能长长脸。
结果他刚一抄锅抖手,便听得有人道:“这他妈什么玩意儿?业余厨子吧,七抖十八翻拿捏的如此差劲。”
听着这些风凉话,朱耽立马火了,啪的将铁锅撂下,叫道:“来来来,你们来,我倒要瞧瞧你们有什么手段!”
三人也不犹豫,撸胳膊挽袖子就开始干活,叮叮当当一通操作,嘴里还不忘阴阳怪气。
“不知从哪里学来的野路子,还真把自己个儿当大厨了。”
“别这么说,人家基本功还是不错的”
“呵,也就基本功不错……一大把年纪了,连点眼力界儿都没有,学了些不知所谓的手段,嚣张什么?”
朱耽越听越火大,特别是听到“一大把年纪”这话,更是让他无名火起,有心跟三个厨子干一架。
但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在见到人家那手艺之后,朱耽就底气不足了。
他家以前只是开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酒楼,他的厨艺基本上都是跟他父亲以及几个做菜的大师傅学的。
尽管他在这方面很有天赋,而且自已也开发出了几道相当不错的菜品。可即便这样,又哪里能入了了明堂厨子的法眼?
明堂那是什么人家,那是可以与“万世门阀”七大姓比拟的家族。
虽家族底蕴不如七大姓深厚,但论财富这一块来说,高高在上的七大姓,都未必比的上明堂。
因为人家是开银行……不,是开票号的,也是中土第一家票号,屹立近百年不倒,最具信誉的票号。
在明堂之后,才有了其他票号的出现。
比如大中州那一块由南宫家掌握的票号,他们比明堂足足晚了三十年才起步。
其间不知投入了多少,更不知亏损了多少,这才逐渐摸索出了其中的窍门,培养出了一批又不批专业人才。
南宫家的票号,还是比上不明堂的。
再说,明堂不止有票号,他们的生意涵盖了方方面面,他们本身没有任何商品产出,但却涉及到各个行业。
投资,扶持一些有特色的门派家族以及他们的产品,比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