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她认识,赵将军府的“监查将军,”以前见过,动过几次手,好像叫什么赵轩然?
“你……赵姑娘,包办婚姻是不可能性福的,请你让开一条路!否则的话,本座不介意来个‘杀妻证道’!”
“不要以为,我会在乎‘兄长’与大将军的想法,他们,左右不了我!”
李道面带微笑,瞧着眼前突然阻住他去向的赵轩然,语气中却是凛然的杀意。
赵轩然连忙道:“夫君……”
“不好意思,我有自己爱的人,所以,请轩然小姐,或是轩然将军,让开,好不好?”
李道如此说着,一挥手,背在背后的黑铁伞漂浮于前,玄厄剑“噌”的自伞柄中出现了一寸。
剑势,剑气,剑丝弥漫。
话说的狠,气势也足够,但李道还真就不敢杀她,没办法,人家的靠山太硬,只能这样做做样子,希望能吓住她。
赵轩然很紧张,吓的瑟瑟发抖,说道:“我没有恶意的,真的,请让我说几句话好不好?”
“让开!不想死就让开!我没时间听你的废话!”
赵轩然委屈的退到了一边,顺便将一块玉简丢给他。
“知道吗,原本封锁这边天空的是一个明堂的‘鬼’,但我心有所感,知道夫君会来这边,将他调走……”
李道接过玉简,微微皱了皱眉头,却也不再多说什么,带着洪七等人,“嗖”的一声不见了。
赵轩然瞧着他消失的方向,心说:“跑都跑的那么帅……”
……
……
“好烦呐,马上要到陈州了,怎么老板主人还不来?想我箛尘女侠……”
某间小院里,小初吧啦吧啦的说了一通,听得江婉很心烦。
“能不能闭嘴!”
“婉姐姐……”
“不想听你说这些,我知道你是为我宽心,也是为自己宽心……”江婉吸一口气,道:“我也很想知道相公的消息,但没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此时的她已然恢复了原本的妆容,在进入云州的后半段,他们便没有再继续假扮李太白与虬髯客了。
因为痕迹已经很清晰了,再刻意的装扮下去,就显得有些多余。
许久以来不曾收到李道他们的消息,江婉心早已是一团乱麻,因此上,脾气自然便大了些。
“六房的人有没有过来联系我们?”
她面前的是小马。
小马为难道:“没的,即使是动用了六房的特别暗记,也没有人主动来联系我们。”
听到这话,江婉面色一冷,沉声道:“这是不打算给相公活路了……他洪安定敢做初一,老娘便敢做十五!”
“鱼死网破,谁不会!相公若是死了,老娘把他坐视阿七……洪安生被杀的事情抛出去,跟他同归于尽!”
江婉咬牙切齿,目光中透着前所未有的狠戾。
“小马,去准备!”
“是……”
小马转身就此而去。
“马家小哥能不能等一等?”
突兀间,一个声音响起,很温和,没有半点烟火气。
一个灰白袍,左手拿着一串佛珠的青年人突然降临。
面对这一变故,小初二话不说,将细剑“度厄”飞剑,以诡异的角度,刺向对方的后脑。
“叶女侠,请冷静些……”
那度厄细剑自他脑后停下,而斩在他正面的守正巨剑,则被他温和的握在手中。
小初大骇,想要撤离,运转“三五剑势”,却发现竟是逃不开。
“叶女侠,得罪了,不好意思。”
一阵莫名的松弛,小初摔倒在地上,她手中还握着板门巨剑,细长度厄亦随着莫名的力量,插回她腰间的剑销。
小初呆在当场,半晌回不过神。
“婉夫人,有礼了,冒昧来访,还请恕罪。”
灰袍男子温和笑着,不好看,也不难看,但却给人一种“很好说话”的感觉。
江婉心头一缩,美目连转,最后笑道:“想必是这位便是探风部堂吧,这话说怎么说的,大家自己人,客气什么,来来来,大公子这边请坐,请喝茶……”
大公子走过去,坐在她对面,看了一眼放在石桌上的刚刚倒好的茶水,笑着摆了摆手,说道:
“不了,这茶是喝下去,在下虽然死不了,但也很耗精神的,所以,请婉夫人见谅。”
小把戏被识破,江婉怒道:“洪安定!我相公若是有个三长两短……”
“嗯,请婉夫人放心,半山浩然会没事的,如若他有事,请婉夫人斩洪某项上八斤,如何?”
说着话,大公子将自己的本命玉牌,放在了石桌上。
江婉见得这般,沉默了片响后,方才说道:“你……怕了?”
大公子和风细雨道:“是的,希望婉夫人不要动怒,咱们有事好商量。”
信你才叫有鬼。
江婉道:“此前,你的人为何不联系我们?你们明明知道我的行踪。”
“不瞒婉夫人,在下在北大环这边布置的人手并不多,为了让婉夫人留下的痕迹更合理,这些人已然疲于奔命了。”
大公子笑了笑,继续道:“实在是人手紧缺,即使他们看到婉夫人留下的暗号,在没有得到在下的命令前,他们也不敢擅自接触。”
“而在下又在陈州那边,这一来一回间,便耽搁了不少时辰,因此……对不住了,这一切都是在下的不对。”
这话的意思,江婉已经听明白,但女人最大的优势是什么?胡搅蛮缠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