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没过多久,她又冷静了下来,呼了口气,说道:“老娘算是看明白了,这一切都在你的算计之内,说吧,想要多少?”
李道开心的笑了起来,道:“不是说了嘛,三七分,我三,你七。”
“不可能,最多这个数!”
邱金玉恶狠狠向着李道伸出一颗拳头,支愣起一根小指。
“一九?”李道皱了皱眉头,随后笑道:“可以,若是金姐你能跟我睡一回的话,这样的价码……”
“想都别想!”邱金玉怒道:“最多这个数!”
说着话,她又伸出一根手指。
李道有些遗憾的摇摇头,道:“那就这样,二八就二八吧。我二,你八……你他妈才二呢!一九,必须一九,我拿一,你拿九,哪怕是一点九九九的分成!”
邱金玉怔了怔,完全搞不明白他的脑回路,片刻后笑道:“这可是你说的,一九,不改了。”
李道无所谓的摆了摆手:“就这样吧。”
两人如此矫情了一阵,转身离开后院。
邱金玉问道:“你那边怎么样了?”
李道想了想道:“还算顺利,酒食肆子那别昨天给我传来了信息,封别离答应了,不过他这人的人品……呵呵,也只是口头上的答应而已。”
“真正遇到事情的时候,特别是打不了顺风仗的时候,我估计这老贼比谁都躲的快,所以让他打打顺风就行,关键时候指望不上他的。”
邱金玉点头道:“他那人就是如此,指望不上也是应该。花姑子那边呢?”
李道皱了皱眉,摇头道:“模棱两可,总之云里雾里,谈到正事时,就左顾言他,很是奇怪,等一会儿我打算过去再探探她的底线,正正经经的跟她谈一谈。”
邱金玉疑问:“按理说,花姑子是最不可能出现问题的,怎会如此?”
李道摇摇头,道:“谁知道呢,跟她谈了两次,没有得到什么准确的信息。”
邱金玉想了想,笑道:“估计还是因为那种事情,她可是爱你爱的死去活来,你把她睡了,事情也就解决了。”
李道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邱金玉道:“我突然发现,你这人挺别扭的,送到嘴边的肉不吃,偏偏惦记着自己吃不到的,这是什么怪思心?”
李道笑了一声:“因为太容易得到的东西没什么挑战性,送到嘴边的肉也就没什么滋味,我更喜欢打野食,比如金姐这样的,你越是不从,我就越喜欢。”
“滚蛋,该干嘛干嘛去!”
“好的……”
……
李道并非贪花之人,当年身为“社团大佬”的他,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年少时曾也因情情爱爱而迷茫困惑,亦曾伤心落泪。
但是随着阅历的提高,地位的上升,经历了许多的阴谋诡诈,逐步的成长过程中,那些情啊爱啊的,在他看来就真的是一些很无聊的事情。
这么多年的拼杀下来,被最可信的兄弟出卖,做了十几年牢,让他早已看清了什么是人心人性,什么是世态炎凉。
他的心已然没了那些所谓的热血与激情,亦没有什么雄心壮志,只想平平淡淡,平平稳稳的过日子。
来到这个世界,虽然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些人都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的,但他本能里只有疏离感。
无缘无故在卷沙镇上给别人取“化名”,就是想要找到自己以往熟悉的感觉,李道是孤独的。
之所以口花花的勾搭邱金玉,并不是因为她有多漂亮——她确实很漂亮,只是因为这里的风沙比较大,她的皮肤略显的有些粗糙。
李道勾搭她,或许只是一种恶趣味,“想要得到的得不到,得不到的更想要”类似这样的心理。
但也仅仅只是这样而已,算是对无聊生活的一种调剂。
……
午后,花街。
大院子里人来人往,男男女女间彼此肆意的调笑,间或还有某些房间里传来的让人心烦意乱的声音,如此种种,显得颇为热闹。
后宅的陈设与前院是大大不同的,前院的那些房间里虽然布置的也颇为雅致,干净整洁,但与后宅相比,却是显得媚俗了些。
不大的后宅是个小小的园林,放置着一些假山怪石,还有耐活的树木植被参差其中,中间的位置是个淡幽清静的亭阁,亭阁地面上铺陈着一张竹席。
四边摆放着几盆姹紫嫣红的花朵,一张黑沉木的矮几,上面放着一个香炉,正有清烟袅袅升起,两边隔对放着两个织花绣叶的白色蒲团。
而在园林的最后面,则是一座小二层的木质阁楼,那里才是花姑子的住所,一般情况下,她不会带任何人进去里面,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后宅的大门被推开了,一身洁白僧衣的花姑子走了进来,显得洁白素雅,当真便有了个菩萨样。
这身扮相,若非眉目间流露出的风情万种,任谁都不会把此时的她,跟做皮肉生意的老鸨子扯上关系。
身后则跟着一身邋遢黑袍,夹着黑伞的李道,在后面却是几个打扮妖娆的男女伙计,有的提着燃烧的红泥小炉,有的拿着水壶茶具,有的捧着糕点盒子。
引着李道进入亭阁,着伙计将东西放下,花姑子便打发他们出去了。
一边将瓷面雕花的水壶坐在红泥小炉上,一边摆放着茶具,花姑子开口道:
“你这位半山门下,这几天时不时的往我这里跑,搞的我心急火燎的,却不办正事,着实让我苦闷的不行,要么你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