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此人正是冷一枫!
话他自山上木屋奔出,片刻不敢延缓,一口气奔到了展峰堂,可没想到,刚到大院外,便见一排弓箭手黑将大门守的死死的,心道:“看此情形,展峰堂内必然有事发生,多半是奚师伯被发现了!”想到此处,不禁着急起来,于是避开弓箭手,飞身跃进院内,刚落地还未站稳,便有五六个黑衣人走了过来。
他疾忙俯身,一动不动,待几人过去,才悄悄起身,沿着道向内奔去。可是,刚走到一座亭台处,前方又传来了脚步声,他不及多想,飞身跃到亭台之上,后背紧贴内顶,大气也不敢喘。几人走远之后,才跳下来向前奔去,不一会儿,便到第一扇门,见有四人把守,左右各两人。
冷一枫见状,心想要到展峰堂大堂,这道门是必经之路,前番几次到来,此处皆无人把守,今日却如此森严,若奚凌然当真在此,想必处境极其凶险!于是顾不了许多,正欲出手,忽又停住,从怀中摸了一会儿,只有两枚铜币,劲力掷出,接着飞身扑去。
只听“嗖嗖”声响,前边两人应声而倒,另外两人猛然一惊,只觉眼前一闪,还未有半点反应,便胸口中招,晕了过去。冷一枫将四人一一提起,扔到了附近花丛之中,飞身跃到门梁上。
门内的人似乎听到了响动,问道:“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少时,无人回应。
这时,只听“吱呀”一声,铁门由内打开,两人走了出来,低声道:“哎,这就怪了,四人方才还在,这会儿怎地不见了?不知又到哪偷懒去了!”
话音未落,冷一枫轻轻跳下,照着两人后颈便是一掌,将其打晕,同样丢进了花丛之中,他不敢停留,展开轻功疾奔,好在之后的两道门皆无人把守,轻易进到展峰堂大堂外。
冷一枫远远望去,心中叫苦不迭,只见火把闪闪,将大堂照的灯火通明,二三十个黑衣人劲装束裹,分两排而立,后排乃是十几个弓箭手。
“莫非是在堂后院?”
冷一枫见此处没有动静,忍不住这样想,后院更是危机四伏,到了那里真是凶多吉少了。他本不意打草惊蛇,但寻思半,也无良策,只把赤心一横,翻身而起。
“啊,甚么人!”
“放箭!”
话音未落,“嗖嗖嗖”一阵乱响,箭羽声急,尽向冷一枫飞去!他不及多想,抽出残阳剑,凌空疾踢数下,劲力向上窜去,竟有两丈余高,避开了脚下几箭,但犹有数支箭径向他面门射来。
众人只见得寒光闪闪,剑影重重,“当当当”响声不断,不一刻,十几支箭不知被削成了多少截,纷纷掉落,冷一枫长剑回鞘,倏地双脚凌空踢了数下,同时双手疾挥,抓了数支,接着劲力掷出。只听“啊啊啊”惨叫不断,黑衣人纷纷倒下,就连火把也掉了一地。
冷一枫见状大喜,低喝一声,展开身形向众人冲去,他出手如风,左手“劈风掌”,右手“破空掌”,斗到兴奋之时,又不自觉使出了“罡神掌”的招数,一口气拍出二十余掌。黑衣人哪里抵挡的住?只片刻功夫,尽被打倒在地,惨声呼痛。
冷一枫不见沈归、薛去等人,满腹狐疑,抓起一个黑衣人,厉声问道:“白无极、沈归、薛去等人去哪了?”那人哼哼唧唧,不来半个字,他又问了几个黑衣人,皆是闭目不语。
冷一枫见状,登时大怒,伸手轻点了那几饶大椎穴,让其疼痛两个时辰方罢。之后便穿过展峰堂,径向后院奔去,穿过两道门时,见有人把守,也不搭话,三招两式便料理了。
当赶到白猓恰好见到奚凌然与薛去比拼内力,再看两人情形,不禁大吃一惊,心道:“奚师伯的武功比薛去高了不少,怎地与他打成了平手?”但此刻容不得他多想,若再晚的片刻,势必两败俱伤,于是出手化解。
虽奚凌然、薛去比拼内力许久,此时当是“强弩之末”,但两人毕竟是一流高手,依旧不可觑。果然,冷一枫承受二人掌力时,便觉劲力异常,奚凌然的内力如潮水涌来,而薛去的内力却是一股股催来,两人内力同时袭来,自然强劲无比!
冷一枫察觉之下,便运起“罡神掌”内力来,立时觉得体内真气充盈,再由丹田疾速流经全身百骸,继而传至周身经脉,这真气遇强则强,登时将二人内力猛的冲了回去,好在他及时收止,不然的话,只怕奚凌然与薛去登时毙命!
众人见此变故,皆惊愕不已,过了一会儿,弓箭手才反应过来,纷纷将箭羽上弦,对准了冷一枫、奚凌然二人!冷一枫见状,冷笑一声,双掌微展,便欲出手。
“住手!”
薛去咋见冷一枫到来,忍不住吃了一惊,当即明白前院弓箭手与守卫非死即伤了,凭借自己武功,即便不受伤,尚不能取胜,更何况此时了。众人若出手阻拦,也毫无用处,徒增伤亡,于是轻声喝住。
众人见左使发话,纷纷放下箭羽。
“多谢木少侠出手相救,薛去感激、感激不尽...”罢,又对黑衣人道:“任何人不准阻拦,放他们离去!”
“薛左使,若、若放他们离去,只怕、只怕...”
“只怕甚么?”
那人深吸一口气,仿佛鼓足了极大勇气,道:“只怕堂主那里不好交代...”言罢,缓缓低下头去。
薛去惨然一笑,或是想明白了甚么,淡淡道:“堂主那里我自有辞,你们休再多言!”最后四字的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