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师全见状,施展出八卦刀法,当胸砍来。冷一枫侧身避过,随即向前一步,左掌一记“穿云出袖”拍出。汪师全见状,猛地转身,手臂疾挥,“刷刷刷”劈出三刀,皆是八卦刀法中的精髓招数。冷一枫见三招狠辣凌厉,倒也不弱,不禁赞道:“好刀法!”言罢,双脚轻点,跃起丈余,从他头顶飞过,避开了招。随即双脚在屋檐稍一借力,回转身形,凌空踢出四脚,迅捷无比。
汪师全见势甚急,已然闪避不及。但见他低吼一声,左手横卧刀柄,右掌托在刀背,硬生生接下了四脚。只听“砰砰”几声响,汪师全倒退了四步。他这四脚乃凌空踢出,无从借力,是以只使出三成劲力。即便如此,汪师全方勉强挡住。
冷一枫见状,不待他站定,飞身而起。只见他右掌虚晃几下,左手倏尔疾出,两指夹住了刀背,渐渐发力,叫道:“撒手!”汪师全被他内劲一带,竟然拿捏不住,单刀被夺了去,登时大吃一惊!
冷一枫运起劈风掌内劲,而后轻轻一晃,只听“啪”的一声,单刀断为两截。
汪师全满脸通红,又惊又怒。忽然大吼一声,双掌齐出,展开八卦掌法。只见他掌力雄厚,掌法沉稳,呼呼作响。
冷一枫有意一观八卦掌法,是以展开轻功,只在他周身游走。汪师全一套掌法使了两遍,早已累的气喘吁吁,满头大汗。
冷一枫忽然叫道:“除了八卦刀法与八卦掌法,你还有何本事,尽管使出来吧!”汪师全闻言,心中一惊,怔在当地。这时,只听他又说道:“既然你打完了,该我了!”言罢,“呼”的一声拍出,乃是一招“劈石问路”,正中他小腹。
只听“啊”的一声惨叫,汪师全直直向后飞去,撞到了院中石桌上,重伤不起。余人见他如此凶猛,几招便伤了两人,大骇不已,竟吓得一动不动。
这时,汪师全低声道:“大伙一、一起上啊!”
冷一枫见他受伤,尚且不知悔改,不由得怒从心起!飞起一脚,踢中了他胸口。汪师全忍不住吐了几口鲜血,竟尔晕了过去。
四人面面相觑,哑口无言。不一会儿,几人大吼一声,一齐向他砍去。几人还未出手,只觉眼前一亮,手中单刀就只剩半截!四人惊诧不已,不知发生了何事。忽然,眼前又是一闪,三人摔了出去,一人立在当地。
原来,冷一枫在四人出刀之际,迅速拔出残阳剑,削断了几人兵刃。而后又出手如风,击中三人。
此时,六人中只有一人还未受伤。只见这人吓得哆哆嗦嗦,双腿直抖。冷一枫见他害怕至极,不觉好笑。于是缓缓道:“你叫什么名字?”那人支支吾吾,过了还一会儿,才道:“在下、在下程、程录。”
冷一枫道:“你不用怕,只要按我说的做,便会无事。”他闻言点了点头。冷一枫又道:“四方镖局在哪吗?”“知、知道。”程录答道。
“好,你现在就去四方镖局。告诉梅成林,一个时辰之赶到此处,否则就准备替这几人收尸吧!”说着指了指汪师全等人。
“还愣什么,快、快去!”汪师全急道,不知他何时又醒了。
程录闻言,忙上马急奔而去。
冷一枫看了一眼汪师全,心道:“这小子中了我两招,竟然还没死!”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梅成林、仇四方等人便疾驰而至。
梅成林见到他,大吃一惊!心想:“怎么是他!此人武功远胜于我,须得好好计谋一番?”一边寻思,一边笑道:“木少侠请了,这位乃是武林名宿仇四方仇老英雄。”
冷一枫见他须发皆白,大约六十有余。心想:“老英雄名望所归,江湖敬仰,不可缺了礼数。”便道:“原来是仇老英雄,晚辈木风有礼了。”
仇四方点了点头,笑道:“少侠不必多礼。”
原来,这仇四方闯荡江湖已四十余年,可谓名望甚高。四方镖局的事业,亦是顺风顺水。他年事已高,早已不问江湖之事。他膝下有一子,叫作仇无意,可谓子承父业。如今这四方镖局一切事宜,皆由他在打理。
要说这仇四方,可称得上梅成林的再生父母。早年,梅成林曾在泰山脚下作绿林勾当。有一年,四方镖局接了一趟镖,押的是一批珠宝。此镖甚是贵重,仇四方便亲自押送。
当时,仇四方武功高强,四方镖局已颇有名声,极少有人敢来劫镖。
梅成林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盯上了这批珠宝。于是,他带领群盗,在半路劫镖。可是,梅成林等人乃是一伙乌合之众,怎会是仇四方的对手?不一会儿,便死伤了数十人。
仇四方本欲杀了梅成林,但见他尚且年轻,且有悔改之意,狠狠教训了一番,便放他去了。梅成林甚是感激,忽然大悟。便遣散众人,潜心习武,之后创立了镇威镖局。所以,梅成林对仇四方甚是敬重,每年皆亲自到河间府拜访。
梅成林又道:“木少侠,在下与你无冤无仇,你多次为难于我,不知为何?”冷一枫笑道:“在孟府之时,在下早已言明,你又何必明知故问?可惜堂堂一镖之主,竟然仓皇逃走,实在令人不齿!”
梅成林满脸通红,狡辩道:“哼,你这人好生无礼!老夫只是不愿与你多生事端而已。”他冷笑道:“废话少说,你当真不随我去?”梅成林道:“在孟府如何,此时亦是如何!姓木的,这里可是河间府,不是你逞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