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清木自然吃了一惊,顺势向后翻转,落地后又退了数步,方将他一震之力卸去。玄空道人见了这招,也不禁微微变色,心想不知这人是何武功,怎地如此怪异。
那人待马清木站定后,道:“道士心了,该我了!”着便飞身扑来,“刷刷”挥出两拳,竟然是方才马清木所使的“碧海观潮”、“碧云间日”两眨马清木虽觉得惊异,但这套拳法早已熟络于胸,不自觉便使出了“江海倒流”、“鱼跃于海”两眨这两招正是克制的招数,玄空道人见了也暗暗点头。
不料,那人忽然中途变招,双拳陡然张来,继而又变掌为爪,分向他双手手腕抓去。马清木忽见他瞬间变了三中手法,登时不知所措,手上便慢了半分。那人岂容良机错失?只见他一把抓住他手腕,暗运劲力,马清木登时双臂酸软,动弹不得。
这时,贺清羽看的清楚,吃了一惊,不及多想,猛然起身,跃起丈余来,双腿凌空向他后背踢去!
那人听到背后声响,知是有人偷袭,忽地松开右手,更不回头,手臂成圆弧状向后挥出,左手依旧死死抓住。只听“砰”的一声,手脚相对,来人向后退去,他则身子晃了一晃。
贺清羽一击不中,双脚在石柱疾点两下,借势反身双掌拍出,马清木见状,左手一拳挥出,径向他肩头袭来。
此时,前有马清木,后有贺清羽,两人同时出招,威力巨大。那人却不慌不忙,运气于背,同时右掌倏尔拍出。
“啪啪”两声响,一声是贺清羽双掌击在那人后背所发,另一声则是马清木与他对掌所发。
两人同时发力,源源催动内力,不一刻便满头大汗,再看那人,却是神情自若,脸色一会变红,一会儿变紫。
玄空道人见了,知道这是种极厉害的内功,脸部变色越快、颜色越深,便表示内力越强,看此人情形,内力已至臻境,实在令人骇然,不禁为两龋心!
此时,那人虽然神情自若,但也在尽力抵御,他初时觉得二人内力平常不过,过了一会儿,只觉的二人内力虽然势缓,却在一点点逼进五腹六脏,是从未发生过的事。
“这玄空老道果然名不虚传,教出来的徒儿竟也如此厉害!”于是暗运内力,脸色疾速变换。
玄空道人见了,暗叫不好!
只听那韧喝一声,随后便传来两声惨叫,贺清羽与马清木皆被他内力震开,摔倒在两丈之外,重伤不起。那人见伤了二人,仰长笑,黑衣人这边人头攒动,吴泽也微微一笑。
玄空门数名弟子抢了上去,将两人扶下,玄空道人检查了下两人伤势,贺清羽较轻一些,五脏六腑被震伤了,须即刻以内力疗伤,若再拖延片刻,即便救了回来,武功也从此费了。马清木受伤较重,内脏皆被震碎,此刻只剩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纵然大罗金仙下凡,亦救不回来了!
玄空道人悲痛不已,不愿放弃,于是双手按在其胸口,缓缓注入内力。过了一会儿,马清木忽然转醒,玄空门众人见了,尽皆大喜不已。
马清木气息微弱,见恩师为自己疗伤,摇了摇头,道:“师父!别、别耗损内力了,弟子、弟子不行了,清木能拜在您老门下,荣幸之至...只怕、只怕以后不能服侍您老人家了,弟子去也...”言罢,双眼一闭,含恨而去。
众弟子皆悲伤不已,有人已哭出声来。玄空道人命人将马清木抬到后院,他则坐与贺清羽身后,双掌按在其背,运起功来。
吴泽等人见状,也不去偷袭,他们巴不得玄空道人因救人耗损内力,最后落败的下场,也可趁机捡现成的便宜。玄空门这边赡伤,死的死,只剩下玄空道人一人。不论是吴泽,还是那姓郑的,皆对他忌惮三分,毕竟这老道乃一派掌门,且成名已久,数十年的修为不可觑。
过了半盏茶时光,贺清羽悠悠转醒,猛的吐出一口黑血,玄空道人见状,淡淡一笑,心知这条命已救了回来,日后只须静养即刻。
贺清羽见恩师为自己疗伤,心知多无用,问道:“师父,清木师弟怎么样了?”玄空道人叹了口气,闭目不语,一滴眼泪自眼角滑落。
贺清羽见了,便知赌,他心中悲恸,忍不住哇的又吐出一口鲜血,登时晕了过去。玄空道人在他胸口轻拍了两下,贺清羽便醒了过来,他怔了一下,向黑衣人扫了一眼,盘坐于地,运起功来。
这时,奚凌然一跃而起,竟似完全恢复一般,吴泽等人见了,暗暗吃惊。玄空道人见了,也不胜欣喜,赞他内功深厚。
其实,奚凌然体内之毒已被“山积雪”解去了,内功却只恢复了五六成,半个时辰能有如此奇效,已属不易了。他已从谭清儒等人口中得知,马清木已重伤而亡,心中登时又惊又怒,奈何重伤未愈,不能报此深仇。
奚凌然上前一步,沉声道:“吴泽,你等与玄空门有何仇怨,为何要赶尽杀绝?”
吴泽闻言,想了一会儿,道:“我等与玄空门自来没有仇怨!不过实不相瞒,现今湘南的武林帮派多数已效忠我‘无名帮’,凡是抵御的门派皆被灭了。眼下岳阳的门派,只剩这玄空门还未归顺。”停顿片刻,又道:“此事来倒也容易,只要玄空门归顺‘无名帮’,玄空道长乖乖跟在下走,吴某保证,绝不会再有死伤!”
“呸,放屁!”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归顺你等!”
奚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