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怡,你要是再不起来的话我就开门放狗了,不就去打了场比赛嘛,又不是出去跟妖兽大军拼命,至于在床上躺三天吗?”
寒林抱着白萌萌站在自家副店长门外不停用手指敲击着门板,言语间充斥着满满的无奈,这叫什么事啊,整整三天不下楼,这要是让人知道了还嫁的出去吗,回来的时候也没见着哪受伤啊,比赛的时候也没见得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啊,受什么刺激了这是?
房门的另一侧,躺在床上的唐子怡听到寒林的声音顿时来了精神,悄悄把手边的各色零食收了起来,换上一副有气无力的口吻说道:“咳咳,店长有什么事,咳咳,就进来说吧,我实在是没有力气下地开门了,咳咳咳。”
当然了,她可不是真的生病了,此时此刻,这位唐大小姐正在执行自家闺蜜倾囊相授的恋爱绝学第二式——装病!
“在这个世界上,漂亮的女孩多得是,会撒娇的女孩更是数不胜数,谁都不敢保证能够用美貌和撒娇就能引起心上人的注意,但没有一个男人会放着一个生病的女孩不管,除非他不是个男人!”
一想到某位号称恋爱专家的凌姓女子告诉自己的这句至理名言,唐子怡的心中不禁略为有些激动,自家寒店长会对自己做什么呢,摸头,量体温,为自己炼丹,至少,至少应该先把那只兔子放下了吧……
正在她想入非非之时,房门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掏钥匙的窸窣声,看样子寒林的确是要进来了,唐子怡的小心脏顿时紧张了起来,她用被子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只留了一双眼睛紧紧盯住门口。
“来了来了,寒店长的关怀马上就要来了!!!”
随着“吧嗒”一声响起,房门被人缓缓的推开了,然而,进入房间的并不是她日思夜想的寒林,而是...三根质地极好的丝线。
也就在此时,寒林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过来:“将这丝线绑在手腕上,绑好了告诉我一声。”
唐子怡:??????
“不对啊,难道剧情不应该是他走进来摸摸我的头,然后为我请医师,为我炼丹,并且在这几天都要小心翼翼的照顾我,哪怕有任性的时候也要将就我吗,扔给我三根细线干嘛,什么情况啊?”
当然,她并不知道自己的计划其实早已被某位真仙大佬识破了,而且也用不着什么太高明的手段,仙识一扫,一切事情的真相便被他悉数收于心中,那三根丝线也只不过是为了配合对方的演出而给与的些许回应罢了。
唐子怡倒是不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经被人识破了,不过虽说不知道自家店长想要干什么,但是自幼乖巧可人的她终究还是把那三根丝线绑在了手上,虚弱的说道:“寒店长,我,咳咳,我把绳子绑好了。”
“嗯,知道了,唐副店长啊,虽然这女子闺房本店长不能乱闯,但是你也不用担心,我有一门独门秘诀名曰悬丝诊脉,乃是当年在家乡时所学,效用极好,只需片刻就能知道你得了什么病,不过在这中间切记不要乱动啊。”
说着,寒林轻轻按下丝线,按照当年在家乡电视剧中看到的画面装模作样的沉吟了一番,不过正当他想要开始表演的时候,屋内忽然响起了一阵手机铃声。
“喂,诗筠啊,你有什么事吗,我...啊,什么时候的事啊,别急别急,你先别急,我马上就过去,嗯嗯,知道了,我会让他陪我一起过去的,你先在家里等着,不会有事的。”
余音未散,寒林忽然感觉手中的丝线松散了许多,屋里更是传来了乒了乓啷的声音,加上刚才听到的那番话,他心中已经明白了些许,出于最坏的打算,某位真仙大佬立即收回了丝线,关上门抱着白萌萌走回了院子里,为那只还是兽卒的“二哈”备下了一盆...辟谷丹。
“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不知道自己一天要多少东西,就算是妖兽肉都得五十多斤,前天抓得那只四百五十多斤的刺毛猪已经让你吃了小半只了,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厨房里挂着的火腿已经少了四个了,不过小从你还真聪明啊,怕我发现竟然拿木头做了些假的充数。
别说,你做的那东西还真挺像,要是忽略了那木头上的油漆味的话简直是以假乱真啊,你说是不是啊……”
寒林说着从手镯里默默的掏出了一张符箓,冲着那只名唤小从的二哈微笑道:“小从啊,现在你可以考虑考虑,这个辟谷丹究竟是吃还是不吃啊,别怕,本座不会强迫你的,不过这几天我可能会外出一趟,放心,最多也就几个月,不过呢,这张‘厌食符’嘛……”
话音未落,小从瞬间从盆内吞下了一颗辟谷丹,并且还颇为讨好的蹭了蹭寒林裤脚,一副乖巧懂事的样子,完全就是一副求生欲爆棚的样子,没办法,谁让人家比自己厉害呢,面对一个说个“变”字就把自己从一只狼变成了这副模样的人,它能怎么办,它也很绝望啊!
倒是躺在一旁的心对此没有半点心理压力,身为一个兽将,它本身就是可以辟谷的存在,偷吃这种事情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在院子里刨坑挖土顺便去屋子里搞一下行为艺术有趣...诶,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不过,好像有点意思啊!
寒林此刻浑然不知旁边的这只冒牌二哈已然有了更大的理想,在厨房设好阵法结界之后,他坐回自己的躺椅上,一边撸着怀里的兔子一边悠然自得的喝着早上新泡的四方叶,目光时不时地落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