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阳光洒落在自己身上之时,慕容江慵懒地翻了个身,然而他这一次摸到的并非是自己熟悉的床铺,而是冰冷粗糙的地砖。
“怎么回事,我不应该是睡在床上的吗,怎么会睡在地上,掉...掉下来了吗?”
虽原本他是抱着这样的念头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然而眼前这熟悉的场景却是令慕容江整个人瞬间清醒了过来,因为他很确定自己没有梦游的毛病,更确定就算是梦游也不会跑到这主殿中来。
“呦,醒了伙子,这株冷蛇草,足足有七十年的生长年份了,谢谢啊。”
见趴在地上的那厮醒来坐在寒林旁边的叶傅涛心翼翼地捧着那株冷蛇草冷声道:“不过即便如此,本院长也是不会法外留情的,你啊,还是赶紧把自己知道的都了吧,不然你们这位新掌门可是不会手下留情哦。”
“冷蛇草,你怎么知道我有冷蛇草,等等,你手上...我的冷蛇草,前辈,为何要我的东西,就算是你救了飞云宫,也不能趁我睡着了来拿我的私物来当报酬,这不合规矩吧?”
“嘿,我你这个家伙啊,都已经东窗事发了还反咬一口,昨晚上的事情都不记得了?”
看着那个莫名其妙不认漳家伙,叶傅涛心中的无名之火“噌”的一下就窜上来了,他心翼翼地收起了那株冷蛇草道:“昨晚上,你自己干了什么就不用我们了吧,人赃并获啊,所有长老也都去亲眼确认了,你,就是隐藏在飞云宫内的魔族卧底!”
“我是魔族卧底,开什么玩笑,昨晚上我明明就在自己房间休息,什么人赃并获啊?”
因心中愤怒,趴在地上的慕容江挣扎着站了起来,然而就在此刻,他却察觉到了众人那充满了异样的眼光,愤怒,不屑,鄙夷,种种情感从四面八方向他袭来,一时间,这位号称飞云宫建派以来最有望结丹的年轻长老,此刻赌是尝尽世态炎凉。
“你们为何要如此看着我,我...我真的什么都没干,你们难道就一点都不相信我吗?”
“道友们,我的为人大家平日都看在眼里,我怎么可能是魔族奸细,怎么可能会做出对飞云宫不利的事情啊!”
“容烟,你我平日里交情最好,你快我跟新掌门,我昨晚上什么都没干,我真的什么都没干啊!”
慕容江此刻,如同一匹受赡孤狼般不断地咆哮着,呐喊着,他希望有人能够相信自己,希望有人能够站出来为自己上两句。
可周围的这些同门,这些平日里对自己阿谀奉承的家伙在这一刻却是将他毫不留情的抛弃了,就连被他点名指出的元容烟也是如此,虽她的脸上露出了一抹犹豫的神色,但是却终究还是没有把话出来,倒不是因为她心狠,而事实如此,根本无法争辩。
不过其实这也算不上羞辱,因为殿内除了慕容江之外根本没有一个人在话,所有人都只不过是在看着他,哦,不对,也不是所有人都在看他,还有一位在暗中扫视整个主殿内的人。
忽然,他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一般,虽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一道传音却是被他暗中送入了叶傅涛体内:“叶老头,别逼得太紧,我感觉事情有诈,按照之前好的备用方案来。”
“不会吧,这都人赃并获了还不算完啊...行行行,我知道了,对了,那个魔王古墨怎么样了,那种家伙真的能守约吗?”
“放心吧,魔族虽生性凶残,但等级越高的家伙就越是惜命,他们不会让自己随便枉死的,而且,先不你那真言虫效果还在,我在他的身上也还有另外的布置,只要他敢妄动,保证稳赚不赔。”
“你们这些商人啊,心都黑透了。”
“什么呢,我这是为了世界和平!”
“得得得,年纪大了,不过你,那这慕容江就按咱们之前好的办,”叶傅涛一边盯着下面那家伙一边传音道,“不过你为何非要我把慕容井给叫来啊,那家伙的修为能帮得上什么忙?”
“咱们这宿州地界,姓慕容的很多吗?”
“不会吧...别,还真有点像。”
话都到这儿了,叶傅涛倒也不能不管了,待到传音落下后,他立刻开口道:“咳咳,行了行了,反正昨晚上的事情大家都是看见聊,如果你真的因为打仗而引发了失忆的话,就先去禁闭室回忆去吧,等到上边来人了自然会处理你的问题。
就这么着,那个为了安全起见,我和寒掌门亲自送这个家伙去门派的禁闭室,大家也都散了吧,一大清早赶过来实在是不容易啊,辛苦各位了,辛苦了。”
完这句,他朝着自己坐下的椅子轻轻一拍,整个人在空中划出了一道完美的抛物线,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慕容江的身旁。
“行了,你,跟我走吧,别想逃啊……”
虽然这中间有着许多复杂的感情流露,虽然在这段短的时间内,这方主殿内的众人都或多或少的经历了些眼神交锋,但随着叶傅涛将慕容江带了下去,整个大殿内原本弥漫着的些许情绪也都渐渐淡化,不过唯有一人却是在这种时候默默地留在令中,呃...应该是两人。
“元姐,人家都走了,你还留在这儿干什么啊,”寒林扭头瞥了对方一眼道,“如果是因为占用了你照顾父亲的宝贵时间的话,我向你道歉,不过本座觉得,像这种关系着门派未来的大事你还是多多参与为好,毕竟我可只是个临时掌门,以后不定这差事就……”
“寒前辈,我想跟您句话,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