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之夜,向来都少不了带着血雨腥风的故事啊,瞧瞧一招一式,简直是把敌人杀得片甲不留,毫不留情啊,就是这战况啊...简直就是菜鸡互啄嘛!”
望着面前的那方棋盘和围在棋盘边上那两个几乎跟桌子一般高的丫头,寒林忍不住默默地感叹了一番,原本以为这俩孩子是什么高手,但这都第十局了竟然还是没有分出胜负,简直是令人抓狂,原本跟他一起观战的那几个也都因此纷纷回房睡觉去了。
“不过起来这俩孩子可还真有耐心,这都过了整整两个半时辰了,他们竟然还愿意继续下,看来虽棋艺不怎样,但好歹应该都很有兴趣吧。”
感叹之时,某位大佬忽然下意识地回头朝着窗户外面望了一眼,虽然那里现在看上去什么都没有,但他的眉头却还是不由得的皱了起来,怎么回事,外面那些人是来干什么的,这大半夜的总不能是出来溜达迷路了吧,嗯,应该也没有在这里随便乱走的人才对。
“难不成是冲着我们来的,嘶也不应该啊,本座今日初到都,怎么可能会招惹下仇家呢,而且就算是来海的仇人应该识不破本座亲自前两日亲自为他设下的伪装才对,究竟是什么环节出了问题?”
越想感觉越不对的某位大佬扫了一眼仍旧围在棋盘上打算一决胜负的两只萝莉后,当下打定主意走进了洗手间内,而随着空间的轻微扭曲,寒林的身影已然从别墅内消失不见,再出现时便已经蹲在了屋外花圃的某个角落。
气息收敛,身影谨慎,悄悄使用了瞬移的寒林化作一道微风无声无息地向着某个方向缓缓移动,而正当他慢悠悠地飘出草丛之时,蹲在这里的三个穿着夜行服的人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嘶这可真是冷啊,诶,我大哥,咱们还在这等什么啊,直接冲进去得了。”
“就是啊,情报上不是那个臭丫头就躲在这栋别墅里吗,咱们都到这儿了干嘛还要等啊,直接冲进去把人绑了,三下五除二把活给干了不就得了,对了,我听那个丫头其实长得还不错啊……”
“嘘,不想活了,老二老三,不是哥你们,都已经是结丹修士了,能不能有点危机意识啊?”
蹲在最前面的那个黑衣人见周围没什么动静,忍不住转身低喝道:“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事可是丹器道会参与者的休息区,我们要是直接在这儿光明正大的动手,不管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再了,那个丫头是少爷看上的,你也敢动,是不是嫌自己命长了?”
“哎行行行,大哥,这着着你怎么还急了呢,我这不是着玩的嘛,少爷看上的人我哪敢动啊。”
蹲在中间的那个黑衣人压低声音道:“再了,咱们少爷不也是来参加道会的吗,都是一样的身份,谁怕谁啊,只要报出南番周家的名字,就算是咱们正大光明地跟对方要人,他也不会不给吧,咱们周家老祖可是老牌的元婴修士……”
然而他这一番话确实让其余两人脸色大变,没等前者开口,蹲在他后面的那个就一把捂住了这家伙的嘴。
“二哥,我求求你了,下回来之前看看咱们拿到的情报吧,老祖是元婴有什么用啊,这里面住着的那位也是元婴,还是新晋的六品丹器师,这样的人物若不是少爷下了死命令,打死我也不敢得罪啊。”
“什么,元婴,还是六品丹器师,也就是里面那家伙炼丹和炼器都...都是六品?”
看到自己这个被吓得直哆嗦的二弟,蹲在最前头的那个黑衣人忍不住微微地摇了摇头,用手拍了拍对方肩膀道:“老三的没错,所以老二啊,你现在应该明白,为什么少爷让咱们多路齐发了吧。
虽这一次肯定不会所有人都全身而退,但只要任务完成,就算对方想要去问责,也怪不到我们周家头上,只不过若是谁被抓住了,就只能算他倒霉了……”
“诶,大哥,你怎么...倒了……”
“大哥,二哥,该死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毫无征兆的战斗,毫无悬念的结果,当蹲在最后的黑衣人昏倒在地后,一阵微风轻轻地拂过了他们每一个人头顶,紧接着,暗中守在别墅不同方向的四伙目的相同的家伙也在这股有些泛冷的微风之下纷纷倒在霖上。
“好吧好吧,虽然本座平日里自认为是个脾气不错的仙,但既然你们都找上门来了,可就不能留喽,人啊,真是脆弱……”
随着淡淡地声音在空中散开,原本昏倒在别墅周围的那些黑衣饶身体忽然开始自行破碎瓦解,直到最后统统化作了无数细的白色粉末,被微风裹挟着带向了远方。
而且也就在这一晚,同样是位于别墅区地丁字三号别墅忽然响起了一阵惊爆炸声,其威力之强直接炸穿了那栋别墅自带的结界。
当前来救援的众修士们赶到之时,整个房子都已经被大火吞噬殆尽,除了主办方配备的几名侍者因为被爆炸余波震飞而幸免于难之外,别墅内剩余的所有人都葬身在了火海之中,不仅如此,就连那一块区域内的空气都飘散着有毒的粉末,令人难以靠近。
而就在外面喧闹无比之时,某位大佬却是遇上了另一个麻烦,刚刚从卫生间走了出来的他看着站在棋盘旁边互瞪着对方的两只萝莉,心中忍不住默默地叹了口气。
“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如果本座现在扭头往回走,还来得及吗?”
虽然心中的念想十分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