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能是什么人啊,一个稍稍有点名气的天才,东府郡郊区小店的老板,六品丹器师,元婴修士,除了这些还能有什么啊?”
寒林仰着头望向天空,不急不慢地开口说道:“话说回来,我倒是很想知道您这么一位德高望重大前辈,何必要用刚才那种方式来接近我呢,那样的见面,人谁应该都会感觉很可疑吧?”
“哈哈哈,寒小友果然风趣,放心,老头子我并不是有什么不良癖好,刚才也是多有冒犯,实在是抱歉的很啊。”
身着一袭墨绿色长袍的白泰亮微微一笑,但紧接着他的话锋便突然转弯了:“不过啊,寒林道友应该没有自己说的那么简单吧,能随随便便将七品丹药送给别人,而且还能认识七品炼丹师,这怎么说都不会是一个小人物吧。”
“哦,前辈原来是在说这件事啊,”寒林无奈的摆了摆手道,“没办法啊,我们师门向来喜欢隐世清修,就算是我师尊愿意出山加入灵杰道院,但也是常年闭关不出,只有我这个奇葩会成天在外面跑来跑去的而已。”
这句话虽说全是胡扯,但听上去却也是言之凿凿,一般的人根本就发现不了其中的任何错误,毕竟这句话本身便是彻头彻尾的谎言。
但是白泰亮却是似乎对此持有保留态度,不过他并没有深究,而是说起了另一件事:“寒道友,不知你可否听过几句诗呢?”
“不好意思,我对诗歌的研究还真是有限,所以前辈所说的诗恐怕我还真是没听过。”
寒林说着从长椅上站了起来,不急不慢的向着莫殇和唐子怡所在的方向走去:“说起来我差点都忘了妹妹他们还在等呢,今日就先这样了,告辞,前辈。”
按理说,不论在什么世界,这种看似高傲的告别方式总是会让人感觉到不舒服,然而白泰亮对此却没有丝毫不悦,只是低声念起了几句诗:“星宿之州机缘在,九天神明落凡尘,无为之地得道义,随缘二字有真仙。”
寒林脚下微微一顿,片刻过后,他缓缓地抬起双手鼓了鼓掌道:“好诗,好诗,只是不知这诗究竟是是何人所创,前辈又为何非要让我听上一遍呢,莫非,这诗中有什么机缘所在?”
“你...当真不懂?”
“自然是不懂,前辈又是为何觉得我会懂呢?”
言语间,某位大佬缓缓地转过身来,冲着白泰亮淡然一笑道:“这人世间的事情数不尽道不明,我等修士若是遇事都要去一一探明的话,又怎能还有时间修习功法,感悟大道呢,前辈觉得是不是这个道理?”
“这么说倒也是无可厚非,只不过若是有能力处理问题之人却对问题避而不见,晚年忆起,或许也是人生的一大憾事啊,所以在碰到一些自己能够处理的事情时不隐藏实力,妥善处之,于我等修士而言说不定也是一种正确的处事方式吧。”
说罢,白泰亮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冲着寒林微微一拱手道:“好了,今日我到也是耽误了道友不少时间,想必有些人也该着急了,就此别过,不过我相信咱们之后还会再见的,哦,对了,最后友情提醒一句,在天都城啊,道友还是莫要太相信别人的好。”
话落,白泰亮整个人忽然从寒林眼前凭空消失了,不过后者对此倒也并不在意,随手燃起一团火焰烧掉了手中的信纸,转身向远处走去。
“看来尊隋帝国也不是铁板一块啊,天都城啊天都城,本座该拿你怎么办呢,真是个让人不省心的地方,不过如果有人想要对我下手的话...倒也挺有趣的不是吗?”
想到这里,他的双眼中划过了一丝狡黠的目光,不过就在这时,一股莫名奇妙地不详之感忽然自其心头涌起,好像是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小海嘛,不,应该不是,嗯,莫殇和唐子怡应该也被物理隔离了,一时之间倒也出不了什么事,可如果不是他们那又会是……”
“大哥哥,心儿终于找到你了!”
“嗯?”
循着声音望过去,寒林终于知道自己算漏什么了,至于这个难缠的小家伙究竟是怎么找上自己的,某位大佬想都不用想就已经明白了。
“心儿小姑娘,你不是回家了吗,怎么又跑到这里来了,哎哎哎,别跑,别跑,你啊现在大病初愈不能剧烈运动。”
言语间,寒林伸手挡住了粉色小萝莉的熊抱攻势,随后对跟在她身后的那个灰袍男子轻声道:“这位先生,你应该是她的家长吧,孩子现在还小不懂事,但你千万不能任由她胡来啊,这病刚刚治好,后面还需要精心调养才是,切忌不可大意啊。”
听到寒林如此说,那灰袍男子倒也不含糊,直接一把抱起了安心儿,揉了揉对方的小脑袋说道:“好了,这个大哥哥既然都这么说了,心儿就不要再胡闹喽,否则爸爸也会很难办的。”
“诶,可是我心儿明明感觉自己都好了啊……”
无视了安心儿的抗议,灰袍男子冲着寒林微微抱拳,满脸真诚地道谢道:“事情我都听霍老前辈说了,多谢寒大师出手救了我女儿,安正在此谢过了。”
“呵呵,装,接着装,你当把声音处理过,本座就听不出你就是大屏幕上那个没有露面的家伙吗,还安正,你就是安元正吧,诶,不过这么说来也不太对,明明之前灵杰院的人刚刚来过,为何这位又要亲自下场呢?”
心念至此,寒林不由得微微一笑,伸手扶住了对方,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