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前,弗洛伊德曾将血祭法阵的重要信息,包括巫冰河的最终目标一起传送给了秦时月。
正因如此,秦时月才能够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找到血祭法阵的重要节点,并且一一将其破坏。
同样,通过弗洛伊德发来的信息,秦时月也知晓了血祭法阵的作用。
从某种角度来说,血祭法阵和当初圣灵世界内,纳兰灵儿苦心积虑在圣灵殿天井内建造的法坛一样,都是将他人的力量通过某种方式转移到自己的体内。
只不过血祭法阵在效果上,自然比不上纳兰灵儿建造的那座法坛,仅仅只能吸收祭品的生命力和大部分实力。
并且在这个过程中,被法阵所吸收的生命力和实力,还要经过一次转换才能被主持阵法的血族纳为己用。
多了这样一次转换的过程,法阵主持者所能获得的力量又要打上一点折扣。
因而在使用的效果上,纳兰灵儿的涤灵坛的确可以甩弗洛伊德的血祭法阵几条街。
但即便是这样,这座能够在短时间内迅速提升实力的法阵,还是让弗洛伊德醉心不已,无法自拔,甚至不惜举血族全族之力来建造这座法阵。
可如今,从血祭法阵中复活,并且再一次降临到西盟世界的血族先祖该隐,却揭露了法阵真正的作用。
表面上这座法阵能够迅速提升使用者的实力,可实际上这座法阵整支且唯一的用途从来就只有一个——复活血族先祖该隐。
纵观如今整个血族上下,实力的巅峰仅仅只是血皇,而且即便身为血族最强者,血皇也只能操控一件圣物。
换言之,一座以血族十三圣物为基础的法阵,怎么可能是血族任何一位族员所能承受的力量呢?
因此只要稍微仔细思考一番,就可以很明显的察觉出其中的问题。
只是那时的弗洛伊德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提升实力,完全没有想到这背后蕴藏的巨大问题。
局面发展到如今的地步,他为自己的野心付出了生命的代价,所有的雄心壮志都伴随着他的死亡烟消云散。
但是,血族先祖该隐却得益于他的计划和行动,时隔百年以后再度降临在这个世界之上。
随意却满含优雅之意的挥了挥手,猩红的血之力便好似喷泉般,从主厅的地下涌上该隐的身躯。
伴随着一阵红光闪烁,一袭华贵的外黑内红的长袍便披在了该隐的身上。
居高临下的他打量着主厅内的一切,一大群实力低微的人类,还有不远处盘旋在地面上的一团黑雾。
然而,当该隐的目光看到人群的一个人时,原本神色冷漠的他脸上却突然流露出狂怒的神色。
如果仔细分辨的话,甚至还可以从狂怒的神色中察觉出一丝恐惧。
“人类,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有她的气息?!”
降落到主厅地面上的该隐有意保持着和秦时月之间的距离,但此刻这位重生的血族先祖,早已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面前的这位年轻人的身上。
秦时月的身后,完全被该隐忽略掉的猎魔人们此刻的脑海中,竟同时浮现出同一个想法。
为什么今天蹦出来的每一位敌人,都认识秦时月呢?
虽然该隐的问题十分隐晦,旁人听起来完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知晓该隐是如何诞生的秦时月,却完全能够明白这位血族先祖的意思。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不告诉你!另外,你只要记住一件事情,那就是今天这里就是你最后的葬身之地!”
“我很欣赏你的狂妄和无知,人类,但是就凭你的实力,是不可能战胜我的。当初那个女人用卡格博格峰镇压我百年时光,都没能让我消亡。如今那座山峰已碎,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可以困住我的地方了!”
听完血族先祖的话语,某个家伙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原来之前自己劈碎卡格博格峰的时候,这家伙居然没有死,反而趁着自己劈碎圣山的空档逃出生天。
同样想到了这一点的四位首席猎魔人,此刻也将目光投向了身前的秦时月,弄得某个家伙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名为尴尬的气息。
不过虽然该隐用偷天换月之计成功复活,但好在秦时月此刻就站在他的面前。
既然是自己惹出的麻烦,那就由自己来亲自解决!
“巫霜姐,姬古,准备好了吗,我要开打了。”
微微用力握紧手中的圣灵剑,秦时月轻声询问道。
“不用问,干就完事了,今天一定要把这王八蛋干得嗷嗷叫!”
“姬古,好好说话。”
听到巫霜的声音,小小释放了一把天性的姬古顿时夹起尾巴老实下来,再不敢皮。
额头的白金色兽首灵纹绽放出淡淡的白金色光芒,在巫霜、姬古和自己三位一体的灵力加持下,此刻的秦时月在境界上已经无限逼近大乘境界!
感受着秦时月周身突然强横起来的气场,该隐也终于收起了轻视之情,手中红光闪过,一柄酷似圣物屠刀的血色长刀便出现在他的手中。
紧接着,一袭长袍骤然散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身造型狰狞的血色甲胄。
转换成战斗姿态的该隐缓缓拉下头盔上的面罩,随即便在如雷的音爆声中朝着秦时月席卷而来。
嘭!!!
震耳欲聋的碰撞声席卷整座主厅,灵力和血之力的惨烈厮杀所引发的余波,给主厅所在的主堡带来巨大的破坏。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