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心疼,帝迷蝶的眼睛里再沒有其他东西。甚至被离心握着的那只手都颤抖了起來。明明一个如此美好的男子居然有这么冷漠甚至嗜血的一面,让她的心痛得近乎麻木了。
“失望?……”带血的眼眸低垂,带刺的视线终于落到了女人的身上。当离心以为会看到预想中的一幕时,看见的却是女子饱含泪水而心疼的眼神。心跳猛然加速,使得他那因为杀气而显得惨白的俊脸都带上了那么一丝红色。
那些到了嘴边讽刺的话,甚至准备甩开她手的那只手握得更紧了一些。生怕一松手,她就如泡沫一般如梦似幻后消失不见。一想到她会消失不见,那冷漠得几乎绝情的眼眸中闪过了一抹慌乱。一把把帝迷蝶拉到了自己那因为杀气而变得坚硬和冰冷的胸膛上,歇斯底里的叫喊着:“蝶儿,别离开我,求求你,别害怕我。”
冰冷得可以把人冻成冰雕的声音因为紧张和心急而变得颤抖了起來。用尽全身的力气把怀里的女子抱死死的,生怕一松手她就会消失不见。他害怕她盯着他现在的脸庞看。他忽然好后悔,他不该让她看见自己这番模样的。从不曾像现在这么后悔过,哪怕是当年亲手杀掉那个养他的师傅时也不曾这样过。
哪怕是祈求,哪怕用强,他也不惜一切把她留在身边。可是,她这样会不开心,那么他就会舍不得,到底要怎么办才好?
伸出手,把这个紧张得浑身变得更加冰凉的男子抱住,然后在他的背后轻抚,安慰道:“我永远都不会害怕你,别担心。”他抱得太紧,让她说话都有些困难了。如果她再不说话的话,他怕是会疯掉吧。暗叹一声,这个男子居然有这么脆弱的一面,是她始料未及的。
那些因为离心的犹如实质的杀气以及积威而紧张得浑身紧绷的黑衣人们,看见此刻的离心时,面巾下的脸早已惊讶得嘴巴张成了o型,一脸的不可置信,甚至别人是见鬼的样子都比他们现在好了很多。更甚者有好几个刚才沒丢武器的人,现在也丢了武器。乒乒乓乓声响不断。
气得黑衣人首领三尸筋差点爆裂开來。可是刚才被离心一看,除了有一种被死神看中的感觉以外,他也手脚有些发软了。毕竟曾经的离心是那么的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几个字都不足以用來形容他的。一想到离心的威胁比之阎王还可怕,终于鼓起勇气厉喝一声:“还愣着做什么?给我杀了他!”说着,第一个挥舞着武器凶猛的冲上了上去。
紧抱着帝迷蝶的离心猛然抬起头,咧嘴一笑,犹如恶魔临时一般,冰冷而嗜血。那双狭长的眼睛更是眯成了一条线,每被他看一眼,都用一种置身冰濒临死亡的感觉。
那些被离心的气势震慑的黑衣人们被首领这么一吼,才幡然醒悟原來他们自己才是來杀人的。结果被需要杀的人吓掉了武器,是多么的骇人!
那些武器还在手里的黑衣人牙一咬,狠下心跟着首领冲了上去。既然來了,不是离心死,那么就是他们死,那么为何不一博呢?
那些掉了武器的黑衣人,茫然的捡起武器,却沒有跟着首领一起冲上去。他们怕了,却是真的怕的,茫然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给我杀了那些胆许,留着也是丢人。”被离心那冰冷嗜血的眼神一望,黑衣人首领从头凉到脚,已经从心底里开始打起了退堂鼓。正愁找不到借口后退,正好看到了那些茫然不动的人。就像是汹涌的洪水突然找到了宣泄口一般,朝着他们冲了过去。
当然更多人黑衣人不知道首领的想法,更多的是冲着离心而去的。
东方红尘和月未弦正准备出手,就被离心那冰冰冷的视线给注视了一番。齐齐打了个寒颤,主要是太不习惯。
甚至帝迷蝶都感觉到了背后的杀气,不安的在离心的怀里挣扎着,想把后面的苍蝇们都给拍飞。结果扭了半天,才发现她居然挣脱不开!这是什么情况?顿时心急如焚,想给自家师兄他们打眼色,结果发现自己连头都动不了。
这个发现,顿时让帝迷蝶心急如焚,满脸的焦急,急吼道:“师兄,月弦,快帮忙啊?”正所谓关心则乱,说的也就是她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男子真的可以把她固定住吗?
月未弦和东方红尘听见帝迷蝶那焦急的呼喊声,忍不住就提着长剑准备冲上去,抬头去看见离心对着他们笑得血腥而灿烂。浑身一冷,豁然不动。强如他们,被他这么一看,尚且如此。那么那些如蝼蚁一般的黑衣人又有何惧?故而,两人提着长剑,两条腿像是灌了铅一般矗立在原地,纹丝不动。却也做好了随时准备上去帮忙的准备。
“闭上眼睛,站着别动,一会会就好了。”离心温柔的说着,重重的把她给抱在了怀里。是那么的不舍得放开,生怕一放开,他就沒有再次拥抱她的机会。可是那些曾经的手下居然敢拿着武器來杀他,却让他嗜血的念头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
闻言,帝迷蝶轻轻的闭上了眼睛。这一刻,她选择无条件的相信离心。一如她刚才所看见的那一个他一般,想來他是不想让她看见他的这个模样吧。似乎是感觉到了他身上的绝望,使得帝迷蝶在这一刻选择了配合。
见她闭上眼睛,离心眼眸中闪过一抹挣扎之色,却在黑衣人的逼近下消失不见,伸手在她的脖子上轻轻一点。然后望着已经到一丈外的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幅度,在腰间一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