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下官见过骠骑将军。”李文涛忍着鼻子的疼痛,走上前弯着腰,向温以恒作了个辑。
虽然他没见过温以恒,但他听说过他。
他应该没认错人。
骠骑将军?
县令夫人的眼睛瞪得极大,他……他是骠骑将军?
她看着自己的断手,紧紧的闭着嘴巴,不敢再呼痛。
温以恒没应,淡漠的看着他,“找我有什么事?”
猜对了。
李文涛松了口气,谄媚的道:“贱内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将军,下官是特地来向您道歉的。”
实际上,他听夫人说完后,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等儿子的头七一过,就迫不及待的跑来探一探,没想到……
斜睨着李文涛,温以恒手搭在椅把手上,一下又一下的敲着,咚咚咚的声音,吓得李文涛的心也跟着咚咚咚的跳起来。
不愧是玉面阎罗王,不费一兵一卒,从气势上就能把人吓个半死。
“哦?道歉?”
“是……是的。”
“上次你家夫人是如何说的?我家未婚妻是你儿子的小妾?”温以恒眼睛转向县令夫人,眼神冷漠,“我没记错吧?”
他记仇,不介意来个秋后算账。
县令夫人吓得一哆嗦,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军,我……我是开玩笑的……开玩笑的,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一次。”
他太可怕了,一言不合就动手。
她的手断掉了一只,不想再断掉另外一只。
使劲的咽了咽口水,李文涛的腰更弯了,连连出声求情。
敲着椅把手的手指一停,温以恒冷眼看着他们。
“向我未婚妻道歉,看她肯不肯原谅你们?”
李文涛夫妻俩迫于压力,忍着心里的不爽,身子转向卫初一,小声的向她道歉,求她原谅。
卫初一掀了掀眼睑,木着脸看着他们,呵……表面是挺诚恳的,心里就难说了。
“下不为例。”李文涛还有用,还不能死,暂且放过他。
“是……”
温以恒出声警告,“我在这里的消息,不希望有别人知道,懂?”
帮他家小姑娘讨回公道,暴露一次行踪,值得。
心里一凛,李文涛按耐下心里的想法,点头说知道。
为了小命着想,他还是遵从温以恒的话比较好。
“滚……”
“下官这就滚。”
李文涛带着他家夫人,逃命般的爬上马车,催着车夫赶紧走。
等出了大槐村,夫妻俩才敢松懈下来,背后黏糊糊的一片,早已被冷汗打湿。
“相公,儿子的仇不能报了吗?”
“报什么仇?”李文涛冷着一张脸,哼了一声,“你给我记住,不要再去惹玉面阎罗王,否则,后果自负。”
他死了唯一的儿子,说不心痛是假的,但是,他自己的小命更重要。
县令夫人红着眼眶,缩在车厢角落,喃喃的说:“全是卫初一的错,她看出儿子有病,也不帮儿子治,害得儿子惨死。”
若是她帮儿子治病的话,儿子还能活的好好的。
紧紧的拧着眉头,李文涛心里不耐,“卫初一是阎罗王的未婚妻,你敢跟她作对吗?啊?”
跟她作对,就等于跟阎罗王作对。
嫌命长……
县令夫人低垂着头,眼底一片阴冷,卫初一的杀子之仇,温以恒的断手之仇,她一定要报回来。
她个人力量弱小,报不了仇,但,有人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