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玩的游戏,快过来。”老赖头笑眯眯的对卫初一招了招手,“叔这里不但有游戏玩,还有糖给你吃。”
怕卫初一不相信,老赖头从兜里掏出一颗饴糖,往前递了递。
饴糖也是金贵的东西,只有家里受宠的孩子,才能偶尔吃到一颗饴糖。
像卫初一这种在家里非打即骂的孩子,也许一辈子也吃不上。
如果她是原主,或许真的会受到一颗饴糖的诱惑。
可惜她不是。
“老赖叔,我娘不准我吃别人给的东西,她要是知道了,会打死我的。”
“你不说我不说,你娘是不会知道的,乖,快过来,你再不过来,叔就自己吃了。”老赖头还假装的要往嘴里放。
卫初一一脸乖巧的点着头,让他自己吃,说她长大了再吃过。
老赖头噎了一下,到了嘴边的饴糖,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他咳了一声,自我找台阶下,说他是大人,不吃小孩子吃的东西,还是想给她吃。
“我怕娘骂,不敢吃。”卫初一依旧用这个理由拒绝。
“不怕,叔不会告诉你娘的。”
平常时看起来傻乎乎的卫初一怎么这么难骗?要是别的小孩子,早就扑过来抢了,哪还用得着他一个劲儿的哄着。
“不要。”
老赖头咬了咬后牙槽,强忍着脾气,继续耐心的哄着卫初一。
哄了许久,哄的他口干舌燥了,卫初一还是不为所动,渐渐的他就失去了耐心,露出了凶狠的一面。
“臭丫头,你过不过来?”
卫初一吓的身子抖了一下,微微的后退了一步,哽咽的说他太凶了,她怕。
垂下的眼睑遮住了眼里闪过的冷光,哼……看看谁能笑到最后?
“怕就过来,叔不会打你的,你放心。”看着轻微的抖着身子,小白兔般的卫初一,老赖头又兴奋了起来,缓缓的往前走了几步。
卫初一抬头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又受惊般的低下了头,双手狂摇着,“你……你不要过来,我……我要喊救命了。”
经过这事,她一定要想办法学点自卫的身手才行,决不能再像现在这般,要靠演戏来自保。
老赖头把饴糖往兜里一揣,搓着手,哈哈大笑着走近卫初一,“你叫……叫的越大声越好。”
她叫的越大声,他就越兴奋,像条死鱼般的才没趣。
卫初一蹙着眉头,小心的后退了一小步,眼睛看着老赖头走过来的脚步,算计着两人之间的距离。
面对比她大力气的男人,除了放手一搏,她没别的法子了。
老赖头眼睛盯着卫初一,走的越近越发现,卫初一比之前好看了许多,像一朵娇嫩嫩的小白花,等着他去采摘。
他忍不住咕噜咕噜的咽着口水,热气不断的往下走,热的他快要受不了了。
“初一侄女,叔来疼你了。”就在他离卫初一,三四步的距离时,淫笑着扑了过去。
就是现在。
卫初一的嘴角划出一抹冷笑,快速的往旁边一闪,抬脚朝老赖头的膝盖一踹,完全没有防备的老赖头,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
不给他站起来的机会,卫初一扑上去,压住他的双腿,双手用力的按住他腰间的穴位,痛得他哎哟哎哟的叫着。
“放……放手。”老赖头想要掀翻卫初一,他刚一动弹,腰间就像被针扎了一般,痛的他冒冷汗。
他没想到上一刻还是个小白兔的卫初一,下一刻就变成了凶狠的小狼崽。
卫初一阴沉着脸,冷笑了两声,看向前面的大斜坡,眼睛微微一眯,使出吃奶的劲儿,把老赖头推了下去。
“啊啊……”
听着老赖头的惨叫声,她不为所动,睁大眼睛看着他往下滚,直到看不到了,她才背着背篓往回走,心里没有一点起伏。
既然敢欺负她,就要做好她反扑的准备。
若老赖头不死,想必他以后见着她也得饶路走了。
回到村里,她先去了杨大夫家。
杨大夫一见到她,就上下打量了她好几眼,啧啧了两声。
卫初一瞥了他一眼,把背篓的草药拿出来晾晒,也不问他有什么事?
她早就摸准了顽童师傅的性子,即便她不问,他也憋不了多久,会一五一十的告诉她的。
“咳咳……小徒儿呀,我听说你成了村里的小名人了。”他跟温以恒出去吃顿饭回来,就听到了小徒弟的光辉事迹。
“没有。”她不知道,也没听说。
“怎么没有?”杨大夫跑过来蹲在她旁边,侧着脑袋看她,“你教村里人的那个海什么法子,是从哪里学到的?”
他听到后,心里也不得不佩服自家的小徒儿,厉害,比他还厉害。
“海姆立克急救法。”
“对对对……”杨大夫狂点着脑袋,“你是在哪儿学到的?法子很好,能帮到很多人。”
田小麦把草药全晾开后,转头看着杨大夫,问他有没有认真去看师祖传下来的那本医书?
“有,当然有认真看。”杨大夫说的有点心虚,他挠了挠头,努力的回想着,医书里头有这个法子吗?
眼里闪过笑意,田小麦故意用怀疑的眼光看着他,“是吗?那您怎么不知道医书里头有这个法子?”
医书里头是有写,不过不齐全,有部分残缺了。
这些她是不会告诉他的,免得他一直追着问,她还得想办法忽悠他。
杨大夫站起来,清了一下喉咙,抬头四十五度角的看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