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泽州凑过来看了一眼,出声,“菱兰,确实是卫姑娘略胜一筹。”
单独看的话,菱兰的簪花小楷写的也不错。
但,一对比卫初一遒劲有力的草书,高下立见。
“卫姑娘的字是跟谁学的?”他以为卫初一也就是会认点字,不曾想,连字也写得如此好看,一看就是下了苦功夫练过的。
卫初一面不改色的撒了个小谎,“一开始是偷学卫二郎的,后来是自己练的。”她点了一下自己写的字,“孔少爷,你看不出来我写的草书是自成一体的吗?”
确实是自成一体的,孔泽州越看越喜欢,“卫姑娘,这副字能否送给我?”
不等卫初一出声,温以恒沉着脸反对,“不行。”他快速出手,把小姑娘写的字抢了回来,“你想要的话,我写给你。”
他家小姑娘写的字不能送给别的男人。
孔泽州对他翻了个大白眼,谁要他的字?
虽然他写的字也很好看,但不是他喜欢的风格。
“卫姑娘,你可以多写一幅字吗?我想拿回家裱起来挂在墙上。”
卫初一对孔泽州抱歉的笑了笑说,她听温以恒的。
某男人出了声,她不想驳了他的面子。
“夫唱妇随。”孔泽州啧了一声,不再自讨无趣,转移了话题,“接下来要比什么?”
他心里有点小期待,想看看卫初一还有什么招没使出来?
转眼看向苏菱兰,卫初一对她点了一下头,“菱兰郡主想比什么!”
不管是比什么,她一律奉陪到底。
苏菱兰压下心里的不甘,想了想说:“琴棋书画,全部来一遍如何?”
输了书没事,她可以在琴棋画上面赢回来。
耸了一下肩膀,卫初一无所谓般的颔了颔首,“可以。”顿了下,又说了一句,“我没琴,你有琴吗?”
没琴,她也敢应战?
呵……胆子够大的。
苏菱兰扯了扯嘴角,“有,我有带来。”
在知道恒哥哥有喜欢的姑娘后,她心情迫切的从京城赶来,还特意带上了焦尾琴,就为了让乡下丫头看看她俩之间的差距。
还真有?
卫初一挑眉,她千里迢迢带把琴来干什么?弹给温以恒听吗?
“行,你先来。”
苏菱兰没跟卫初一客气,转头吩咐小桃小荷,去把琴搬出来。
小桃两人应了一声是,进屋小心翼翼的把焦尾琴搬了出来。
坐在椅子上,苏菱兰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着温以恒,抬手弹了一首凤求凰。
搓了搓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卫初一悄悄地伸手掐了某男人一下,瞪了他一眼,招蜂引蝶。
温以恒无辜的对着她眨了眨眼,不关他的事,他也是受害者。
看到无动于衷的温以恒,苏菱兰的心里有些挫败,转头看向卫初一,“卫姑娘,需要我借琴给你吗?”
她会弹琴吗?恐怕连琴也没摸过吧?
“郡主,您的焦尾琴是王爷花了大力气找回来的,很珍贵的,怎能随意借给别人?”小桃连忙出声反对,“要是被人弄坏了,怎么办?”
苏菱兰眼露赞赏的看了一眼小桃,嘴上却斥了一声,“小桃,怎么说话的?卫姑娘没琴,你让她怎么弹?凭空弹吗?”
不理会主仆二人拙劣的演技,卫初一拉了拉温以恒的衣袖子,“恒,你的玉箫可否借我一用?”
谁说她一定要用琴的?用萧不行吗?
捏了一下她的鼻子,温以恒宠溺的笑了笑,“我的就是你的,说什么借?”他回书房拿了玉箫出来,递给她,“小姑娘,期待你的惊喜。”
卫初一对他一笑,“不会让你失望的。”话落,她把萧放到嘴边,吹了一首十面埋伏。
吹完,全场寂静。
“怎么了?”她伸手在温以恒的眼前挥了挥,“是不是不好听?”
“初初,你是在说笑吗?怎么可能会不好听?”握着她的手,温以恒眼眸幽深的看着她,“曲子叫什么名字?”
“十面埋伏。”
“十面埋伏?很贴切。”
听着她震撼人心的萧声,他仿佛看到了一场危机四伏的战争。
“卫姑娘,你可以再吹一次吗?”孔泽州双手捂着胸口,眼神湛湛的看着卫初一,“水火土,你们还想不想听?”
把水火土拉下水,他就不信卫初一会拒绝。
水火土三双眼睛闪着亮,紧盯着卫初一,狂点着头说想听,随着跌宕起伏的萧声,他们仿佛回到了两年前,陪着主子上战场的场面。
对上一双双期待的眼睛,卫初一不好拒绝,嗯了一声,又给他们吹了一遍。
毫无疑问的,此次又是卫初一胜出。
接下来的棋画,苏菱兰又一一落败。
卫初一双手抱胸,看着面如死灰的苏菱兰说:“苏菱兰,我跟你最大的不同是,我自立自强,不依靠任何人,也能活得很好,更不会为了一个男人,而要死要活的。”
为了一个男人去自杀的女人是最愚蠢的。
“一个女人自己不优秀,父母赋予了再高的身份地位也没用,照样会被人瞧不起。”
“卫初一,你大错特错。”苏菱兰面无表情的反驳,“我可以凭借父母给的身份地位嫁入高门大户,过上好日子,而你……可以吗?”
父母赋予的身份地位,早已决定了她们的未来人生。
卫初一捏了一下想要发火的某男人,无声阻止他。
“嫁入高门大户后,眼睁睁的看着你家夫君,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