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行大遁,乃遁法神通,选他,孟不凡是为自保求生。
六甲奇门,乃奇门术法,选他,孟不凡是为推演布阵。
正立无影,乃虚化之道,选他,孟不凡是为躲避因果。
不过相对于这三门道法神通的玄妙与实用之处,孟不凡此刻更多的是感慨。
虽然无忌道人自认有查阅临摹“天罡九变”的权力,但这毕竟是道承殿三层的不传之秘,寻仙门的镇山之宝。
拿走之前,无忌道人必会先去摘星峰与掌门打过招呼。
而孟不凡深知,自家师父性子清高,素来不愿向任何人低头,即使是亲朋好友。
可这次,为了他的请求,无忌道人主动去找了掌门说道,这何尝不是变相的低头。
孟不凡郑重地收好“天罡九变”玉简。
如今《虚实敛息诀》的改良已是接近尾声,当循序渐进,不必操之过急。
以后,多挤出一点时间好好研习这三门神通吧。
既为了不辜负师父,也为了自己,更为了将来。
……
清净峰,草庐茅屋旁,一道身影自地底迅速钻出,浑身上下竟是未沾染一粒尘土,衣裳洁净如新,发丝柔顺似水。
时光飞逝,无忌道人出关至今已有两月。
这六十天里,凭借超乎常人的顿悟天赋,三门天罡神通孟不凡都算是学到了一点皮毛,能勉强施展。
他刚刚修行的,便是五行大遁中的土遁之术。
土遁之术,可于地下穿行,有隐匿行踪之奇效,且若是依地脉而走,其速度甚至要快过驾雾腾云。
“嗯?两个人?”突然,孟不凡心生感应,有人进清净峰了,且是两人联袂而来。
算算时间,非非师叔的确该来清净峰了,但另一人是……
“莫非!”孟不凡暗道不好,身形一晃,冲进草庐,盘腿坐了下来,手中急速掐算。
六甲奇门的推演之法,孟不凡也是明白了一二。
虽无法推测过去未来,但关乎自身的一点小事,还是能算出个大概来的。
“怪不得这两天总是心绪不宁,还真是有大事发生。”孟不凡放下手指,摇了摇头,盘坐在桌前,静待非非。
“吱呀!”
不一会,草庐房门被推开,一袭随性青衫的非非走了进来。
还是那样的沉鱼落雁,那样的闭月羞花,那样的……“罪大恶极”。
“小烦烦!”非非刚一进门,便是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孟不凡的鼻子喊道。
“你叫我什么?”孟不凡挑了挑眉。
“小烦烦!小烦烦!小烦烦!”非非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连连喊道。
孟不凡也不介意,抬了抬手,微微一笑:“坐。”
“我不!”话完,非非却已是坐到了孟不凡身旁。
“师叔这是怎么了?谁惹到你了?”孟不凡捧起书册,淡然问道。
“你!”难得非非都能惜字如金。
从第一次见面非非给孟不凡的印象就是,多好的姑娘,可惜会说话。
孟不凡按下书册,点头笑道:“愿闻其详。”
“你是不是欺负轻宵了?”非非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道。
虽然她也不会拐弯,但这不重要。
‘果然。’
孟不凡委屈道:“师叔为何这样说?”
“我……”
“得,还是弟子来吧,师叔你就点头或是摇头就行。”孟不凡抬手打断非非。
非非点了点头,入戏很快。
“轻宵可是就在外面?”
非非点头。
“你见她时可是在摘星峰?”
非非点头,黛眉微皱。
“你见她时,她可是在徘徊不定,神思不宁,若有心事?”
非非点头,眨了眨大眼。
“你问她时,她可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
非非点头,张开了小嘴。
“她回你时,可是羞愤难当,支支吾吾,却又不肯明说何事,只是道出了清净峰与我的名字?”
非非微微起身,两手掐住孟不凡脖颈,奶凶道:“小烦烦,说,你是不是监视我们摘星峰了!”
姑奶奶,我就是有那个能力,我敢吗?
摘星峰上住的都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吗?
孟不凡认真地摇了摇头,言道:“师叔我问你,你说为什么她一个东来峰弟子,要到你们摘星峰晃悠?
为什么她明明看起来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为什么她什么也不讲,就单单对你说了我的名字,让你去猜?”
非非呆呆地摇了摇头:“不知道。”
“师叔,你被她骗了。”孟不凡语重心长道。
别问,问就是……
这我熟。
想当初自己还是个青春懵懂少年郎的时候,为此事还差点跟东来峰的一个弟子掐起来。
话说回来。
这两月因为忙于闭关修行天罡神通,孟不凡没再去关注轻宵的行动,倒还真让她给搞出点事来。
“不可能!”非非愣了一阵,猛然抬头道:“轻宵是个好孩子,她绝不会骗我的,肯定是小烦烦你不对。”
得,白说。
罢了罢了,孟不凡轻叹了口气,言道:“师叔,让她进来吧。”
其实在推算出来人正是非非与轻宵之后,孟不凡就想通了。
本来他的计划是,趁无忌道人闭关这段时间,让轻宵知难而退,自觉不再来纠缠自己。
可现在师父已经出关,如果他再故意驱赶轻宵,难免会被无忌道人训斥一番,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