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伯上前几步,正欲细问,可忽然想起什么,又是一副戒备道:“何人请你来行刺国师?”
面前负剑之人,虽然也是华发老人,但跟风伯一脸褶皱不同,面上光滑不说,沧桑的双眸,坚毅的神情,十足一个老帅哥。两者间的气质,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无人相请,也非行刺而来。”
这时,娥姥忍不住,上前道:“三年前,江湖上再无你的踪迹,我还以为你……”
“臭老婆子!你当我死了?这混账小子也是一把年纪了啊!你可不准……”
“闭嘴!”娥姥瞪了风伯一眼。
两人顿时又开始大眼瞪小眼。
“呵呵,两位还是这般相爱有趣。”
“相爱个屁!”
“有趣个屁!”
风伯与娥姥异口同声说道。
见此,负剑之人苦笑着摇摇头,眼中生出一丝羡慕,然后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走入破庙,冲伍无郁遥遥拜下。
“草民古秋池,见过国师大人。不告而来,望国师大人恕罪……”
应该不是行刺的,估摸着又是个大高手。
这般想着,伍无郁便赶忙道:“老前辈不必多礼。”
话说古秋池这个名字好熟悉啊……等等!
似是想到什么,伍无郁连忙看向身侧的展荆,只见其目光沉凝,缓缓点了点头。
东剑,剑尊者,古秋池?!
心中一惊,却见风伯环臂皱眉道:“既然你不是来行刺的,那就好说了。话说你怎么回事,江湖三年未听闻你的消息,都还以为你死在哪了。现在来这又是作甚?”
只见古秋池眼中闪过一丝愤恨,沉声道:“此来,是想跟国师大人,一起入大同藏武,参加大同盛会!”
“啥?”风伯掏掏耳朵,一脸困惑道:“那劳什子盛会有什么可看的,想去自己去呗,何必非要……”
到是娥姥心思缜密,似是想到什么,然后猛然看向他,寒声道:“当年行凶之人,你查出来了?在大同!”
脸上尽是痛苦之色,古秋池闭上眼,默认了。
他三人聊得热火朝天,伍无郁跟一众鹰羽卫则是在旁边尴尬不已。
按下展荆的手,伍无郁轻声道:“把刀都收起来吧,看样子是友非敌。”
迟疑一瞬,展荆点点头,收刀还鞘。
“三位老前辈既然相熟,那不如坐下好好聊聊便是,如何?”
看着伍无郁是,三人沉默片刻,没有拒绝。
重聚篝火旁,所幸外间雨声渐止,否则本就残破的小庙怕是连遮风都遮不住了。
“听古老前辈说,要跟贫道一起入大同?”伍无郁坐下,望着古秋池,试探道:“不知这是为何?”
古秋池连忙冲伍无郁拱了拱手,然后沉声道:“十几年前,家妻被人残害。老儿花费十年时间苦寻,终于在三年前,查到了仇人身份。可恨,此人竟在五年前,就已经死了。”
找仇人,找了十年啊……
“我不甘心!”古秋池双目赤红,身前火舌顿时摇摆肆虐。
漫不经心的伸手往前,风伯平息肆虐的火舌,淡淡道:“那你打算做什么?入藏武,去杀仇人一门?”
“不,一人之仇,我只找他一人。”
“呵,”嗤笑一声,风伯摆摆手,仰头冲娥姥道:“谁要是杀了她,我才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定要杀他满门!”
闻此,娥姥瞪了一眼风伯,不过却是没有开口。
到是伍无郁看出了些什么,见风伯这样说,不禁有些无语,“贫道还是不明白,前辈为何要与贫道,同入藏武?”
“都说那人死了五年,可三年前,我入藏武,将其坟墓扒开,发现是座空坟!”古秋池目光幽暗道:“他一定没死!可藏武山脉,高手众多。三年前那次,我便被人重伤,想着修成敛息决,再去一次。路上,听闻朝廷要参见大同盛会的消息,便前来一探,未曾想,还能见到两位故人……”
“哦~”
一下想通了,伍无郁眯眼道:“前辈欲借势于朝廷,入藏武寻私仇?”
右手紧握,古秋池沉声道:“只要国师愿助我复仇,老儿这条命,以后便是国师的。”
剑尊者的命?!
伍无郁心中一动,摩挲着手指,也不开口。
篝火噼啪,终于,他缓缓道:“若你那仇人真的已经死了呢?”
“那就让他们的门人,交出尸首让我查验!验明之后,这话依旧算数。”
“啊?你查到的人是谁啊?”风伯瞪着眼道:“让人家后人交出尸首,怎么可能?!”
没有理会风伯,古秋池抬头,幽幽望向伍无郁。
“呵,这交易……划算啊!”伍无郁摩挲着下巴,起身道:“贫道允了。”
“国师不问问,我的仇人是谁?”
古秋池沉着脸,看向伍无郁。
只见伍无郁哈哈一笑,眯眼道:“还能是谁?左右不过是山中武夫罢了。贫道此行,可不是真去参见盛会的。”
“碧剑宗前宗主,徐荼!”
“什么?”风伯一惊,“十大门派之首,碧剑宗上任宗主,徐荼?!”
“你会不会查错了?”娥姥沉声道:“徐荼活着之时,在江湖之上威望极高,十分正派,怎么可能是……”
没有理会二人,古秋池仍是目不转睛地望着伍无郁。
却见他脸上没有半分惧意,当然了,估摸着跟他不懂江湖事,不知徐荼身份代表着什么有关系。
话说回来,就算真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