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目光深沉的任无涯,李广义嗤笑道:“说的掷地有声,可国师不就是在你们鹰羽卫的护卫下丢的?”
双拳紧握,任无涯咬紧牙关道:“给卑职等一些时日,若是带不回国师,我等立即自戕赎罪!”
看着面前铁骨铮铮的汉子,李广义砸案一叹,“唉,这叫什么事!去吧,三日时间,我只能给你们三日,钦差卫队不可动荡,明日本将会继续领军前行,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你记住,若是三日时间一过,国师还未找到,那本将只能上奏陛下老。到时候,本将怕是就要回京领罚了,而你们……”
双眼一凝,任无涯怎会不知李广义的没讲出口的意思?
“初圣四年,在鹰羽卫成立之时,卑职就已然是鹰羽卫!我鹰羽卫的家法,李将军想必知晓一二。三日内,若还是找不到国师,二十颗头颅会摆在将军帐前,绝不会少一颗!”
看着面前这人,李广义揉了揉发痛的太阳穴,叹气道:“去吧。来人,备四十骑最好的快马,以供他们驱使。包括本将的坐骑无影。”
“是!”
“谢将军!”
就在任无涯即将离开大帐时,李广义在身后沉声开口,“本将希望见到的是国师大人安然无恙的回来,而不是什么二十颗头颅。这玩意本将见得多了,没兴趣。”
身影一顿,任无涯抿唇怔了一怔,然后一言未发,撩帐离去。
帐内再无鹰羽卫,李广义看着一众下属,淡淡道:“鹰羽卫有鹰羽卫的家法,我左骁卫也有我左骁卫的规矩!今夜守营是何人何部?”
众将眼观鼻鼻观心,皆是不敢动弹。
静谧间,一名黄脸汉子颤颤巍巍的站出来,不敢多讲。
“罚棍一百,尔部自你之下,皆罚三十。”淡淡瞥了这人一眼,李广义摇摇头道:“就这样吧,唉!希望他们能带回国师,否则本将人头不存,尔等谁也脱不了干系……”
“什么也不干也不行,这样,孙兴田!”
“在!”
“命你率三百斥候跟在他们身后,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呃……将军,这样会不会让他们以为我们是放心不过……”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国师真有个闪失,你当陛下刀不利否?!”
“是,属下遵命!”
……
…………
星月下,数骑快马在道上疾驰,马背上皆是黑衫蒙面之人。
“唔~”
伍无郁一身痛呼,只觉浑身酸痛不已。
“呦,国师大人醒了?”
一名蒙面汉子看了眼伍无郁迷茫的双眼,调侃道。
卧槽?!怎么回事?!
这是在……马上?!老子被人劫了?!
丫丫的,我才刚来多久,没得罪谁吧?!
瞪大双眼,忍受着腰部的疼痛,伍无郁张口就发出一阵呜呜呜的声音。
没错,被塞口了。
“老实点!”
架马蒙面汉子见伍无郁挣扎,连想都没想就是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
嗡嗡嗡,脑瓜子嗡鸣震颤,腰部更是像断了一样!
就在他们快马前行时,其中一人突然喝道:“不好!有人追上来了!”
“吁~”
几人当即勒马在一条岔道处,互相看了一眼暗恨不已。
“该死的!一定是那群朝廷鹰犬!只有他们才能有这么快的反应!”
“王八蛋,这群江湖败类!”
“将此人交给我,你们从另一条路走,引开他们!”
一道女声响起。
几人互相看了看,默默点头。
伍无郁被人当空提起,然后掷出,还不容他惊呼,便落在另一人的马上。
嘶~倒吸一口凉气,他翻个白眼差点没疼过去。
大爷的!疼死老子了!
心中咒骂,鼻间一嗅却是问道了一股幽香。
女的?
倒挂在马侧,看着眼前晃悠着的腿脚,一时间有些愣神。
“架!!!”
一声低喝,一行人开始分别行动。
似乎是腰间痛楚渐渐麻木,伍无郁开始认真打量起现在的处境。
嗯,没什么好认真打量的,就是被人劫了。
感受着口中的堵塞物,忽然想起,好像上一世看过一个视频,用舌头能顶出去。
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于是就开始尝试。
一阵折腾后,当伍无郁终于吐出口中的布条时,舌头也有些发僵了。
“这位女侠……”
吐出布条,伍无郁又连吐几口,费力仰起头试探开口。
不过很可惜,他只看到了星月下,一双稍有迟疑的眸子,就彻底昏了过去。
放下手刀,蒙面女子皱眉回看了一眼,然后架马继续独自疾驰。
身后岔道那边,任无涯领着一众鹰羽卫亦是勒马而住。
不用多说,一名身材稍显瘦弱的汉子便跳下马,擎着火把仔细打量。
片刻后,这人起身喝道,“头儿!往北跑了四人,往南一人!”
火光摇晃,映照在任无涯脸上,一片阴沉。
“大彪,带十个弟兄去北边,剩下的跟我去南边!记住喽,不管是那一边,只要没看见国师大人,那就速速往另一边汇合!
当然了,得带上那些混账的头!”
“明白!”
“架!!!”
在任无涯的带领下,二十骑鹰羽卫飞快的在岔道分开。
如同猛虎巡猎一般,狂奔在道路之上。
一夜狂奔,到了次日天明,伍无郁这才醒来。
不,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