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卑鄙小人同门学艺、真觉得丢人!”一个女弟子道。
李晓仁被外人和自家晚辈一起指责,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可是现在自己这边全无道理,又不得不低头。
对张荡仇喝道:“你这小子,对武道痴迷也得有个限度,长途赶路,理当好好休息,可不是同门切磋的好时候,既然误伤了刘师兄,还不快给他赔礼道歉”
这老家伙真是护短,这样单方面出手,居然被他说成同门切磋。
怎奈李晓仁已经做到这种程度,张荡仇却是丝毫不领情。
他怒气冲冲看着被马不丧扶起来后,一脸痛苦的宋子安。
若不是有这么多人,他早就拨出剑杀掉这厮,可是让他赔礼道歉却是万万不能!
“还不快去给你刘师兄陪个不是”李晓仁又说了一遍。
李晓仁的意思是张荡仇去到个歉,自己好赶紧下台阶了解目前困境,以后再收拾刘荡然不迟。
不料现在张荡仇也在气头上,气鼓鼓看着宋子安,怎么也不肯向“仇人”低头。
事情便就这样僵持不下,无法收场。
李晓仁看着目光不善的马不丧等人,又看看一脸鄙夷的那些弟子。
不管是对面这些马匪,还是身后那些弟子,每一道目光似乎都是踩在他脸上的脚印。
他是这里的主事人,事情总要有个结果。
狠狠心、一咬牙,李晓仁抬起手。
“啪”甩手一巴掌狠狠扇在张荡仇脸上:“你这厮,是被油蒙了心是吧”
这一巴掌,李晓仁打的极有技巧,虽然听起来声音响切云霄,其实用力极为有限。
但是这队张荡仇来说,一直压抑的愤怒,郁结在心中,被这一耳光彻底点燃。
张荡仇后退几步,一仰头,一口血就喷了出来。
若不是那位花痴师姐项荡玫及时一把扶住他,恐怕他这一遭站都站不稳。
马不丧和蔡惊没想到李超然动起手来,如此狠绝。
这分明是要把这弟子往死里打吗!
万一李晓仁真把自己弟子打死,双方也就无法继续和睦相处下去,他们现在势弱,其实是托庇在对方队伍里,不能让事情不可收拾。
蔡惊轻轻退了马不丧一把。
马不丧明白他的意思,连忙上前一步:“李师兄,算了算了,略施薄惩就可以了,没必要因此治他死罪”
“一些小小纠纷,这就有点重了!”
李晓仁看着满嘴满脸是血,不知死活的心爱弟子,心如刀绞。
“自己分明只是轻轻拂了一下,怎么这一巴掌竟会如此狠辣,都是因为你们这些外人胡乱干预,我只不过想要轻轻一个耳光,结束掉这场闹剧,谁想要一巴掌打死他了!”
李晓仁脸上却不得不强颜欢笑:“让两位见笑了,既然他有错在先,若不是如此重罚,以后门派中还怎么赏罚分明”
他说着话,双眼一直恶狠狠瞪着宋子安,今天丢了老大脸面,他日一定要连本带利收回来不可。
原本三人就此打过哈哈,事情应该告一段落。
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苏师兄却跳了出来。
“李师叔,其实也不怪张师弟如此这般,换了我也是忍不住的”
李晓仁此刻心里的感觉和张荡仇之前看到刘荡然是几乎相同。
心里恨透了刘荡然却无可奈何,听到苏荡轼这番话,眼前一亮。
“苏荡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们这位刘师弟,虽然口不能言,但是心里可有计较了!”
“哦,此话怎讲?”
“他身上一直带着一本小册子,记录着数十名同伴和他的仇怨,甚至都规划出如何报仇雪恨的计划,那些计划只恶毒,令人不寒而栗!”
宋子安心里一阵冷笑,刘荡然那厮记了一整本同门仇怨,怎么可能不被有心人盯上。
幸好他已经即时做出安排,就看谁会主动跳出来,那那本书册的事出来说事。
这不,苏荡轼适时蹦了出来,好戏就要开场了!
一众流沙派弟子和那些冷眼旁观的马匪,甚至大竹三兄弟都一脸狐疑看向宋子安。
听到苏荡轼这番话后,最是兴奋,激动的还是李晓仁:“竟然有这种事!”
李晓仁心中一阵狂喜,恶狠狠看着刘荡然,一双眼睛闪电一样瞪着他“俗话说,仇不隔夜,让你这小子如此下作,坑害我自己作践爱徒,今天定然要帮荡仇把仇报了,挽回我们师徒间情谊!”
“刘荡然,把你身上那本小册子交出来!”
这时候居然没有质疑苏荡轼是怎么知道那本书册道事,而且还如此详细。
“呜哩哇啦”刘荡然嘴里一阵乱吼,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说什么,应该是坚决不承认的意思吧。
“刘荡然,你不要装聋作哑,不把小册子交出来,我就动身来拿了!”
项荡玫上前一步,作势动手。
那些马匪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大竹两兄弟却是不管那么多,两把雪亮弯刀斜举,一副随时都要动手的样子。
“刘荡然,你便是如此想要仗着外人,欺凌同门吗!”
李晓仁一脸正气,瞪着宋子安,慢慢向他走过来。
大竹两兄弟虽然岁那本“变天账”的事,对宋子安有些看法,但是人家刚救治了自己兄弟,两人还是抽出弯刀、跃跃欲试。
这两人都是练体圆满的修为,这些流沙派弟子,也是就是李晓仁还能对付一个,正要是面对两人,李晓仁还不一定是对手。
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