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安走回自家院子,对来福道:“紧闭大门,上锁、下条石”
宋家的大门与众不同,经过特殊设计,一共有两道门框。
第一道门框安放着硬木大门,还有一道门框平常空着。
在大门旁边的围墙下,堆着二三十根碗口粗的四方石条。
来福指挥着仆人们这些石条用特制绞盘,横着一根根放到第二道门框。
等到石条安放完毕,在木门后面又竖起了一道石门。
来福仔细检查这些石条,觉得没什么问题,才前往大厅。
宋子安安坐大厅,小鞠已经端上来热茶和几盘精致的点心。
说起来,他醒来后除了那晚药汤,似乎什么都没吃呢。
宋子安正狼吐虎咽着,来福进来看到,不由心里暗暗自责。
“自己真是老糊涂了,少爷躺了几天,每日只是小鞠喂些汤水,也不知道究竟咽下去多少,自己居然没有想到”
来福道:“少爷,老奴正是愧对老爷主母,让你这样一直饿着”
宋子安摆摆手:“老管家不要这样,之前你要我吃,我也没时间,大门安置好了”
“老奴已经仔细检查过了”
宋子安道:“等到天黑以后,你带着家里所有人从密道里离开”
“哪里有密道,为什么要离开?”小鞠惊讶的问。
“那少爷呢?”来福问道。
宋子安道:“你们没看到刚才的场面,县令大人和青衣社的人差点和我在大街上开战”
来福道:“竟然有这种事”
宋子安道:“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关系,但是刚才我若是不后退一步,现在十字街口,一定是尸横遍野”
小鞠道:“少爷既然已经退了,他们还不依不饶吗!”
宋子安摇摇头:“事情已经无可收拾,我后退一步,只是暂时缓和,他们并不会就此罢休,双方已经势同水火,形成不死不休的局面,今天晚上青衣社一定会大举来犯”
“少爷我们一起离开算了,反正我家的银票足够另寻一处安稳的地方,重建一所庄园”
宋子安道:“走是一定要走的,一来我不能这样轻易把家业留给他们,另外,我得拖延时间,让你们走得远一些,不然他们发现我们离开,从后面追杀上来,那得死上多人人!”
“要留,也得老奴留下,少爷带人离开”
“来福听话,天黑前,你带人把院子里各处的机关都检查一下,等你们进入密道,我就要开启机关”
“少爷”
“老管家,你快些去吧,全家几十个的性命要紧,没有多少时间了!”
来福跺跺脚,大步向外走去。
宋子安继续他的狼吐虎咽。
丫环小鞠道:“少爷,家里还有密道吗?”
宋子安道:“你还小,不知道,只有上年纪的才知道,这宅院修建的时候,悄悄挖了一条密道”
小鞠道:“密道,通往哪里?”
宋子安道:“县城外面”
宋府虽然位于县城一角,但是距离城墙还有上千丈远,也就是密道最少有一千米远。
小鞠听了直咋舌头。
宋子安在家里紧张准备,徐尊和青衣社也在做着准备工作。
徐尊是个果决的人物,虽然他到长林才两年,但是宋家的事早有耳闻。
所以先前他始终不赞成在完成大事之前,对宋家动手。
但是今天已经和宋府势同水火,当然要斩草除根,永诀后患。
徐尊用县令的权利,从四乡抽调五百乡勇,在上百捕快衙役带领下,严守各处城门城墙。
邱长海还在外地未归。
先一步返回的邱长江现在是青衣社方面的主事人。
宋子安今天的表现,令整个青衣社如临大敌。
邱长江从全县各地抽调青衣社好手,向县城汇聚。
在天黑之前,大约五百名精挑细选的青衣社好手已经暗自隐藏在宋府四周。
距离宋府不远的一处大宅里。
原先的主人一家已经被囚禁在后院柴房,几个胆敢反抗的男子,已经沉尸在后院井里。
几个女子以泪洗面,还要在严密的监视下,给这些畜生做饭。
邱长江坐镇此地,下面一众青衣社重要骨干正在饮酒吃肉。
邱小海、身上带伤的霍胥行和霍胥行手下四名大汉。
八个名身穿青衣,头缠红带的家伙,是青衣社驻扎下面乡镇的香主,都是练体三层以上的好手。
霍胥行还有一只手臂可用,坚持要参加今晚的行动。
可惜于七、孙六娘被穿了琵琶骨,不养上一百天,是不可能和人动手过招。
钱进来最是糟糕,不断毁了一处肩胛骨,脊椎骨也被宋子安一脚踢断。
这一辈子,除非得到什么神药仙丹,恐怕只能躺到断气!
白玉楼大门紧闭,今天县城出了那么大的乱子,街道上乡勇密布,谁还有心情开门营业。
小慧和白如玉两人面对面坐着,两人中间放着一壶茶和两个杯子
小慧道:“多长时间,消息才能送到”
白如玉拿起茶壶,给小慧面前的桌子倒上一杯茶:“就是送到州了,也来不及做出反应”
小慧心里焦躁不安,嘴唇也要喷出火来,伸手茶杯一饮而尽。
“如玉,不要说是青衣社大举进攻,就是邱长江一个人,他也敌不过,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被害了性命”
白如玉道:“小姐,我不能看着你去犯险”
小慧霍然站起:“不行,就是犯了门规,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