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小鞠手脚挺快,只是这会功夫,已经从外面端来一壶茶,给宋子安倒了一杯。
“大少爷,你可真厉害!”
“是啊,大少爷拳脚上的功夫厉害果然没有辜负主母大人一番心血!”
老总管来福接话道。
宋子安用杯盖拨开茶叶,喝了口茶。
“刚才我用的那些,应该是挫骨扬灰手的路数,借力式、扭力式、错折式、截断式。
仔细想想,招数固然是挫骨扬灰手的路数,但是辗转发力时,还包含着母亲悉心教导破体劲心法。
不然的话,面对那厮练体二层的护体功法,只是给对方抓痒而已”
宋子安又想到那所谓青衣社。
青衣社是县上一股黑道势力,原本在本县并不起眼,只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帮派。
但是二年前换了新帮主邱长海,据说这位新帮主在并州很是有些背景。
自从邱长海入主,青衣社风格突变,做起事来有恃无恐,行事手段也是极为凶狠毒辣。
青衣社在本县击败一个个对手,在县里势力越来越大,大有一家独大的趋势。
以往他们做事还有些原则,针对的多是那些穷苦潦倒的百姓,或者一些家道中落的破落户。
现在居然对自己家下手,果然是若想让其灭亡,先让其疯狂吗!
不知道宋有财是是怎么勾结上了青衣社勾结。
或者两者都图谋自己的家产,所以相互勾结起来。
宋子安问道:“管家宋有财和青衣社怎么勾结在一起的”
来福道:“最近有传闻、宋有财要把他女儿嫁给青衣社的少帮主邱小海为妾室”
宋子安:“原来如此”
“大少爷,青衣社那些人怎么办?”来福问宋子安。
宋子安道:“你且让我想想”
外面忽然传来哭声,听声音不是院子外面,而是自家宅院里。
宋子安道:“外面怎么回事?”
来福道:“我去看看”
来福出去只是短短数息时间,便走了回来,眼中有泪光闪动。
“少爷,有两个小厮和一个丫环,伤重不治,已然死了”
“什么!”宋子安猛然从座位上站起身。
这些仆人不是父母从京城带回来的老人,就是他们的子女,不是看着宋子安长大,就是陪着宋子安一起长大。
他心里一阵懊恼“我刚才就不该放了宋有财那群人!”
宋子安心中发狠:“你赶紧派人把县里有名的郎中都给我找来,再也不能死一个人!”
“是的,少爷”来福转身向外就跑。
宋子安又道:“这件事你现派人去办,另外找些身手好的,备齐锣鼓,随我一起押着那些青衣社的人,敲锣打鼓送到县衙。
一路上高喊这些劫匪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明火执仗抢攻我们家,给我们抓了,给我弄的越热闹越好”
“大少爷,这样可是把青衣社给得罪死了,事情恐怕不能善了。”
宋子安语气坚决:“多亏我今天醒来及时,若是晚些醒来,现在都已经凉了,彼此并无恩怨,他们伤了我们人命,这件事原本就不能善了!”
听了宋子安这番话,来福陷入沉思,他为仆人的死激愤,可是也不想少爷陷入危险。
“来福,莫非你怕了!”
听到宋子安这句话,来福迟疑目光转为坚毅:“大少爷不怕,老夫又有什么可怕,我们今天便和那些混混拼个鱼死网破!”
宋子安摆摆手:“今天只有他们死,我们他们可破不了!”
宋家大宅,正是群情激奋,不到一盏茶,已经准备妥当。
宋子安走到院子里,看到那为首的大汉还有腰上挨了一记飞镖的妇人,还有十几名大汉,被捆绑的结结实实。
每人或是头脸或是身上都有不少伤痕,显然曾经受到了仆人们一番热情“招待”
二十名手持棍棒和锣鼓的仆人,围在这些大汉周围。
宋子安走过去,觉得数目有些不对。
两个老仆走过来。
“噗通”两声他们在宋子安面前跪下。
一个老仆道:“大少爷,我们孩子刚才死了,一时激愤,弄死了几个,尸体已经埋了”
另一个老仆道:“若是县里或是青衣社要人偿命,大少爷将我们交上去即可,我们绝无怨言”
宋子安伸出双手,一手拉起一个:“两位赶紧起来,不必自责,他们今天已经活不得了,只是你们可怜他们,让他们少受些罪而已!”
两位老仆不太明白少爷的话,但也明白少爷并未怪罪两人,眼里干涸的泪水又流淌下来。
宋子安又道:“再说,尸体怎么能埋了呢!”
来福道:“大少爷的意思是处理的不够彻底吗?”
宋子安道:“这种打家劫舍的恶贼,怎么样都要在大门外的大树上挂上几天才行!”
那两个老仆听了,立刻道:“少爷,我们马上就去挖出来挂上”
宋子安摆摆手:“既然已经埋了,就算了”
宋子安对来福道:“等会去县衙,人不能太多,我招呼不过来,我只要两个嗓门大的,一个敲锣一个打鼓,顺便喊几声就行”
来福道:“大少爷,你自带两个人怎么看的住这许多恶徒”
宋子安道:“我有办法,你去给我找根牛筋索,越长越好,顺便给我牵匹马过来”
来福应了一声,转身向仓库方向去了。
宋子安顺手从一个仆人手里拿过一根棍棒,走向那些青衣社帮众:“都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