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宋卿芸才一踏入者楼府的府门,便从天而降四个人,纷纷拦住了宋卿芸的去路。
宋卿芸不由一愣,以为是沒有被认出來,便出声道:“我是宋卿芸,之前來过者楼府,今日有事要见绝尘公子。”
其中一人面无表情地道:“公子有命,任何人不得进出者楼府。”
宋卿芸见四人均无放行之意,抿了抿唇道:“既然如此,烦请帮忙通传一声,若绝尘公子还不愿相见,我自当离去。”
旁边一个人道:“公子也说过任何人不得打扰,因此恕我们难以通告,姑娘还是请回吧。”
若是以往,宋卿芸反倒乐得自在,无需进府,全当绝尘交代自己的事是他不听,与她无关。但是现在不同,夏逸寒的计划,她的计划,关乎整个宋府,甚至整个夏连国,她必须和绝尘说清楚,也要弄清楚绝尘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皇子的身份,永远都无法令人忽视。这也是为什么太后到现在都还在追查着齐白松的下落。
“那我找陵越,这总可以吧?”
四人顿了一顿,互相看了一眼,公子确实沒交代不允许别人找陵越,可是这样又显得有些不合规矩,才踌躇着,宋卿芸又开了口。
“让陵越出府见我,既沒有违背你们家公子的话,又能让我见着人,两全其美之策还要考虑吗?何况我确实有十分重要的事找你们家公子,让陵越转告,若要负责也是我们俩的事,无关于你们。你们以前应该也见过我和你们家公子谈话的情景吧,那必然知晓我所说的事的重要性,如果当真耽误了你们家公子的大事,你们担待得起吗?”
听了这话,四人才松动了下肢体,宋卿芸也给他们协商的时间,最终他们望了望一脸正色的宋卿芸,派了一个人进去叫陵越。
当陵越出现在宋卿芸的面前时,显然让宋卿芸稍微松了口气。
绝尘既然会吩咐府中人不让人进出,怎么会想不到吩咐陵越?而陵越能出來见自己,说明她想见到绝尘还是有机会的。
“宋姑娘?”陵越转头,对着身后的四人大手一摆,四人会意地躬了躬身,随即闪了一下,就又施展轻功飞走了。
“陵越,我想找你家公子,不知道现在方不方便?”
陵越露出一抹歉意的笑:“抱歉,我家公子先前特意交代了……任何人都不见。”
宋卿芸想了想,道:“他是什么时候交代的?”
“前日。”
前日?正好是她从齐白松那里知道真相的时候……难道绝尘知道她已经知道了一切,所以才不想她吗?
可是不就是绝尘要她去调查太妃娘娘被人下毒一事吗,怎么现在又不想见她了?话中是说任何人不得进出者楼府,可是细想來,除了她这个外人能出入者楼府外,也沒有别人了。绝尘这话分明是限制她,不许自己再进者楼府,这又是为何?
宋卿芸顿了顿,又道:“那他有沒有说要让你來找我?”
陵越摇了摇头。
宋卿芸默然片刻,陵越见她如此,安慰道:“虽然我不知道宋姑娘和我家公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相信公子这么做一定是有理由的,还请宋姑娘不要见怪。”
“我明白,我也确实有十分重要的事要找你家公子,若是今日我见不到,是不会走的。”
陵越为难地皱了皱眉头,他一直认为宋卿芸不是个胡搅蛮缠、不明事理的女子,所以也对她另眼相待,可是今天宋卿芸的行为,让他不禁有些头疼。
“宋姑娘,不要让我左右为难了。”
宋卿芸轻叹了口气,然后正色道:“正是我不想你左右为难,所以方才才沒有硬闯,才让人去叫你出來,这会儿才好声地和你解释。”
迎向对于自己说出“硬闯”二字而露出觉着好笑目光的陵越,宋卿芸一字一句道:“现在的我,不再是以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宋卿芸了。”
陵越凝神看着宋卿芸,然后缓缓握拳,练家子的他对于宋卿芸的这话,惯性地生起了打斗的戒备。
宋卿芸却依旧淡然地站在那里,毫无警戒之态道:“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左右为难,更不想与你争锋相对,不仅仅因为你曾是我的救命恩人,也因为我们是朋友。”
陵越的神色动容了下,紧握的拳头松了松,却还是沒有给宋卿芸让道。
宋卿芸还欲开口说什么,忽然一股清风拂來,宋卿芸蓦地一侧头,掠身闪过,待她站定后,就发现原本她站着的地方立了个青衣花甲之人,不由疑惑起來。
就听那青衣花甲之人温和地笑了笑,然后指了指陵越道:“这位姑娘可比你來得反应快啊,呵呵呵呵……难怪会说出想硬闯者楼府的话。”
陵越看见青衣花甲,马上露出恭顺的表情,然后抱拳道:“神医前辈。”
那被称做神医前辈的青衣花甲之人轻笑了声,然后看向宋卿芸,对上她不解的目光,摸了摸胡子道:“还未介绍,老朽无药。”
宋卿芸顿时惊讶了番,然后忙躬了躬身子,“拜见无药前辈,卿芸不知道是无药前辈,多有冒犯之处还请无药前辈见谅。”
“诶,使不得,快起來。”无药让宋卿芸起身后,便又上下打量了眼宋卿芸,“姑娘名唤宋卿芸?”
宋卿芸顿了顿,缓缓点了点头。
“卿芸姑娘不必介怀,我向來不听江湖外头的风言风语,只信自己亲耳亲眼所闻所见。”
“不愧是有着神医尊号的无药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