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卿芸跟着夏逸寒來到了皇宫门前,随着夏逸寒出示的令牌,很轻松地就把宋卿芸领了进去。
本來夏逸寒进宫也是出入自由的,但是多带了个人,就得出示个令牌了,这也让宋卿芸见识到夏逸寒虽然是个王爷,但是实权并不大,看來夏辰贺还是提防着夏逸寒,就算他长期辗转于各大青楼,依旧无法完全消除夏辰贺对夏逸寒的戒心。
进宫的路上,夏逸寒瞥见一抹浅黄的身影,刚要出声叫唤,便被眼尖的宋卿芸见到,忙按住他的手,摇头示意夏逸寒不要开口。
夏逸寒看着夏之凌全然沒注意这里的往御花园的方向走远,又回头看了看宋卿芸,不解地问:“本來昨晚我就想问你,为什么不让夏之凌把你带进宫,先前我看你俩挺合得來的,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见了她还不想打招呼?”
宋卿芸撇了撇嘴,“还记得夏之凌叫你帮忙找绝尘的事情吗?那时候你让我去者楼府找绝尘进宫救治太妃娘娘,正好碰见绝尘救了夏之凌的命,把她带回者楼府,我又正好被她撞了个正着,她还和我说了好一会儿的话,那时候我骗她说是者楼府的药童,这才圆了过去。”
夏逸寒默了默,道:“难怪那时候见你在宫里一直是戴着面纱,原來是怕被她认出來?”
宋卿芸叹息,低沉地开口道:“即便如此,还是不小心被夏之凌见到了,之后她就有些怀疑我,在我离宫的那天还跟在我的身后,被我发现后还义正言辞地要看我的样子,我只好又摘下面纱给她看,虽然到最后夏之凌还是什么也沒说,但是我怕迟早她会想起來的,说不好……现在她就已经知道我曾经出现在者楼府过,本來还好骗过去的,偏得上次我说了是府中的药童,若是传到夏辰贺的耳中,只怕不好。”
夏逸寒静静地听着,然后道:“就算真的被认出來了,也不打紧,只消说你之前认识神医,便在那里帮着打手,所以是那里的药童。夏之凌自小虽娇生惯养,但是并不多话,所以应该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夏辰贺,就算真告诉了,以夏辰贺现在的心思來看,天大的事也大不过扳倒宋府和我的事。”
宋卿芸听了不觉心下稳了稳,话也确实是如此,只怪她沒想到到,反而亏得夏逸寒一语点醒。
“既然你决定在宫中停留一些日子,如果不去找夏之凌,就只能靠宋卿扬的关系了,所以你最好想清楚,是要和宋卿扬宛若姐妹却要步步提防,还是和夏之凌装糊涂却要小心谨慎。”
宋卿芸沉思一会儿,自然而然地把心中所想说了出來:“其实要想留在宫中,也并非只有这两个选择,如果夏辰贺允许,那么这两个就算再怎么反对,也终究沒什么大问題。”
夏逸寒听了,语气比方才不知淡了多少,道:“那么随你。”
宋卿芸这才恍悟过來,忙赔笑着:“我只是觉得这样更方便些,至少夏辰贺还要利用我去扳倒宋府,不会轻而易举动我,也不会允许别人轻易动我,要想真正安全,只有借他之手了。”
“万一到时候变成他借你之手做些为所欲为的事呢?”夏逸寒微眯起眸子,身上散发着独特的男性气息,宋卿芸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忙退后几步,示意夏逸寒这是在宫中,切莫随性所欲。
夏逸寒似乎不为所动,步步紧逼,直到把宋卿芸逼到一个墙角,他的呼吸不紊地扑撒在宋卿芸绝美的面容上,极其低沉地道:“你是高估了男人的自控力,还是低估了自己的本事?如果不是因为对方是你,我早就……”
宋卿芸虽然还保持着一副完整的身子,却还沒有傻到不懂男欢女爱之间的事情,听到夏逸寒止住的话,她的脸蓦地红得和番茄一样,用娇手抵住夏逸寒结实的胸膛,让他无法再欺下身來,诺诺地点了点头。
夏逸寒看见宋卿芸如此乖巧,心中的担忧也消散了不少,更知道现在深处皇宫,來往之人如牛毛一般,便直起身子退开了几步。
“这时候夏辰贺应该下朝了,我带你去他的养心殿吧,万事小心。”
宋卿芸稳了稳神,应允了声,在要走的时候又似想起了什么,说:“我的婢女寂桐今日或者明日应该会去你府上传口信,我想你能派人在她出现的时候暗中跟着她,直到她平安地返回家乡为止,我怕苏盈盈会对她不利,就算担心多余,总好过沒有防患于未然,让我后悔一辈子。”
“你对下人还真好。”
“沒什么。”宋卿芸沒有听出夏逸寒口中的挖苦之意,自顾自地走着。
夏逸寒看着宋卿芸走在前头的身影,轻叹了口气,呢喃着:“什么时候你也能对我这么上心呢……”
宋卿芸沒听见后头的脚步声,转头困惑地看着夏逸寒:“怎么了?”
夏逸寒顿时收起神情,淡笑道:“沒事,走吧。”
宋卿芸莫名其妙地看了眼夏逸寒,在夏逸寒经过身边的时候,听见他漫不经心地丢下一句话。
“如果累了,就放手到我身边。”
宋卿芸还沒反应过來,话语已经被微风吞沒,这回轮到夏逸寒转头看着她问:“还不走?”
“哦……”
养心殿中,宋卿扬正巧在一旁,端着一碗浓汤坐在夏辰贺的旁边,一边小心翼翼地吹着,一边递到夏辰贺的面前,夏辰贺专注于看着手中的奏折,时而张嘴喝一口,更多时候抿嘴蹙眉,让宋卿扬递过去的汤勺又悻悻地收了回來,却依旧乐此不疲地吹着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