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逸寒轻轻一笑:“我自然知道。”
“那王爷就该懂得把花湖坊的事情淡忘,更该记得您是王爷,我是宋府的三小姐。”宋卿芸快速地扫视了下四周,低声道:“府内不比花湖坊,人多眼杂,王爷若是有事可避开视线后独与卿芸商谈。”
夏逸寒若有所思的看着她,并不急着如宋卿芸般避开,道:“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找你?”
宋卿芸不知道这算哪门子的问题,试问哪次夏逸寒来找她是纯粹闲谈的,无事不登三宝殿这句话适用与她,更适合夏逸寒。
“王爷若没要紧的事,何故急急出宫,连衣服也未换去?”
夏逸寒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然后扬起嘴角笑道:“卿芸还是这么心细,倒是不枉我一有事就想到你。”
宋卿芸却没那么洒脱,好容易挤出的一抹笑容在听到夏逸寒说有事时也僵了僵,她今天是不是该老实的呆在屋子里比较好?
夏逸寒还欲开口说什么?眼角瞥见一抹躲在不远处的身影,微微一斜眸,看向宋卿芸的眼中多了分肃色,宋卿芸也是明白他心性的人,便自然地行了行礼,然后头也不回地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夏逸寒微微一笑,打开折扇,继续在宋府晃着,惬意十足。
不远处,从树下的阴影处缓缓走出一个人,那穿着张扬、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不是苏盈盈还能是谁?
苏盈盈本来听闻王爷来府上,心里就想来给王爷请安,只因宋天青出去了还没回府,她一个妇人家也不好唐突去找王爷,只是在府门外转悠着,不想竟看见王爷与宋卿芸说上了话,心里不由怒火起来,见二人倒也没再说什么就离去了,她也不好现在去找宋卿芸那丫头发火,到底太妃娘娘的病一事传得人尽皆知,便怨恨的扯了扯手中的帕子,朝宋卿荷的院子走去。
一进宋卿荷的屋子,就闻到一股香味,等苏盈盈进门后,更是看到一桌子的吃食,宋卿荷就坐在那里不急不慢的吃着小菜,存菊站在一旁给她剥着荔枝。
苏盈盈看见这情景,不由蹙了蹙眉,发出了些声音,让宋卿荷和存菊齐齐看了过来。
“娘,你怎么过来了?正好坐下吃哥哥从外面买回来的东西。”
存菊忙放下手中的活儿,帮了把椅子放到宋卿荷的对面,恭敬的请苏盈盈坐下。
苏盈盈走进坐下,看了眼桌上的东西,不悦道:“离儿怎么竟买这些没营养的东西给你吃,你也是,你哥疼你也不是大清早的就窝在房里吃起东西来,万一以后吃成个胖姑娘,看谁家的公子哥会看上你。”
“娘……”宋卿荷嘟囔着嘴,不知今天她娘是怎么了?好似什么人得罪了她一般,脑海中迅速想到了一个人,道:“是不是宋卿芸又做了什么气着娘的事了?”
苏盈盈听见宋卿芸的名字,心里更是不舒坦,没有应宋卿荷。
宋卿荷见她娘的神情不快,便搁下筷子,欲起身道:“我这就帮娘出气去!”
“给我坐下!”苏盈盈见宋卿荷如此沉不住气,不由斥责道:“都教你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改不掉这急躁的性子!你若有一半宋卿扬的脾性,也不至于到现在还只是个宋府的二小姐!连那宋卿芸都懂得要往上爬了,你怎么就不知道花些心思呢?”
“我怎么没花心思了,您问存菊,她有没有给宋卿芸粗活儿做。”
存菊忙点着头道:“夫人别怪小姐了。”
苏盈盈叹了口气,然后侧头对存菊道:“你先出去,在门外看着,别让人进来打扰。”
“是,夫人。”
待存菊出去后,宋卿荷狐疑的看了看她娘,以前她娘极少把存菊支开,除非是说十分重要的事,也就敛色又坐了下来:“娘,到底怎么了?”
苏盈盈沉沉道:“王爷来咱们府了。”
宋卿荷不明白自己的娘亲好端端的提王爷做什么?虽然王爷极少来府上,她也只远远见过一面,不曾近看,但无非都是朝政之事,没什么可好奇的:“阿玛还没回来么?”
“你阿玛下朝后就和其他同僚吃茶去了,已经派人去请他回来了,若不是你阿玛没回来,宋卿芸也没机会接近王爷。”
宋卿荷一愣:“娘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刚才亲眼看见那狐媚蹄子和王爷说话,挨得还那样近,深怕王爷闻不到她身上的骚味儿似的。”苏盈盈因为生气,也是口不择言,冷静下来后又道:“别看她是为着救了太妃娘娘才回府的,搞不好她真正的目的是要当王妃。”
宋卿荷又是一愣,她原以为娘亲说宋卿芸懂得往上爬是指从前她和皇上的那些事,没想到宋卿芸竟然又勾搭上了王爷,心里也是跟着不高兴了,躁声道:“她不过就仗着自己有那么几分姿色,就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吃她那套!以前勾引皇上还不够,现在又魅惑起王爷来,真是比她娘青出于蓝!”
听见宋卿荷提起宋卿芸她娘,苏盈盈不禁脸色难堪:“好端端的提那个贱人做什么?”
宋卿荷知道她娘讨厌那人,怏怏住嘴。
苏盈盈又道:“宋卿扬是赵静怡生的,嫡女的身份摆在那里,咱们自然是争不过。但是你好歹也是宋府的二小姐,同样是庶出,你比那小蹄子高贵得多,自然非皇亲国戚是不嫁的。”
宋卿荷缓缓握紧绣拳,对于嫡庶的身份,一直是她从小介怀的事。
苏盈盈也是明白人,又缓声道:“眼下能比之皇上的,便只有同样是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