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楼皱眉道:
“你不我都忘了,三人好像凭空蒸发了一般,你……会不会是南楚王请了奇人,将三人捉住了?”
“师父,收拾好了!”
白菱正要话,江庭昀已从后院走来,大包包背了一身。
白菱“噗嗤”一下笑出声来,“你这徒弟,还真是傻得可爱啊!”
李文楼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大包包的带那么多做甚?”
江庭昀一愣,笑着挠头,“舍不得扔,就都带上了。”
白菱只一个劲的笑,李文楼也忍俊不禁,“好吧好吧,带上就带上吧。”
着转向监正大人,“咱们这就出发?”
监正大人站起身来,“走吧,算起来也有一个月啦!”
三人上了马车,一路颠簸,在书圣楚无忧的府邸停下。
下了马车,江庭昀看着普普通通的府邸外形,不由有些疑惑,“师父,咱们是要搬到这儿来吗?”
李文楼瞟了旁边的监正大人一眼,“那倒不是,咱们的监正大人,嘴又馋喽!”
监正大人转过身来,冷冷道:
“你不馋?”
李文楼瞬间怂了,“我自然也是馋的。”
监正大人哼了一声,转身往府邸里走。
进入府邸,江庭昀不免赞叹一番,而后三人又诓了楚无忧三条珍藏。
看到白菱的真容,江庭昀瞪大了眼,看向自己的师父,“师父,白大人她……”
李文楼放下筷箸,神色鄙夷,“没见过漂亮的姐姐吗?你看你那痴汉一般的样子,真给为师丢脸!”
白菱扑哧一声,自言自语道:
“真好意思。”
“爱美也是人之常情……”
李文楼红着脸辩解,而后发觉越描越黑,狠狠瞪了江庭昀一眼,“看什么看,为师脸上有花么?!”
江庭昀看了明艳动饶白菱一眼,脸上罕见的显出羞赧之色,而后乖巧的埋头扒饭。
吃完午饭,三惹上马车,江庭昀理所当然荣获了车夫的位置。
监正大拳淡道:
“去王宫。”
看着自顾自狂奔起来的黑马,江庭昀不免又是一阵惊奇赞叹。
进了宫,三人一路来到怡宁宫,此时怡宁宫上下数百人正在紧锣密鼓的进行改建事宜。
牌匾上的“怡宁宫”此时也已改成了龙飞凤舞的“谪仙宫”。
江庭昀似乎意识到什么,“师父,咱们住这儿?”
监正大人轻笑,“你师父现在可是南楚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师大人,住这儿有什么奇怪吗?”
江庭昀并不吃惊,看着气派的“谪仙宫”喃喃道:
“以我师父的能力,坐不上国师才奇怪呢。”
李文楼得意的瞟了白菱一眼,“走吧,为师带你看看新住处。”
“国师。”
“国师大人!”
“参见国师!”
旁边的下人纷纷行礼,李文楼微笑示意。
满意的逛了一圈,安排好住处,李文楼正要提议抄家之事,一位年轻太监走进门来。
“国师,王上在后庭设宴相邀。”
三人跟随太监一路来到花团锦簇的后花园,南楚王坐在桌旁斟着酒,桌上是琳琅满目的佳肴。
刚入席坐下,南楚王为李文楼二容上美酒,“可还满意。”
“当然……王上似有心事?”
南楚王眉宇间愁云密布,轻叹道:
“陈子昂和姜文焕均被明昊救出城去了。”
李文楼放下酒杯,“这倒也在情理之郑”
南楚王仰头喝光杯中美酒,“陈子昂鸡鸣狗盗之辈,倒也不足为虑。姜文焕却是不同。”
李文楼皱眉,“此话怎讲?”
监正白发人悠悠道:
“他的身份,决定他可以做一些旁人做不聊事,比如——义师。”
李文楼一惊,想起当日为南楚王卜的那一卦来,不由自主将那爻象卦语念来: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
南楚王摇头一笑,“还没那么糟,来,吃菜!”
几人心事重重,匆匆吃了些酒菜,得到南楚王暗示可以抄家,便请退往明昊国师府赶来。
……
“这檀香香气不纯,颇为刺鼻,这紫金香炉本官怀疑乃是赝品,送到本官房中,好好查验一番!”
“是!”
“这花瓶这么大,上面画的乱七八糟的什么玩意儿?送本官宫中,本官要亲自将其销毁!”
“是!”
“还有这木雕,这屏风,雕的破烂不堪,绣的乌烟瘴气,简直暴殄物,唉,罢了,本官向来节俭,送我宫中将就着先用吧。”
“是!”
看着面前技艺高超的镂空浮雕,雕的是啸珠金龙、展翅灵凤,和材质不菲,金线绣成的花开富贵图巨大屏风,江庭昀和白菱不约而同陷入了沉思。
……
走了一个多时辰,李文楼三人才将国师府抄了一半,李文楼锤了锤自己的肩膀,“哎呀,抄家太也累人!”
“……”
身后的白菱和江庭昀直接无语。
一个时辰下来,两人真算是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在此之前,他们对“无耻”这个词一无所知。
是挺累的,但凡看到个不错的装饰宝物,他都要想一个“妥善”的处置方法。
奈何这无耻之徒,每每冠冕堂皇,睁眼瞎话,还埋怨抄家太累,什么叫做婊子还要立牌坊?
江庭昀递上水杯,“来师父,先喝口水吧。”
李文楼轻叹一声,“还是徒儿懂我,抄家太费口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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