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昀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李文楼跟前,将他轻轻扶起,“师父,您没事吧?”
李文楼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扶……扶我起来。”
“我要是再无缘无故跟人打架斗殴,我就是狗!”差点背过气去的李文楼暗暗发誓。
刚站起身来,眼前已站了一个笔直的青衣身影,是持剑的中年男子——角宿星君角木蛟。
他缓缓伸出右手,“欢迎加入神龙教!”
李文楼会心一笑,两只手紧紧握在一起。
另一边,房日兔也来到近前,缓缓伸出白皙如玉的柔荑,“欢迎加入神龙教!”
李文楼眨了眨眼,伸手缓缓握住柔若无骨的小手,入手温润,嫩滑娇柔。
李文楼也不是没握过柔荑的人,只是房宿星君的皓腕,握起来着实令人流连忘返,李文楼一时不察,竟忘了放手。
“咳咳。”角木蛟轻咳一声,将李文楼拉回现实。
李文楼赶忙收回右手,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我方才担心氐宿星君的伤势,因而失态,倒让二位星君笑话了。”
“噗嗤……”角木蛟突然笑出声来。
两人转头看他,他清了清嗓子,“亢宿星君,你是不知道,死在房宿星君这双玉手下的冤魂,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啦哈哈……额。”
角木蛟说到一半突然顿住,因为房日兔正笑吟吟的看着他。
“哦,在下突然想起住处的向日葵今日还未浇水呢,恕不奉陪!”说罢转身大步走向广场边的石阶,虽极力的想掩饰心中的慌乱,凌乱的酷似逃跑的步伐还是出卖了他。
眼看角木蛟逃也似的走了,江庭昀又不说话,场中三人的气氛不知不觉的尴尬起来。
胜负既分,星君已定,此刻场中的执事教众之属开始散去,略略看去一片空旷。
“额……角宿星君喜欢向日葵?”李文楼忍不住打破沉默。
房日兔抿着朱唇,美眸中似有笑意,“谁能想到,神龙教七星君之首,威震一方的存在,竟会喜欢平平无奇的向日葵?”
李文楼咂了咂嘴,“可能是因为……向日葵可以吃吧。”
房日兔掩口轻笑,并不说话。
“我觉得……”江庭昀突然开口,两人转头看他,“我觉得是不是因为向日葵里同样有个‘日’字,意为向‘日’而生……我瞎猜的。”
因为他看到房日兔脸色微变,美眸中秋波暗涌。
李文楼反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我这徒弟尽说胡话,星君莫往心里去。”
房日兔似有心事,微微点了点头,“妾身还有要事,先走一步。”
说罢盈盈转身,莲步轻移,自下山去了。
李文楼正要教训这倒霉徒弟,岂知一道声音自后方悠悠飘来:
“亢宿星君可否进殿一叙?”说话的是那个长发花白的睿智老者。
带着江庭昀回到大殿,殿中摆了一张桌子,菜品已然备齐,教主正坐在正中,看着进门的师徒俩。
明显是要谈事情,李文楼迟疑道:
“我这徒弟……”
教主淡淡开口:
“无妨,不是甚么见不得人的事。”
“如此甚好!”李文楼行了一礼,带着江庭昀落座,观星老人也端坐一方,殿中再无他人。
“亢宿星君不是本地人吧?”教主语气平淡,如家常闲聊,却是一语惊人!
李文楼瞳孔爆缩,“老朽当然不是本地人,我本是离京一带人氏,喜好游历四方,数日前刚到玉龙渡。”
“哪一日?”观星人突然开口。
李文楼摇头,“具体哪一日记不清了。”
“这么说吧……是不是陨星坠落那日?”教主显然要语不惊人死不休了。
李文楼头皮一炸,“难道当夜我穿越之时,这俩也在场?穿越者的身份可不是什么见得光的事情,说不得,只有……”
眼看李文楼支吾无言,观星人抬起酒杯,“星君莫要误会,我们只是想确定一件事情。”
李文楼抬起酒杯与他轻轻一碰,旋即一饮而尽,这个酒才终于有内味了。
“我的确是那一日到的玉龙渡,确认什么事情?”这句话也没什么漏洞,李文楼决定据实以告。
教主和观星人对视一眼,旋即点了点头,同时起身举杯,“欢迎加入神龙教!”
别说,还挺热情。
李文楼连忙起身,江庭昀自也不敢坐着,四人举杯共饮。
“星君觉得神龙教是一种什么样的门派?”各自落座,教主突然开口。
“若要说像,这模式倒是有点像张无忌统领的明教。”
当然了,他们不可能知晓明教,李文楼自也不会说。
“是心怀共同信仰,为了心中的梦想共同奋斗的一群人。”
听这言论,明显没有敌意,观星人嘴角上扬,忍不住赞叹道:
“此言甚妙。”
得到了大致想要的信息,教主和观星人的提问到此告一个段落,四人举杯共饮,交谈甚欢。
“有一事本座百思不得其解……”教主突然开口。
李文楼放下筷箸,擦了擦嘴,“教主请讲。”
“前亢宿星君死亡的过程先生能否描述一二?”
李文楼点了点头,“这个本不是什么秘事,当日‘千鸟’放出他的飞鸟侦测队,得知虐杀王府尸体之人乃是身着黑袍,面戴青铜色面具之人……”
李文楼努力回想着当日的情景,确保不会遗漏重要的线索。
“你是说,三位神捕的确都来了?”观星人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