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沛西门,受军乐台上鼓声影响,城下的曹军骁勇异常。
负责工事的辅兵在掩护下快速运土填河,架起飞桥,令志在先登的勇士们快速接近城墙。
“砰!”、“砰!”、“砰!”
一架架钩梯狠狠搭上城墙,顶端锐利的钩爪在墙上凿出一个个坑洞,不等钩梯完全稳定下来,悍不畏死的曹军勇者便攀登而上。
“嗖!”、“嗖!”、“嗖!”
数十道带有粗长绳子的飞钩被膂力惊人的壮士抛向吊桥,片刻后,大多飞钩卡在了吊桥的木板上。冒着城上激射而来的箭矢,一百多个曹兵蜂拥而上,几个人拉住一道连有飞钩的粗绳,在都尉的指挥下一齐发力往后拉。
“轰!”
在付出数十个伤亡后,曹军扯断吊桥和城门之间的连接,吊桥轰然落了下来。
“冲啊!”
看到吊桥落下,一直在后方缓缓推着冲车前移的曹军将士齐齐发出一声吆喝,尽皆鼓起全身气力,拼命推着冲车直向城门而去。
在冲车逐渐加速前冲时,两座井阑同样被推着来到离城三四十步的地方扎下根来,井阑上的曹军弓箭手未等城楼上的守军完全进入射程,便纷纷射出手中箭矢,为攀墙而上的袍泽做掩护。
等到井阑立定,上面的弓箭手们不再吝惜体力,不停的拉开弓弦,往城楼上射去锋利的箭矢。一时之间,破空声不绝于耳,飞向小沛的箭矢如同过境蝗虫,对着城楼上倾泻而下。
当井阑开始发挥作用时,数架云梯亦被推着靠近城墙,顶端的铁钩刚刚挂上城缘,便有先登勇士攀附而上,与钩梯上的袍泽相互呼应,一起快速攻向城墙。
三道震天动地的鼓声过后,军乐台上的鼓点较之先前变得有些轻缓,但仍是十分激昂。
“呜、呜——”
在西门曹军发起猛攻时,其他三门先后传来代表攻势正在激烈进行的号角声。
伴着战鼓与号角,数千名英勇无畏的曹兵对小沛发起猛烈的进攻。
面对蜂拥而来、大举压上的曹军,总共只有五千多将士,需要分守四面城墙,还要分出两三波预备队的小沛守军一时之间显得岌岌可危。
“弓箭手,准备,放箭!”
“弟兄们瞄准了,放!”
“对准井阑方向,不用瞄,快,放!再放!压制住他们!”
城楼上,曹性怒吼连连,边指挥边抽刀遮挡曹军射来的箭矢,完全没有机会施展自己的超高箭术。
和曹性不时大声吼叫来提升士气不同,高顺手提长枪,冷着脸惜字如金,每次发出命令都直指敌方要害或是己方需要填补的虚弱之处。
“将军!冲车快到城门了!”
听到守门校尉的吼声,高顺不慌不忙,真气运转如常,把手中长枪靠在城墙上,命令亲卫把事先准备好,已经系上绳子的十余个石头磨盘搬过来。
“哼!”
一声轻哼,高顺抱起磨盘,奋力往城下直冲城门的冲车猛掷而去,一块石盘刚刚飞出,高顺不看结果便再度抱起一块,接连扔了八个方才停下喘了口气。
“砰!砰!砰!”、“啊!”、“噗啊!”、“砰!”
八个巨大的石磨从天而降,直接砸死了两个倒霉蛋,还有两个落到地上轰起漫天飞尘,此外四个尽皆命中冲车。
接连受到上空袭来的猛烈冲击,刚才还一往无前、不破城门誓不还的冲车先是速度一滞,然后很快向左倾斜,一副随时可能翻车的样子。
“左边的弟兄们顶住,不能让大家伙翻了!啊!”
“混蛋!哪来的磨盘!后面的不要推了!轮子被砸坏,再推就卡死了!”
“快!车子已经坏掉,将军有令,抱下撞木,我们自己撞门!”
“抱下撞木!把车推进护城河!”
“抱下撞木!把车推进护城河!”
气势汹汹的攻城利器只亮相一小会,便被高顺信手毁坏,城楼上目睹自家将军大发神威的众将士皆是精神一振,受军乐台压制的士气开始逐渐复苏。
“一队泼火油松脂,二队点火箭射之。”
看到城门外的曹兵竟要拆下撞木,高顺很快再度下达命令,把准备用来对付云梯和井阑的助燃材料分了一份出来,下令身旁亲卫尽快把冲车焚毁。
“快灭火!”、“火势太旺了,灭不了!”、“啊!救我!我被火油泼到了,快救我!”、“快躺下打滚,别跳进护城河!”、“啊!高顺你不得好死!”
二十个卫兵听命放箭点火后,城下很快囔声一片,叫骂声不绝于耳,高顺对此充耳不闻,只瞄了一眼,待看到冲车停在吊桥中央烧着后,便直奔下一个防守要道而去。
“嗷呜——”、“杀!”、“给我死!”、“下去吧你!”
和高顺沉默支持着守城将士们不同,吕绮玲手持利刃,不顾流矢亲临一线,嘴上战吼不停,身侧光环时时闪烁。
因为从高进口中得知自己的独特战环能够吞噬敌方士兵与将领间的战环联系,吕绮玲便驱使战环在城墙上来回飞舞。
结果,诸多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躲过九死一生风险的曹营勇士好不容易登上城头,却在攀上城墙的一瞬间感到身上的力量猛然下降了一大截,措手不及之下被守军轻易的砍翻在地。
而回到自己队伍中,领起陷阵营伍长之职的高进,很快便成为四周百余新兵们的主心骨。高进通过小可爱总览全局,指挥这伙菜鸟们三三两两组成小队对付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