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察.惠伦现在的表情也和他手下的多隆阿差不多,多隆阿离着惠伦带着的主力五百多骑也就三十多米。
打垮多隆阿之后,背嵬军几乎没有整队就直接冲了过来,其中刘崇礼白盔白甲的冲在最前面,脸上露出了兴奋而残忍的狞笑!
这些背嵬军的骑兵大多在十七到二十岁之间,叶开穿越过来十二年,谋划着组建骑兵也有十年了。
这些背嵬军骑兵中的一半人,几乎八九岁就开始接触叶开乃至跟他一起生活,叶开到哪都是带着他们的,他们和叶开呆在一起的时间,比跟自己父母呆在一起的时间都多。
同时这些背嵬军骑兵互相在一起的时间,那就更多了,他们之间虽然不是亲兄弟,但比亲兄弟更亲更熟悉。
所以根本不需要什么军令,也不需要什么调整,他们几乎是心意相通,打垮多隆阿的一瞬间,他们就朝着惠伦冲了过去!
惠伦手下的骑兵还在整队,马速也没有起来,差不多是出于静止状态的骑兵,被一支高速冲锋的骑兵迎头撞上,简直比成人殴打孩童还轻易。
惠伦惊恐的长大了嘴巴,他习惯性的举起马刀,向着最前边的粤贼骑兵砍了过去,冲过来的粤贼骑兵也狞笑着举起了马刀。
“当!”
“噗呲!”
当的一声,惠伦的马刀砍到了粤贼骑兵的拉风亮银色胸甲上,要说效果也有,刘崇礼经常擦得闪亮的胸甲上,一道丑陋的划痕伴随着点点火星出现了,当然还有惠伦被震得裂开的虎口飚出的几滴鲜血。
‘噗呲!’这一声是刘崇礼砍到了惠伦胸口,发出的利刃入肉的响声,惠伦胸口的扎甲在巨大的冲击力下,轻易得被用先进合金钢材打造的斩邪马刀划开了。
这位满大爷的胸口,顿时飚出一股鲜血,他当啷的一下扔到手中的马刀,用双手去捂住胸口,看样子好像想去止血。
‘噗呲!’又是一名冲锋过来背嵬军,用手中斩邪划过了惠伦捂着胸口的双手!
“啊!我的手,我的手!”惠伦终于回过神来了,他凄厉的惨叫了起来,捂在胸口的双手手指,最少有五六根直接被斩邪马刀砍掉了!
“砰!”第三个从他身边的骑兵没有用斩邪马刀,而是抽出了腰间的手铳,几乎是顶着惠伦的脸给了他一铳。
瞬间,这个刚刚还在凄厉嚎叫的满大爷,福康安的侄子,在缅甸战场上孤军断后的原云贵总督明瑞之子,后来咸丰顾命八大臣景寿的爷爷,满洲镶蓝旗满大爷富察.惠伦,黑头黑脸的直挺挺从马上摔了下去,最后被跟进的背嵬军战马,踩成了肉泥。
就在惠伦被击毙的同时,正在缓步而行的满清左侧护军营骑兵,直接被背嵬军给冲散了,而后被截断成了几截。
往往上百个护军营骑兵在跑,身后同样数量白盔白甲的背嵬军追着砍,不断有人凄厉惨叫着摔下马来。
右侧战场进入了拉锯,左侧的骑兵被背嵬军解决了,正面的第一来复枪团士兵们却在苦战。
趁着他们没有了足够的火力支持,满清火器营三千多人将鸟枪手顶在最前面,靠近了过来,他们按照九进十连环的打法,与第一来复枪团的士兵对射了起来。
火绳枪不能组成紧密横排来打排枪,伤害就要比燧发枪小得多,但他们人又比正面的复兴军士兵多。
等他们进入射程之后,第一来复枪团士兵的伤亡率一下就增大了,短短了三分钟,这一排的士兵就倒下了二十几个。
“咚!咚!咚!”急促的鼓声响起,听到命令的第一来复枪团士兵放完最后一枪后,立即向着两边散去。
原来黄老四率领着号称天南陷阵营的第一师第一团上来了,与第一来复枪团的近卫们不一样,他们才是真正打排枪的专业选手!
朱漆飞碟盔,暗色扎甲外罩红色战衣,大红分体罩甲,斜抱着手中的燧发枪,迈着整齐的步伐,他们一出现,就给对面的清军造成了不小的心里压力。
同样没有命令,也没有鼓声指挥,已经在后面憋了一肚子火的第一团士兵们,如同一堵墙一样前进了过来。
六十米了,他们没有停下!
五十米了,他们还是没有停下!
呼啸的铅弹,带着炙热的风,从第一团士兵们前后左右飘过,第一排的排长颤抖着楞了一下,他又还向前走了两步,才直挺挺的栽倒了,他身后,第二排的排长赶紧顶了上来。
一个士兵被击中了小腿摔倒在了地上,但他闷哼一声在地上躺了一会,又尽力拖着伤腿追赶前边的队伍。
举着红底金日月军旗的旗手中弹了,他人倒下的一瞬间,预备旗手赶紧扶住了他手中的军旗。
“三十米!预备!”第一团主力连的连长陈翀大声的喊着,他现在到第一排来了,因为他手下的三个排长牺牲了一个,受伤了两个,他这个连长就只能亲自补到第一排来。
陈翀是北府陈家的嫡系子孙,他的亲四叔就是正在广西的陈文淇,算起来叶开的奶奶,还是他父亲的表姑奶奶,这种根红苗正的嫡系子孙,如果不想混吃等死,那就往往会冲到第一线来。
随着陈翀的大喊,所有的第一团士兵猛地一跺脚,一千人分成三排,前排四百人,后两排各三百人,没有带掷弹兵,也没有带小王爷,就这么靠着一千杆燧发枪顶着伤亡,冲到了三十米。
事实证明,清军使用火绳枪的熟练度或许还不错,但胆气不说跟复兴军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