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爱忠是赵良栋的爱将,但在上一次的常委会上,他却被方如皋压制,沒有拦住褚红晨下山城对其调查,
争斗可以,就算你踢黑脚也行,但那必须在台子下面,拿不到台面上來的,在实名举报信的面前,就算赵良栋是一把手,也不可能明显偏袒陈爱忠,那样不管怎么说都说不过去,
常委会上的这三项议題,是昨天街道褚红晨的汇报之后就已经决定了的,虽然他不知道褚红晨在山城区遇到了什么变故,但既然他回來给自己汇报查无实据,那就干脆那道常委会上说说好了,一是给陈爱忠恢复名誉,而是落落褚红晨的面子,把这个事情列进今天常委会内容的时候,当时赵良栋还觉得心情很轻松,
但是,就在他把这个事情定下來之后,并让办公室提交给几位副书记提前通气之后,却接到了邵立民的汇报,说陈爱忠的老婆跳楼了,
当时赵良栋就感觉自己把陈爱忠这个事情列进讨论事项有点失策,可这时候就算是想改也改变不了了,同时,他心里也很清楚,陈爱忠在山城是沒有办法再待下去了,
先是被纪委公开调查,就算是查无实据也惹了一身sao,现在老婆又跳楼,你让别人怎么想,你什么事儿都沒有,你老婆好好地跳楼干什么,
所以,在褚红晨发言介绍情况的时候,赵良栋的心里一直都在思索着这个问題,陈爱忠同志在山城区是呆不下去了,可接下來能给他安排在什么位置,刚才自己敲掉了对方一名正处级干部,刘一淼停职审查,可能连进党校学习的机会都沒有,就会被就地免职,对方抓住自己这边的软肋能轻易放过么,
当褚红晨说完这番话之后,会议室里面一度沉寂了下來,毕竟,今天凌晨五点多,陈爱忠老婆被飞机接走进京治疗的事情,在座的各位也都得到了消息,真沒想到陈爱忠这家伙隐藏的这么深,居然有通天彻地的关系,却一直都沒有露过半句,
得罪一个陈爱忠无所谓,可现在还不知道他背后站着的是谁,这个事情却是不能不注意,
看到褚红晨说完了之后沒有人接话,方如皋就沉了脸说道:“我同意红晨同志的说法,陈爱忠同志不适合继续留在山城区了,我提请市委考虑,给陈爱忠同志换一个地方,这也是为了保护我们的同志嘛……”
他这个调子一定下來,曾鸿海也马上附和道:“方市长说的沒错,为了保护我们的同志,我看给陈爱忠同志调整一下位置非常必要,上次王部长不是说地震局老姚身体不好要病退么,我看陈爱忠同志去地震局完全能够顶的起來这个大梁。”
王明山不由就翻了翻眼皮,摩挲着前额说道:“老姚要病退,可现在还沒有退下來呢,陈爱忠同志现在就去地震局,是不是有点不合适。”
“嗯,毕竟现在姚致力同志还在省城养病,这个时候就让陈爱忠同志过去,很显然有点不大合适。”对方阵营里面掌旗的方如皋都亲自说话了,自己再保持沉默也有点不合适,王明山的话音刚落,赵良栋也开口说道,
其实陈爱忠要动那是一定的了,但关键是动到什么地方去,这就是政治斗争的凶险之处,
说起來,陈爱忠不过是下面区县的书.记,在市一级领导层面根本算不上一回事儿,但谁都知道他是自己的人,自已护他不住却会让麾下的其它人心生动摇,如果输了这一阵,影响的可不仅仅是陈爱忠的前程,而是自己掌控枣园市的大好形势,自从自己上任之后,原本以为已经偃旗息鼓的两派,可能就会直接跳到前台來对自己指手画脚,
刚才李儒英之所以支持自己,完全是因为他自己对刘一淼看不惯,联合自己的手打压一下自己不喜欢的人罢了,在陈爱忠的事情上,他是不是还能够一如刚才那般支持自己很难说,现在赵良栋心里很沒有底气,
所以,他并沒有坚持不动陈爱忠,而只是说这个时候让陈爱忠去地震局有点不合适,
王明山却笑着说道:“交通局刘局长不是已经被停职审查了么,现在交通局这么一个大摊子也不能沒有人主持工作,我看是不是让陈爱忠同志先去交通局……”
王明山的话还沒有说完,褚红晨就好像被人压住了尾巴一般的大叫道:“这怎么可以,这样做很不合适……”
王明山看着褚红晨冷冷的问道:“哦,为什么不合适,褚书.记,不是你亲自带着人去山城调查的么,陈爱忠同志并沒有什么错误,他在山城区担任了好几年的副区长、区长,又担任了一年多的区委书.记,这个同志有着很丰富的管理经验,也有着很扎实的工作能力,去交通局有什么不合适的,咱们给陈爱忠同志调整一下位置,不就是因为他被人诬告之后再经过纪委调查,在山城区造成了不必要的影响么,你刚才也说了,咱们是从保护他的角度出发给他调整一下位置,又不是因为陈爱忠同志犯了错误降级使用,交通局局长和地震局局长都是正处级的位置,刚才曾书.记建议他去地震局合适,不过是因为姚致力同志沒有完全退下來,这才不适合现在就过去,他去交通局,怎么就能说是‘很不合适’了呢。”
气势汹汹的褚红晨顿时有种一拳击在铁板上的感觉,王明山这家伙咬文嚼字的功夫果然了得,是啊,刚才曾鸿海能建议让陈爱忠担任地震局局长,现在他为什么就不能担任交通局局长呢,可这两个局的局长虽然都是正处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