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风镖局早在你完成天梯试炼之前已经是入不敷出的状态。如果是我拿了这一份纹籍,还办理什么易手啊?将那三品器阵直接过户到自已名下不是更好?”吴星看了覃兰一眼,摇头不解:“从这一点来说,就很是可疑啊!”
“最不可思议的部分是这里......”覃兰指了指纹籍上的那五个红印指模,说道:“直到现在看到这个指模,我才想起来好像是真的有过这么一回事。当时是房东拿了一份文书之类的东西给我,说是如果再出现拖欠租金的情况,就只能中止合约了。我那时还以为是振威镖局再次向房东施压了,房东不得已才将丑话说在前头,所以只是草草翻了两页便画押了。看来上面的几页是文书内容,最后面画押的部分才是这个。”
这时,三人面面相觑,脸上都是目瞪口呆的表情。
“难道是房东?”包达半信半疑道:“房东才是将阵中阵封印在静室之中的那一位神秘星尊?!”
“可是,目的是什么?”吴星上下仔细打量了覃兰两眼,喃喃道:“费那么大的工夫总有所图吧?我不觉得一位星尊需要纡尊降贵来结交我们这些刚刚入品的星君。而且,如果不是今天请动了不器坊的供奉大人来破解封印,阵中阵里面的东西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我们所知晓。”
三人百思不得其解。
这时,巴根悄无声息的走了进来,低声说道:“现在可以出发了。那几个一直在暗中窥视的星君已经悄悄离开了。可能是回去通风报信了。”
“包打听就不需要一同去了。”覃兰将手中的纹籍递了过去,又指了指那竹箱笼里的那几件纹器,说道:“你尽快将这些纹器的纹籍整理清楚吧!至少要让我们知道如何使用这些纹器。对了,记得明天去官府报备一下,就说我们将静室的器阵拆除了,或许有什么奖赏也是说不定的。”
包达颔首,应了一声。
“你背着这一个盒子吧!”覃兰指了指那一个装有《射师箭术》注解石碑的纹器,转头对吴星说了一句:“我现在回去房间把弓箭取上,我们趁夜色先离开这里,刚才的动静估计闹得有点大了。等天亮,城门开启之后我们便赶路。”
“哦!对了!包打听,欢迎你加入顺风镖局!”覃兰临出静室门口时才想起来,回头说了这么一句:“期待你在‘棋盘’上的表现!”
包达哭笑不得的应了一声,嘀咕道:“等你们回来给我补上一席接风宴啊!我好歹也是不器坊的内门弟子嘛.......”
“非常时期,一切从简。要知道,连巴根堂堂星尊,也没有享受过什么接风宴呢!”吴星调侃了包达一句,用粗布将那盒子纹器简单的包裹妥当背了在后面;巴根则默不作声准备好了一些路上所需要的干粮、水囊等等相关物品。三人之间分工明确,已经有一种值得期待的默契正在形成。
顺风镖局众人各行其事。包达直接进了分配给自已的房间去钻研纹籍、纹器的相关事宜;镖局院子里,吴星、覃兰、巴根三人已经整装待发,而小土、朵塔两人也像模像样的作好了出远门的装束,其中一人的背后同样也有一件盒子模样的包袱。
“马上就要定更了,大家要抓紧时间。你们向城北方向去,故意被巡城马所察觉,然后估计少不一了顿斥责......你们两个就近找一家客栈住下即可。”覃兰叮嘱小土、朵塔两人,说道:“等到五更天城门开启的时候,不管有没有吊尾,反正你们两人径直出北城门,随便晃荡一圈便回镖局来吧。”
关于定更,其实就是定一更天的时间。
七国城池之内的钟鼓楼,基本上都是“紧十八,慢十八,不紧不慢又十八”的节律。
鼓在前,钟在后。
当黄昏来临,鼓声击响,先是慢的十八下,提示人们,天色已暮,城门即将关闭,接着是中速的十八下,再接着才是快的十八下。一声比一声急促,催促民众赶紧办完手中之事,要出城的抓紧出城,要进城的加快脚步。鼓声一共五十四下罢了,街上要行人断绝,所以又称作“净街鼓”。
随着最后一声鼓点的短促一顿,钟声则做好了准备,依照着鼓声的节奏,同样也是分慢、中、快三种速度,也敲五十四下。
这样就是一百零八响。
钟鼓声停歇,一更天到来。
定更之后,并不是每个更次都要钟鼓齐鸣,否则就会变成扰人清梦了。所以定更入夜之后,与之相辅助的则是更夫的巡夜、防火、防盗等等的活动。而由星君担当的“更夫”,通常又会以“巡城马”来指代,以之作为与普通更夫之间的区别。
而到五更天结束时,已到了凌晨时分,钟鼓再次鸣响,同样是重复“紧十八,慢十八,不紧不慢又十八”的节律,而相应的城门也随着钟鼓的节奏缓缓开启,民众便可以在这个时候起床,准备一天的事情了。
“巴根引路,我们三个去南城门附近找一家客栈住下,明早再启程。‘大风阵’值守的星尊大人知道我们刚刚破解了器阵的封印,估计会对我们违反宵禁一事网开一面吧。振威镖局的那些人,应该就不会有如此优待。”覃兰将自已的计划安排简单的说了一遍,另外两人并无异议。
三人便借着月夜悄然出了镖局,向南城门方向而去。一路上果然没有遇到巡城马,很是顺利的在靠近南城门的一家客栈投了店。
.......
“刚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