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承星君厚爱!”吴星双手恭敬的接过铜牌。
“既然武曲星君送了东西,那总不能厚此薄彼吧?”文曲星君向覃兰招了招手,等到后者走到跟前,便说道:“镖局行天下,商会通南北。星君修炼,除了星殿与官府之外,其实还是有不少其他选项的。尤其是当你将‘弓’作为星兵的晋级方向的前提之下,在靶场开弓是没有任何意义的,实战才是最好的修炼方式。”
“星弓的话,一般是选择轻铠,尤其注重手部铠件的修炼,可以说是极需要精雕细琢的。如果能够求得一件‘鹰眼’纹器,能于数里之外开弓,你将会成为所有星君的梦魇。”
覃兰听到这里,忍不住问了出来:“什么是纹器?”
文曲星君从她自己手上取下一枚样式古朴的扳指,递向覃兰,继续说道:“星弓分三层境界,分别为‘追风’、‘大音’、‘射日’,因此对扳指的要求极高。文曲星君为特殊的材料使用‘星附’之术,所造就的便是纹器,因其上繁复的饰纹而得名,用途则是千变万化。”
见到覃兰迟迟没有伸手接过扳指,吴星轻咳了一声,小声的提醒道:“还不快快谢过文曲星君大人的赏赐?”
“你不愿意轻易接受别人的恩情,这也看得出来你是个重情义之人,不像某些人。”文曲星君瞥了一眼露出讪笑的吴星,又说道:“你日后的成就必定不低,这一枚扳指也不是什么特别贵重之物,就当姐姐在这里提前跟你结个善缘,说不定以后还有向你求助的时候呢!”
文曲星君估计在试炼期间是悉心指点过覃兰的,极有可能就是点亮四星的关键之上,否则依覃兰的脾性是不会马上说出“多承姐姐关爱!”这样的话来的。人与人之间,就像矿山的磁石一般,有的是相互吸引,有的是相互排斥的。她们显然是相互吸引的同类。
“某些人”站在一旁,进退维谷,里外不是人,眨巴眨巴眼睛,差点问出当时在点亮启明星时自问的三个问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要到哪里去?”
其他的学员都是一脸的艳羡,这两个当初被星君大人钦点为此次陇西郡学员之中天赋最好的两人,果然在试炼即将结束的时候分别证明了自己。
吴星与覃兰两人骨子里都是沉默寡言的人,回到学员们当中之后,只有当初试拳的那一位憨厚学员过来道贺了两句,其他学员与这两人之间似乎无形之中突然就多了一层隔阂,或许这就是老人家常说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堆出于岸,流必湍之;行高于人,众必非之。”
入夜之后,两位星君大人在同一块巨石碑上打坐冥想,其他的学员三五成群的分散到了附近的天梯之上,吴星与覃兰则再一次作了邻居。
绕着巨石碑边沿走了一圈,皎洁的月光之下,看着那些学员们相继像模像样的盘膝打坐冥想起来,吴星不免有些怅然若失,喃喃自语道:“终究走的不是同一条路啊......”
小小的感叹了一番之后,吴星便从巨石碑边沿走回碑面,躺下,准备睡觉了。
“喂!我想好了,在星神殿入了品级之后,我就去参加镖局,当一个女镖师。四星连环不是我的极限。这一次,我晋级一定比你快!我们就以半年为期吧!”覃兰所在的天梯高一级,在右上方,探出头来,便正好居高临下的跟吴星说话。
“是啊,叠浪拳有四星打底的话,入个九品星君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吴星此时终于恢复了少年心性,手臂枕着头躺在碑面上,跷着二郎腿,抖着脚,对覃兰挤眉弄眼的说道:“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叠浪的五星连环在你眼中只不过是浮云罢了!”
“你会去星殿外舍旁听么?如果不去的话,你到时输了,一定又会找借口了。”覃兰用了一个还算含蓄的激将法:“要不我们立个赌约吧?”
“赌约啊?看谁先点亮叠浪拳的第五星么?”吴星犹豫了一下,说道:“好是好,但可别赌上太贵重的彩头,我怕输不起。”
“那简单!你输了,就当众叫我一声‘兰姐’。”覃兰提出了赌约:“怎么样?”
吴星只是哼哼,不接话茬。
覃兰只好将赌约的后半部分也说了出来:“如果你赢了,我就当众叫你一声星......哥,这样总可以了吧?”
“我从小没人管,跟着那些军营里的老兵痞混,跑腿送信、刷马、浆洗衣物,擦拭兵器,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都干过,吃过的亏也不少,三教九流的门道多少也知道一点......”吴星似笑非笑的看着覃兰,问道:“所以说,你那后半句赌约,到底是‘叫你一声星哥。这样总可以了吧’,还是‘叫你一声星。哥,这样总可以了吧’?”
吴星的断句显然将赌约的后半句的语意进行了无伤大雅的偷换,估计覃兰真要输了赌约,高兴的话就叫一声“星哥”,不高兴的话,就只会叫一声“星”了。
“随你随你!你这人怎么这么斤斤计较?你是不是男人啊?”覃兰有些羞恼的摆摆手,从巨石碑边沿消失了,估计是回到碑面去准备睡觉了。
“我还只是一个少年呐!”吴星纯真的声音飘了上来。
“你无耻!”覃兰的声音气鼓鼓的。
吴星侧耳听了一会儿,上面再没有动静了,便嘿嘿一笑,闭上了眼,不一会儿便响起了时断时续的鼾声。
.......
“啊!那就是蓬莱之境!”
此起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