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挺有意思的,18块。”
“嗯,等会一起算。”吕小驴接过了土豆牛肉盖浇饭,还真的有点饿了。
“我看你对音乐挺感兴趣的,这样,咱们再做个交易怎么样。”老头突然说道。
吕小驴一愣:“什么交易?”
“海钓大赛你参加了对吧?我想让你给我们本土渔民挣个脸面。”
吕小驴没有着急,一边吃饭一边听老头继续说。
简单地来说,就是杨老头觉得本土渔民本事太差了,几个渔村的远洋海钓船加一块才五条。
这次的海钓大赛,虽然说了不论鱼种,但是谁都清楚,胜算基本就锁定在金枪鱼渔民之中了。
一条鱼就是几千上万的价格,钓什么鱼能比的过。
要知道这次比赛,计算成绩的时候是不看损耗的,就算你用了两万块的成本,只钓上来一万块的鱼,那你的成绩也是一万块。
钓金枪鱼不划算的原因就是损耗太大,如果只为了冠军的头衔,就不必在意这些了。
管你挣不挣钱,钓到鱼就是真的。
但是,渔民们不可能为了一个头衔,和不确定能不能得到的十万块奖金,头脑一热就去钓金枪鱼。
没看见朱缺德家现在过得多惨了嘛,钓了两条金枪鱼,卖完一算账,就挣了五百块钱。
说句难听的,一家人就算在街上要饭,一星期也不止要这一点钱。
也有几个能挣钱的,但是一和那么多外地渔民比起来,差的真不是一点半点。
就那个山风号的船长,老王头,他的技术就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
老王头的船是自己的,招了两个船员,都是他们村的,三四十岁的壮汉,能吃苦耐劳。
据说三人曾经找到一个好钓点,一连钓了三天三夜,弄上来12条金枪鱼,轰动无比。
平均每天四条金枪鱼,那是什么概念,虽然运气的成分很大,但是金枪鱼渔民本来就很吃成分因素。
山风号的名头也是从那时候一炮打响,在全国的金枪鱼渔民圈子里也小有名气。
就昨天,那帮外地渔民来到了酒馆里,大言不惭地说要给本地渔民一个颜色看看,教教他们怎么钓鱼。
本地渔民也是暴脾气啊,差点就打起来了,还被老王头嘲笑说没本事就会动手。
杨光村的村民们想反驳,却发现人家说的是事实。
他们村就一个朱缺德有海钓船,还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要是这船还在他的表亲手里,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他那个表亲上周没租到船,迫于家庭的压力,出门打工去了,等明年鱼季开始才回来。
好好的一个钓鱼高手还被弄跑了,此时面对来势汹汹的外地渔民,根本没有和人家斗争的实力。
其他的船也不是不能去,但是谁都不敢逞能,别到最后名头没捞到,再赔个几万块鱼饵、冰块钱,日子还过不过了。
杨老头将这些都看在眼里,虽然他好多年不打渔了,但毕竟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他想做点什么。
这不,吕小驴送上门来了。
吕小苦点点头,不就是面子上的事儿嘛,有实力也就罢了,没有实力也只能承认技不如人啊。
“可我不是本地人啊。”
“你不是有暂住证吗?”
“这样也行?”
“反正别管你是哪的,只要别让那帮外地人得了第一就行。”
原来老头是这个目的,确实,这样也行。
“不过,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这么多人参赛,又不是我说得第一就第一。”
老头又泯了口酒:“你也别太谦虚,你才来几个月,从一根鱼竿都干到现在两条船了。”
“你小子还真是怪,别人十几二十年的老渔民,还比不上你一个大学生,上哪说理去。”
吕小驴这时候也将饭吃完了,拿过一张纸巾擦了擦嘴:“你不是说交易吗,那你给我什么?”
老头朝台上努努嘴:“喏,那边的乐器,随便挑一件,别看不起,都是正儿八经牌子货。”
吕小驴也来了兴趣,面色古怪:“当真?”
“当真!”
正好现在没人唱歌,酒馆里也没多少人,吕小驴走上了台,四处打量了一下。
吉他、贝斯、架子鼓、非洲鼓、电子琴等等,很齐全。
吕小驴都不太懂其他的,一眼便相中了那台电子琴。
“这个你也给?”
看他指着那台电子琴,杨老头眼皮一跳:“你小子还真识货啊,就这台电子琴最贵,卡西欧的,两万块。”
一听两万块,吕小驴也吓了一跳,其实他哪里认得什么牌子啊。
之所以相中这台电子琴,因为他对这个有点基础,摸过几次。
初中的音乐老师有一台电子琴,便携手卷式的,常常带到班级上展示。
正巧那段时间吕小驴异想天开的想要靠音乐吃饱饭,便鼓起勇气去找老师。
在乡下,音乐课只是个摆设,又不考试,音乐老师也只是混个编制糊口罢了。
一星期三节音乐课,能被语数外老师占去两节,和体育课老师一样,没事就生病。
突然有个学生跑来找她说想学音乐,感觉到了存在感的音乐老师哪能不高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就教呗。
吕小驴人不笨,相反还很聪明,也肯吃苦,要不然也不会考上厦大了。
别人在打乒乓球,他在办公室学音乐,别人在早恋,他还在办公室学音乐。
很快,关于音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