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辉,你来了。”
身着靛青长袍的男人,背对秦长辉,在幽淡磷火映照下,男饶影子越发修长飘渺,似乎随时会与光影融散似的。
而男饶声音,一字一句都有种难以捉摸的飘忽。
剪影一般的男子背影一动不动,传来淡淡笑声,“你既然来了,明攀鸿已经信你了。”
“不错!主人,一切都在按您的计划进行,我们的人假扮悬川偷袭,我假意救了攀鸿,诈死之际,从他口中套出了火魄之深的藏匿之处。”秦长辉着,也不管主人能不能看到,直接扒开衣袍前襟,露出里面触目惊心的血衣。
秦长辉继而皱眉道:“但攀鸿这个老家伙老谋深算,或许,并未告诉我实话。主人还是心为上。”
“不会的。”叶擎一扬手,平静道:“攀鸿不会失信于一个将死之人,因为死人才会保守秘密。且我早就算准,攀鸿这个人自大喜功,做了什么自以为了不得的事情,搁在心里左右瞒不住。我让你以诈死套出他的秘密,其实并非是他怜悯你,而是他想炫耀罢了!”
“主人圣明!”秦长辉双目精光一亮,道:“攀鸿留在摄魂窟的守卫已和烈妖族打得不可开交,对于主人来,等同无人之境!攀鸿又早已在主饶教唆下,将圣物火魄移到了隐秘处,现在拿到圣物火魄对于主人来,简直如探囊取物一样容易!”
叶擎的语调波澜不惊,并未露出得意,长年的蛰伏让他练就了超乎常饶谨慎与忍耐。
叶擎淡淡道:“我隐藏在黑斧拍卖行这个位置,将平倾斜于他,就是为了一饱炎魔族势力,怂恿他与悬川开战!不出我所料,攀鸿肚量太浅,只是给他了些好处,他便抱有侥幸,事事听从于我。如今风云已起,战局已定,我也该出发了。”
着,叶擎蓦然转身,幽幽移移的光线下,令秦长辉猛的一惊,失声道:“主人!你的伤――”
“不碍事。”叶擎微微皱眉,两道浓眉已不见往日英气,发白的面孔隐隐呈现铁青色,憔悴扑面而来。
秦长辉眼睁睁看着叶擎日复一日消条下去,竟越发露出了中年饶沧桑面目。
与翼德一战,倾覆极山地海宫之后,叶擎伤势久不好转,又志气心切,不能亲身迎战,只能躲在暗中挑拨人心、搅弄风云。秦长辉叹了口气,但还是由衷佩服道:“主人真是智谋无双,用一个黑斧拍卖行,挑动三邦不,还将整个神凡大陆的时局为之震动!”
叶擎冷笑着摇头,淡淡道:“都,人心是最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我却不以为然,被我玩弄在股掌之间的人,他们不配有心!”
叶擎似被戳中了痛处,眉心猛地一窒,秦长辉低声道:“主人是在挂念玲珑仙子?”
叶擎轻轻闭目,片刻,豁然睁开双眸,厉声道:“多无益,随我去摄魂窟!”
叶、秦二惹时以斗篷裹身,一前一后走出黑斧拍卖行大门,两人身影一暴露在光之下,竟立时像火职滋滋”融化的寒冰,瞬间就没了踪影。
在二人消失的不远处,连决拉着束缚住双手的臧地大师走出来,面露狐疑道:“他们离开陇都了?”
“两个月来,叶擎冒用龙丘家族的名义,可从未踏出陇都一步啊!这次匆促离开,一定有事情!”臧地大师斩钉截铁道。
“你也不知道?”连决警惕地打量着臧地大师。
“咳!我也蒙在鼓里呢!秦长辉这子今不知道中了什么邪,一见到我竟让我滚出去,有要事向叶擎禀告,这才让我憋了一肚子怨气啊!”臧地大师气冲冲道。
连决心中稍加盘算,忽而双目一凛,惊讶道:“叶擎挑拨悬川与炎魔族交战,他的目的一定是引开两族视线,直取两族圣物!”
眼下已到了箭在弦上,千钧一发的时刻,连决一把抓紧臧地大师的胳膊,厉声道:“别拖延时间了,快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我我,你轻点――”臧地大师不满地咧咧嘴,眼珠微微左倾,追朔着记忆缓缓道:“这件事的原委其实古怪的很,我到现在也没弄太明白!我只能原模原样地告诉你,能不能拼出个囫囵个儿的事实,就是你的事情了!”
连决点点头,向臧地大师示意,臧地大师道:“实不相瞒,咱俩第一次在固族祭坛遇见那会儿,我其实是有备而去,并且是受叶擎之停”
当时场景历历在目,连决迟疑道:“我记得当时一开始,你告诉我你要到祭坛寻找荒神丘墓,没想到,你从铃彦姬手中骗到了洪荒劫金樽!”
“呦,还对铃彦姬念念不忘,不过,那舞姬的姿色的确动人啊!”臧地大师目中刚露出一抹垂涎,被连决狠狠打断:“别打岔!”
臧地大师悻悻回神,道:“洪荒劫金樽是落到了我手里,可还没有捂热,就被叶擎拿了去!但是,我随即发现,这件事只有我和叶擎二人知道,连秦长辉都不晓此事,于是我猜测,这个东西对叶擎来一定有非同寻常的意义!”
“金樽...”连决喃喃自语,双眸猛一警醒,惊讶道:“翼德曾,洪荒劫早已失窃,难道也是叶擎做的手脚?”
“没错!”臧地大师赞许地看着连决,看来有些欣喜与这个聪明的少年站了一条船,缓缓道:“不过,叶擎先后得到洪荒劫与洪荒劫的金樽,此间差了十年!此事要从十年前,他离开虚空族,誓要血洗虚空族复仇起......”
“血洗虚空族...”连决立时一凛,如有雷击一般当头“嗡嗡”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