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这里,别太嚣张。”
铁彦男对于魏夜风的威胁充耳不闻。他迈着优雅的步子,径直进入了宴会现场。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这位年轻的政治家身上,铁彦男刚一入场,俨然成了宴会的焦点。
许多商业巨头见状,纷纷上前热情地问候。
更有很多在大选现场投了铁彦男一票的,趁此机会,恨不得把所有投票的过程全部跟新总统讲清楚,好谋得一个好印象。
铁彦男驾轻就熟地应付着,顺便向魏夜风挑了挑眉,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冯邵谦正调戏着身旁的美女呢,忽然,身旁的沙发陷了一个大坑。转头,只见魏夜风正举起酒杯猛灌自己。
“什么情况?”
魏夜风沒好气地剜了他一眼:“不关你事!”
“你这是……婚前焦虑?”
一听到‘婚’字,魏夜风就更加烦躁了,再次瞪他一眼。
冯邵谦唇角轻勾,凑到他身边,低声说道:“魏夜风,我想有必要提醒你,别被女人和胜利冲昏了头脑。别忘了,我们的敌人正躲在暗处,拼命地筹谋着如何打败你呢。”
魏夜风摇晃着杯子里的红酒,“我有我的计划,不用你操心!”
“那就说出來啊,我知道你根本不着急,因为西区关着的不是你的人。可他们都是为我挡枪子的兄弟,冯绍国和我有仇,肯定不会善待他们的,我怎么能不担心?”
说这话时,冯邵谦脸上玩世不恭的表情全无,叠满了凝重。
“拿帮里弟兄的生命当儿戏,让冯绍国那样的人做老大,我死都不会甘心。”
魏夜风双眼微眯:“是吗?我倒觉得,其实你不甘心的是母亲和冯绍国联手吧。”
冯邵谦一愣,随即默默。
“我一直很感兴趣,你和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你隐藏得很好,以至于艾峰涉险佯装被俘,也沒有发现其中的端倪。直到发现你被困总部,却可以安然离开,我才终于明白了其中的缘由……”
魏夜风将酒杯里的红酒一饮而尽,杯脚直指冯邵谦的鼻尖。“看來,母亲的行为,不仅让我心寒,也让你不太舒服。否则,你怎么会在无条件帮助她那么长时间后,忽然选择与我合作?你自诩忠诚仁义,却忽然背叛盟友,她一定做了很让你不满的事情吧。”
这么近的距离,冯邵谦几乎可以感受到來自魏夜风的气息。带着无形的压力,让他身体越发僵硬。
“你都知道了?”
魏夜风摇头:“不,还有很多不清楚。比如说,你为什么要收留林晓寒,还有,为什么要留下左沐阳。”
冯邵谦低头沉吟,随即释然一笑。“如果我说,我沒有任何目的,你信吗?”
魏夜风有些惊讶,可随即便是了然。
“呵呵,为什么不信?单凭这点,你又有什么权力说我因为女人误事?我们俩,彼此彼此。”
冯邵谦的脸有些微红,尴尬地起身,“魏夜风,有沒有人跟你说过,自作聪明很让人讨厌!”
魏夜风耸了耸肩,随即看向别处。
他不是自作聪明,而是本來就聪明。
正在这时,林晓欢跟着童妈走下楼來。魏夜风立刻起身,迎了上去。速度之快,让冯邵谦咧嘴咋舌。
林晓欢的脸上挂着几分疲惫,魏夜风担心地问:“怎么,不舒服?”
林晓欢摇头。“沒有,就是有些累。”
楚云的话,让她只觉得头痛欲裂。
“我们要结婚了,就在你被魏夫人要挟之时,他已经在机场向我求婚了。咦?怎么,你还不知道?看來,你一定是沒有关注今天的新闻报道。楚氏和魏家财团的婚礼,可都已经上了各大媒体的头条啊。”
他还是选择了楚云吗?
想來,也应该是这样的。
她不再是公主,就连最后一点光环都沒有了,身家根本配不上他。而楚云则不同,楚氏是s最坚强的后盾,他们的婚礼,着实可以称得上是盛世婚礼。
“累了还下來做什么,我陪你去休息一下好不好?”
魏夜风的关怀,在林晓欢的耳朵里听起來极不舒服。
她下意识地避开魏夜风即将要环上來的手臂:“沒关系,我自己可以。”
林晓欢古怪的举动,让魏夜风不明所以。
他还想说什么,却见铁彦男已经站在了他们的面前。
“晓欢。”
林晓欢想起昨天的事情,不由得脸色绯红:“彦男,你,你好。”
“昨天的事,真的很对不起,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身体还有不舒服吗?”
这话听起來很有歧义,魏夜风气急,直接将林晓欢搂在怀里,以此宣誓主权。
林晓欢想要挣扎,魏夜风伏在她耳边低声警告:“不管你又发什么疯,今天别让我丢人。”
看得出林晓欢的不情愿,铁彦男皱眉:“魏夜风,你真的很幼稚。”
魏夜风搂得更紧了:“再幼稚也是我和她之间的事,你这个外人管不着。”
于是,整个晚宴,都在这种诡异的醋味中进行着。
事后,林晓欢才知道,原來这场宴会,不过是做给某些人看的,因为,魏夜风是一个从不会做赔本买卖的人。
被抵在墙角,魏夜风的鼻息已几乎快要与她交融。
“你怎么回事,昨晚还好好的,又是哪根筋不对?”
“我沒事,是你无理取闹!”林晓欢反驳。
魏夜风双眼眯成一抹危险的弧度:“你难道还忘不了铁彦男?别忘了,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