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长青,刚毅的脸上,紫红的淤青显得触目惊心。
魏夜风粗眉紧皱,“怎么是你?你弟呢?还受着伤,逞什么能!”
这话是带着几分怒气的。长青却万分感动,低头回答:“能为魏先生效劳,是我的荣幸。弟弟留在别墅,我一个人没问题。”
魏夜风眼眸深邃的望着他,然后重重地拍了下他的肩膀,才步伐沉稳地走了进去。
长青咬牙承受,肩膀上的枪伤因为这几下微不足道的拍打微微裂开,渗出的血液很快浸润了纱布,晕红一片。
可这点伤于他而言,却根本算不了什么。终于得到重用,身子是痛得,心却是暖的。
顶层,关娜娜被禁锢在凳子上,五花大绑,干涸的嘴角显得虚弱的她益发憔悴苍白。
慕容天泽和慕容甜则坐在一侧,状似悠闲地喝着咖啡。见魏夜风来,慕容甜赶忙起身,热络地跑了过去。
“夜风,怎么现在才来,我等了你好久哦!”
魏夜风任由她抱着,只是淡淡地摸了下她的腰身,然后轻轻推开,“你怎么也来了?知不知道这里很危险?”
慕容甜本来还因为魏夜风的冷漠而不高兴,可听到魏夜风是在关心她时,脸上甜美的笑容就更加灿烂了。摇了摇头,她说:“没事,我是跟着爸爸来的,不会有什么不妥的。”
魏夜风这才注意到慕容天泽。
走上前,他微微点头问好,“伯父。”
“嗯。”慕容天泽并未起身,老练的眼神,轻轻地瞟了眼魏夜风身后的人。“夜风,你如此大的阵仗,是生怕别人不知道关娜娜在我手里怎么着?!”
魏夜风语气平和地解释:“带手下的人做了点儿别的事二,一不小心耽搁了,看时间也差不多,就一起过来了。”
“哦?”慕容天泽放下咖啡杯,脸上写满了兴趣,“有什么事,能比这个女人还重要?”
三人的目光,齐齐落在关娜娜身上。
关娜娜强睁开眼皮,在看到魏夜风的一瞬间冷笑了一下,然后又半昏半醒地闭上眼睛。
魏夜风皱眉,“她怎么了?”
慕容甜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自然地岔开话题,好像一切事不关己,“没什么。对了夜风,你也别站着了,忙了一天该很累了吧,咱们还是坐下来谈吧。”说着,乖巧地为魏夜风搬来椅子。
“我在问你话,为什么她这么虚弱!”
魏夜风的声音本就低沉,再加上他刻意提高嗓音的分贝,整个工厂里都充斥着这磁性却极具压迫力的声响。
慕容甜搬椅子的手僵住,轻轻地把椅子放在地上,她看看慕容天泽,再看看魏夜风,吞吞吐吐地解释:“她又吵又闹不听管教,如果不饿她几天,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情……”
“你可以塞住她的嘴,还可以把她丢到笼子里,”走到慕容甜面前,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就是不要不给她饭吃!尊重她,毕竟,她是我的女人!”
“够了!”慕容天泽敲桌而起,杯子应声落地,在地上溅起一片深棕的液滴,“魏夜风,她爸爸我还在这儿,你是不是该客气一些!”
上次,魏夜风就折了他不少面子,但好在是在书房,只有他们两个人,为了女儿,他能忍就忍了。可现在呢?自己的人,魏夜风的人,压压地挤满了整间厂房,这让他这个做长辈的如何自处!
她的女人?那他的女儿是什么?魏夜风也太过嚣张了一些!
听到慕容天泽发怒,魏夜风微笑着松开手,轻柔地抚摸了两下慕容甜的脸颊,转身坐了下来。“伯父不要生气,我也是担心而已。如果你女儿玩大了,让我们失去了威胁林正豪的筹码,这和总统之职擦肩而过的后果还不是得由您来背。”
慕容天泽双手背后,没好气地冷哼一声。
倒是慕容甜,似乎一点儿也不因此而气馁,跑上前去把慕容天泽按在椅子上,“爸,夜风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您别生他的气了。来,夜风,喝咖啡。”
魏夜风接过咖啡,象征性地喝上一口,眼神暗示了一下,阿强得令,走上前去三下五除二地把关娜娜从椅子上卸了下来。
几天下来,只能喝到一点水,关娜娜的眼窝早已饿得深陷了下去,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风采。身体更是瘫软无力,如果不是阿强搀扶,恐怕此时早已一头栽地,晕死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