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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里惊住,脸色一白,“你动他了?”
“朕怎么不能动他?”
瞧见她这反应好像他动烈长安是多么天理难容的事情一般,皇帝越发大动肝火,“他痴心妄想,起了不该起的心思,癞蛤蟆就想吃天鹅肉,以下犯上,觊觎公主,朕怎么不能动他?”
“我都说过,是我对他情根深种,不愿将就,他没有错,你为什么要动他?”
故里想到烈长安受了牢狱之苦,心中又是一阵钻心的疼,泪水模糊起来。
“他没错?怎么没错?”
皇帝提起烈长安就更加咬牙切齿,“他没给你回应吗?他定是给了你回应,才能让你义无反顾,执迷不悟到这种地步!既然如此,他怎么没错?!朕早就警告他不要动什么不该动的心思,不要痴心妄想,让他死了那条心,可他呢,将朕的话当做耳旁风,罔顾圣意,将你带入这种万劫不复之地,朕岂能容他?!”
一连串泪水从故里悲伤的脸上无声的流下来,她没有一点儿哭声,只任凭眼泪不停地往下流,连带着心痛到呼吸都没了声音。
太子在旁边亲眼目睹这一切,掩在广袖下的双拳紧握,只觉得心如刀割,父皇的话让他深刻感受到果然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若真心爱一个人,怎么能忍住不给她回应。
烈长安已经足够坚持,自我受了多少折磨,才算是和故里互表心意,可真正享受两情相悦,心心相印的日子可能不过就是那一夜。
第二天便就是天翻地覆,直到现在都是乌云密布,不见天日。
太子真的觉得这样的爱情看似是苦的,但又是甜的。
彼此心意一致,为着共同的未来而奔赴,即使可能微乎其微,但这样的努力才有意义。
不像他,深爱一个人,可无论他如何试探与接近,连靠近她那颗心的机会都没有。
皇帝听见故里压抑的抽泣声,又见太子自始至终都是让她默默靠着,表情晦暗又沉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底怒火滔天,觉得这一对兄妹简直都是倔强到极致,执迷不悟到极致!
皇帝铁青着脸,咬牙道,“朕告诉你,你若是再这样任性下去,朕不保证自己还会做出别的事情来。”搜书吧
故里猛然抬起头,满是泪痕的小脸已经是苍白无力,只嘶哑着喉咙恳求道,“父皇,你放过他吧,求求你,放过他,别再针对他……”
皇帝等的就是这句话,她不认错也行,只要求他,他也能顺势提出他的条件。
“放了他可以,你别再坚持,弄得自己这般半死不活,答应好好和周斯远在一起,择日成婚,朕就放了他。”
此话一出,故里扯出嘲讽的笑容,冷冷道,“不可能,我说过,我不会嫁给周斯远!”
这是她的底线,嫁给周斯远,那她就真的输了,输得一败涂地,毫无可能。
“你!你果然是执迷不悟!你……”
皇帝阴沉着脸,愤然指着她,气得全身发抖,“你果真是翅膀硬了!朕说什么你都听不进去!好,既然你非要跟朕对着干是吧?那就看看是你们厉害,还是朕厉害!”
话音刚落,皇帝对外一招手,大喝一声命令道,“来人,传令下去,从今天开始,不准让任何太医过来给公主诊治!不准进食喝水!不准任何宫女伺候!”
太子浑身震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皇,“父皇!你这样做,不就是要活活饿死她,逼死她吗?!”
皇帝冷笑一声,说出来的话毫不留情,“她不是对烈长安痴心不改,无怨无悔,执迷不悟吗?!那朕就看看,她能为烈长安坚持到什么时候!”
“父皇!”
太子急忙起身,还想要说什么,皇帝已经铁青着脸,转身拂袖而去。
太子僵硬地站在原地,猛然意识到,事情真的到了难以挽回的地步了。
父皇这次绝对是来真的了,他对故里都能这般狠心,那对烈长安……
绝对不是父皇所说的,皮肉之苦那么简单。
太子背脊发凉,不敢深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