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言兮自出生以来从没觉得有这般丢脸过,可今天因着这个妹妹什么脸都丢尽了,根本抬不起头来,当即也转身往回走,哪里还有继续赏菊的心情。
“你去哪?”
王言韵想起刚才受的奇耻大辱,还在气头上,跟在王言兮的身后大喊道,“你刚才是什么意思?别人嘲笑奚落我,你作为我的姐姐倒好,不帮着我替我出头也就算了,竟然还跟着斥责我,你是嫌我受得耻辱还不够吗?”
王言兮直到走到一处僻静无人的角落才敢停下来回头看她,冷笑道,“你能受这样的耻辱,不也是自食其果吗?”
“你什么意思!”
王言韵顿时气急败坏,“你是觉得我做错了吗?”
“你还没错吗?!”
王言兮真是被她这理直气壮的态度给气到了,一向的冷静端庄这一刻全都化为乌有。
“你是什么身份?北王侯之女,你好好的未来定国公夫人不当,跑去跟丹青公主抢男人,还眼巴巴想着嫁进烈府为一个侧室,甚至三番五次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情来,还沦为这大庭广众之下的笑柄,我都替你丢脸!”
“说来说去你就是觉得丢脸罢了。”
王言韵居高临下的眼神打量着她,嗤笑道,“也对,你向来注重北王侯的声誉,从小到大都被父亲只当成未来的太子妃培养,什么都被约束着,毫无思想自由,又哪里会懂得若是真正喜欢一个人,是不会在名声与脸面这些的。勇于追求,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城
“对。”
谁知王言韵兮到这话也不恼,只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着她,“你当然是不在乎名声了,要不然也不会做出这些厚颜无耻的事情来。只是你这样肆无忌惮,胆大妄为,我看你最后没能如愿,名声都臭了,还如何收场?”
“我就没打算这种可能性。”
王言韵傲慢地道,“我绝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烈长安我要定了,烈府,我也进定了。”
“行,我希望你能如愿。”
王言兮倒是很忠心的祝福她,“要不然,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只会沦为日后更加让人耻笑的话柄。”
王言韵懒得再多说,只冷哼一声,想起今日自己确实被丹青公主欺压的厉害,毫无抬头做人的脸面,心中大为恼火,板着一张脸走了。
北王侯夫人跟上前来,瞧见小女儿就这样气冲冲离开了,当下只瞪了一眼大女儿道,“你又说她什么了?你作为亲姐姐,就不能好好跟她说吗?非要跟着外人一起欺负她?”
“你也觉得我在跟着外人一起欺负她?”
王言兮只觉好笑,冷眼望着自己的母亲,坦言道,“在我看来,她能变成这样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刁蛮任性,全是被你和父亲惯成这样的。”
王言兮从来都想不通,她和王言韵明明同为北王侯府的女儿,为什么她就得从小规规矩矩,被人严格管教,就像束缚在一个框架里长大,永远要以家族声誉和荣耀为己任,永远要时刻谨记怎样才能保持着得体礼仪,彰显着最知书达礼,蕙质兰心的一面,不能落下任何诟病,没有自己该有的自由与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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