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纱耶香见渡边泽对桑原次郎出手就知道大事不妙,不是害怕渡边泽的行为会连累到她,而是担心渡边泽会因此吃上官司。
她虽然知道渡边泽很厉害,然而桑原次郎毕竟是货真价实的警察,哪怕再厉害的人也无法对抗东京警视厅,不是么?
“渡边君不要冲动,我没关系的,放桑原次郎下来吧。”佐藤纱耶香说。
桑原次郎见佐藤沙耶香都在帮他说话,更加有恃无恐,冷笑地看着渡边泽。
“我劝你最好放我下来,不然你下半辈子就在监狱里面过吧。到时候你长得再好看也没一个女人愿意跟你,只能便宜监狱里面伺候那些饥渴的雄性罪犯。”
“是吗?”渡边泽淡淡地说。
渡边泽淡漠的表情令桑原次郎心底有些忐忑,刚刚燃烧起来的得意顷刻间又被浇灭。
“你……你什么意思……?”
“我猜你这两个月应该睡得很不踏实,对么?”
桑原次郎脸色一变,心想怎么可能?难道他知道我的那个秘密了吗?
随即桑原次郎想不可能,他的那个秘密谁都不知道,渡边泽怎么可能知道?渡边泽肯定是在吓唬他。
他强装镇定:“你在说什么,我这段时间睡得很好。”
“你睡觉的时候脑海中总是会浮现一个人的脸,仔细看却看不清那张脸什么样子,因为那张脸没有五官。每你次谁睡着都会被那张脸吓醒,起来满头冷汗,渐渐的越来越不敢睡觉。”
桑原次郎听渡边泽把他遭遇的事情描绘的分毫不差,终于控制不住,颤声说:“你怎么知道?”
“我之前见过一个人跟你遇到相同的问题。那个人叫近卫鬼门。”
桑原次郎一下子身若筛糠。
他指着渡边泽。“是你,是你……近卫鬼门说的那个人就是你!”
渡边泽没没有说话。
桑原次郎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我以后再也不敢对佐藤警员无礼了,求求你放过我!”他带着哭腔说。
佐藤纱耶香骇然看着这一幕,不知道那个近卫鬼门究竟是什么人,渡边泽只是提起那个人的名字,桑原次郎就对渡边泽恐惧得宛若鬼神。
藤原陈也头皮发麻,他了解桑原次郎,桑原次郎最是欺软怕硬,这副神情显然是被那个叫近卫鬼门的人折磨得不轻。
“跟佐藤小姐道歉。”渡边泽说。
桑原次郎把脑袋点的跟小鸡啄米一样,“我道歉,我道歉,我现在就道歉。求求你放过我。”
渡边泽松开桑原次郎。
桑原次郎刚想直接对佐藤纱耶香道歉,忽然想到渡边泽的恐怖,如果没有表现出诚意,渡边泽肯定不会放过他,于是土下座在佐藤纱耶香面前。
“对不起佐藤警员,之前是我冒犯了你,我跟你道歉,求求你原谅我!”
“桑原,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警察,怎么能做这种事情?”藤原陈问。
“藤原队长对不起,可是我真的不想再经历那天的事情了,太可怕,真的太可怕了!”桑原次郎哭着说。
佐藤沙耶香见桑原次郎可怜无比,不禁动了恻隐之心。更何况桑原次郎穿着警服,他这副样子确实有失一名警察的身份,如果被路人看见,说不定还会打击警察在民众心中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形象。
“桑原你先起来。”
桑原畏惧地看了渡边泽一眼,渡边泽没有说话。
“桑原你先起来,渡边君不会责怪你的。”
桑原次郎这才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那件事情到底是什么?为什么会把你吓成这样?你自己也是警察,不应该这么失态吧?”佐藤纱耶香问。
桑原又畏惧地看了一眼。渡边泽依然没有说话。
佐藤纱耶香表情无奈:“你告诉我,渡边君不会为难你。”
桑原咽了口唾沫。
“这件事情说来话长,佐藤警员你真的要听么?”
“我很想知道。”
“两个月前……我到京都去出差,路过一个加油站,进去加油。那时候加油站只有一个人,是个年纪六十岁左右的老头,那个老头就是近卫鬼门。
近卫鬼门当时问我:‘这么晚你要去什么地方?’
我说:‘我要去京都。’
近卫鬼门摇摇头:‘京都吗?现在可不是时候,不如在我这里歇息一夜,明天早上再出发。’
我问:‘为什么?’
他说:‘通往京都的高速要穿过一座黑黝黝的山,那段山路有不好的东西。’
我一听笑了出来,现在是二十一世纪,怎么可能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我猜近卫鬼门肯定是想让我在这里睡一夜,好挣我的过夜费,我没有答应,加完油之后直接驾车离开。
走的时候,我从后视镜里看到近卫鬼门在远远看着我,神情十分惊悚。我心里涌起一股寒意。
我驾车经过那条山路的时候,没有看到所谓的不好的东西,心想那个老头果然是想吓唬我。
这时候车灯前忽然出现一个人影,我吓了一大跳,本来准备直接走开,但是想到这种时候有人在高速上十分不安全,而且我开的是警车,如果直接离开,被高速上的摄像头拍到,会给警视厅带来负面影响,说不定我还会受到处分。
我慢慢把车停在路边,打着手电筒走到那个人影边上。
那人是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婆,头发花白,穿着破旧不堪的衣服,容貌相当丑陋,看一眼就让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