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装饰算得上奢华的房间里,两名男子相对而立,一黑,一红,是两种极端却又能完美融合的色彩。
两人不远处,是数十名身着黑衣的男人,他们的视线都因为那只停留在红衣少年胸前的大手而胶着,隐隐还有几分不解和纠结。
红衣少年的嘴角以肉眼可见的频率抽搐着,双眼直勾勾的瞪向对面浑身僵硬的男子,牙关不自觉磨得嘎吱作响,“你特么的摸够了没有?!”
“没有。”栾枫十分诚实的回了一句,对她几欲杀人的眼神视而不见,专心研究着手里的东西。
欧阳笑笑只觉那只咸猪手在她一展平的胸前动了又动,像是不敢置信一般,只恨不能扒掉她的衣服,以研究那厚厚的棉衣之下,稍有起伏的东西是什么。
瞬间内牛满面,自尊心遭受严重打击,这一刻,她真特么希望栾枫一下子就分辨出她是女儿身,而不是用这种怀疑而又不敢确定的眼神一再确认。
难道他不知道,相比身份暴露,他这种眼神比什么都来得有杀伤力吗?!
先是被一个公母不分的正太皇子夺了chū_yè,事后连她是男是女都没分清,就要求要压回来。
如今又被一个阴冷皇帝袭胸,偏偏在研究了一分钟之后,还不敢断定她是男是女。
老天,你还敢再坑爹一点吗?
用力吸了吸鼻头,瘪着嘴道:“乱皇,你摸仔细点,爷胸肌或许不甚发达,但至少稍有起伏。”
“胸肌?”不死心的又捏了两抓,拧眉评价道:“胸肌太软,缺乏锻炼。”
欧阳笑笑:“……”
这货是想说,她米虫的日子过得太逍遥,浑身肥肉直膘吗?擦!
抓着他的手移到胯下,牛逼哄哄抬高下巴,还击道:“上半身只是陪衬,下半身才是王道!”
栾枫面色微变,猛地抬头望向她,像是不敢确认一般,鹰眸中浮现出些许狐疑,“那就让朕研究一下你的王道!都给朕出去!”
后一句,自然是对一旁的黑衣人说的。
一群本就因自家皇上行为而有些凌乱的黑衣人闻言,浑身猛地一震,就跟吃了醒脑丸似的,冷眼中集体浮现出纠结之色。
“皇上!”一名黑衣人壮着胆子出列一步,视死如归的道:“若您当真寂寞难遣,属下,属下愿进城替您抓几个姑娘,您……噗……!”
话未说完,人就已经飞了出去,在连续撞断两颗大树之后,喷出一大口鲜血,再也没有爬起来过。
剩余的黑衣人一见,同时收起眼中的纠结之色,对着栾枫恭敬的一行礼,躬身退了出去。
欧阳笑笑一直冷眼望着,直到所有黑衣人退出去,才撇嘴道:“啧啧啧,忠臣难觅,你倒真是舍得。”
“不懂看清形势,认不清自己身份,而妄自谏言者,该死!”说着,收回自己的大手,衣袖一拂,大开的房门就被一股劲风带上,转眼眸光状似无意掠过她的胯间,阴冷一笑:“你是准备自己脱,还是由朕动手?”
“有区别吗?”懒得再纠结那些有的没的,欧阳笑笑无趣的撇了撇嘴,一摇一晃的向床榻走去,“爷先申明,爷是上面的那一个。”
被她莫名的话弄得脚下一滑,一张俊脸顿时变得铁青,磨牙道:“小歌,不要企图挑战朕的耐性,朕不是凌王,更加不是左相,你的那些手段,对朕没用!”
“爷说什么了吗?”侧首瞥了他一眼,微微斜佻的凤眸,在灯光的照耀下,竟带着魔一般的蛊惑。线条柔和的侧脸曲线,在晃动的烛光中半明半暗,却更显立体,一张菱形小唇微微开启,上面细细碎碎铺满了闪烁的星光。
鹰眸中划过浓浓的惊艳,只是无意回眸的一眼,竟让他心底涌起一丝异样之感,可惜他还来不及察觉到那丝异样,耳廓微微一动,侧身避开迎面而来的掌风,一根金针擦着他的脸颊堪堪划过,猛地嵌入他身后的墙体之中。
金针入墙三分,那一针若是刺进身体里,轻则丧失行动力,重则武功尽失。
鹰眸微微一眯,浓烈的杀意透体而出,转眼望向一脸可惜的‘男人’,性感的薄唇残忍的勾起,“你将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哦?是吗?”欧阳笑笑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撩袍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床沿上,跷着二郎腿一抖一抖,邪笑道:“难道乱皇就没发现自己有什么不对?”
“什么意思?”话才刚问出口,栾枫就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入鬓的剑眉紧拧在一起,目光直直的射向床榻上的人儿,黑着脸道:“你什么时候下的药?!”
“你进来之前啊。”轻笑着指了指正在燃烧的蜡烛,绝艳的小脸透出浓浓的邪气,“明知道你来找爷的麻烦,你觉得爷还会傻兮兮的等着你吗?”
唉,这孩纸平时挺聪明的,怎么突然就犯二了呢?
见他整个人已经摇摇欲坠,急忙从床榻上站起身,转眼一扫投射在窗纸上的两道黑影,凤眸中忽的划过一丝诡谲。
“小枫枫,放心,爷会疼你的!”
窗纸上,稍矮的男子反将身材高大的男子揽入怀里,有意提高的声音合着冷风吹进拱门处的黑衣人耳中,激起一众人愕然而又惊异的眼神。
皇上,他居然……?!
没听见,他们什么也没有听见!
自觉封闭听觉,可双眼还是忍不住瞄向窗纸上的黑影,见自家皇上居然一点也没有反抗,任由那人搂着他向床榻走去,所有人的三观遭受到前所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