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山林不久,秦时就见到了一座世俗城池。
凝目望去,只见城墙之上尽是各种刀枪箭痕,就连城门也是破烂不堪,明显是经历过激烈的战火洗礼。
眸中有琉璃神光泛起,秦时顿见城池上空,有灰黑之气聚而不散,笼罩着整座城池。
“看来,想完成这个任务,并不容易啊!”
见着笼罩着整座城池的灰黑之气,秦时眉头微皱,如此规模的邪怨疟气,想要祛除,恐怕不容易,毕竟他也是第一次做这等事。
“还是先入城看看吧!”
沉吟片刻,秦时眼眸深处的琉璃神光敛况,再想办法祛除邪怨疟气。
刚经历过战乱,城门口有兵卫严守着,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秦时从另一边直接越过城墙,进入了城内。
入了城内之后,秦时稍微变幻了身上的衣着,和城中百姓的穿着一致,这才从偏僻的小巷走出。
走在街道上,行人寥寥无几,大多都是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以及妇人,基本没有见到青壮男子,整座城内,尽是一种令人压抑的气息。
再望向街道两旁的商铺以及房屋,基本都没有完好的,城内不少地方更是一片焦黑。
如今本该是百废待兴才是,但观城内之人,俱是愁容满面,死气沉沉,似是对未来的生活没有半点希冀。
眸中琉璃神光再次泛现,落入秦时目中的,城内的每一个百姓头上,都有一团灰黑之气盘踞,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们,才会导致城内百姓了无生气。
“你是何人,怎么没见过你?”
就在这时,一队在城内巡逻的兵卫路过,见到秦时面容陌生,当即就上前过来喝问道。
不过,等到这队巡逻的兵卫想要将这名陌生之人围住,却是眼前一花,那陌生面容之人,便在原处消失不见了。
“难不成是见……”
“这大白天的,胡说什么,继续巡逻!”
有兵卫眼见此景,正要开口说什么,却是立即被队长喝止了。
此刻的秦时,闪身躲在巷口阴暗处,目送着那一队巡逻兵卫离去,而在他们的头顶,几乎没有灰黑之气盘踞。
“说到底,这邪怨疟气都是因人而生,积聚到一定程度,便会反过来影响人之心性!”
与城内百姓不同,这些显然上过战场的兵卫,心智要比之普通百姓坚韧,心火气旺盛,虽也有私欲,但邪怨疟气根本无法真正影响到他们。
心中念头转过,秦时抬头望天,此时已经临近黄昏,对于如何祛除笼罩在城池上空的邪怨疟气,已经有了计较。
最根本的,祛除邪怨疟气,得从城内百姓的心气上下功夫,引导给予他们生出对未来生活的希冀。
但这无疑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做到的,秦时也没有这个功夫去做,所以最干脆的,就是将笼罩在城池上空的邪怨疟气直接炼掉。
重新掠出城外,秦时先施展出小范围的流炎幻域,借助金霞暂作遮掩,迅速升高虚悬于城池上空,然后再最大限度的施展出流炎幻域。
“那是什么……”
“光灿灿的金霞……”
“感觉有些温暖!”
此际临近黄昏,城池上空这陡然出现的变化,虽然令城内百姓有些稀奇,但也没有太过大惊小怪。
而抬头仰望着笼罩在城池上空的金灿灿光霞,城内的诸多百姓原本阴郁的心情,竟是逐渐变得有些开朗起来,盘踞在他们头顶的灰黑之气,一下子消淡了不少。
对于这些,正施展流炎幻域,心神都放在催动至阳金炎,炼化邪怨疟气的秦时来说,却是并不知晓。
“城池上空的金霞是怎么回事?”
“难不成是天降祥瑞……”
与身处城内百姓的视角不同,此刻那些在山林中伐木的青壮汉子以及监管的兵卫,拉着木头正要回城,见到整座城池上空,尽皆被金霞覆盖,纷纷惊呼出声。
随后不管是兵卫还是青壮汉子,都觉得这是天降祥瑞,面上满是激动神情。
后面随着天色渐晚,日头西落,但笼罩城池上空的金霞依然不散,城内百姓也发觉这金霞似乎并非晚霞,也纷纷认为是天降祥瑞,原本死气沉沉的城内,顿时活跃了起来。
城池上空,流炎幻域之内,在秦时全力催动至阳金炎之下,那浓郁的灰黑邪怨疟气,逐渐变得越来越淡。
“这一颗珠子是什么?”
最终,随着邪怨疟气被全部炼化后,在秦时的身前,则是多出了一枚龙眼大小的灰黑珠子。
疑惑间,秦时伸手接住这枚灰黑珠子,入手竟是有一种温润之感,略一感应,发现珠子之中,有一种极为精纯的能量,但有别于天地灵气。
“充斥着各种欲念!”
当秦时尝试着吸收炼化灰黑珠子中的精纯能量时,顿有各种纷杂欲念涌现,冲击着他的识海,当即就停止吸收灰黑珠子中的精纯能量。
“届时这珠子就用作完成任务的凭证吧!”
邪怨疟气并无实体,秦时本就不知祛除后,该怎么交付任务,这灰黑珠子的出现,刚好可用作到时交付任务的凭证。
将手中的灰黑珠子收起,为避免引人注目,秦时并没有直接收起流炎幻域,而是缓慢缩小金霞的范围。
最后借着天色昏暗,在金霞的遮掩下,身形迅速下落在城墙一角,才彻底收起流炎幻域,身形飞掠离去,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而就在秦时离去之后,果然有人过来这处墙角探查,毕竟金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