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视线转回号山,却说敖信对战红孩儿,凭借五龙印压制了红孩儿的三昧真火。
红孩儿一身的本事,几乎全在这三昧真火之上,一旦没有了三昧真火,根本就不是敖信的对手,便见五龙印落下,那五座小车纷纷化作齑粉,三昧真火在五龙印下荡然无存,仿佛一座大山一样,落在了红孩儿的身上,将他压在号山之上,动弹不得。
就在五龙印将红孩儿压在号山之上的时候,忽然,敖信感到号山似乎微微震动了一下,心里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
与此同时,脑海之中,龙庭浮生境似乎也有些微弱的变化。
这一丝异样变化,来的快,去的也快,不等敖信去发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就已经消失无踪,仿佛只是敖信的错觉一样。
“放开我,快放开我。”五龙印下,红孩儿剧烈的挣扎起来,不断的运转法力,想要掀翻五龙印。
只可惜,他不过太乙玄仙,此刻又被镇压在五龙印下,就算是有千般手段,也是无可奈何,如何挣脱的出来。
此刻,孙悟空也走了过来,看到被镇压在五龙印下的红孩儿,顿时乐不可支,“哈哈哈,我的儿,你之前不是还猖狂的很吗?如今也有今天了,小小年纪,就敢如此放肆,合该让你再次受苦,给你一点教训。”
“该死的猴子,你等着,等你圣婴大王脱困了,一定把你的一身猴毛给你烧光,你等着。”红孩儿恶狠狠的说道。
“我的儿,等你出来了再说这话吧,不过我看,你不被镇压个成百上千年的,是没希望出来了,到时候你叔叔我,还不知道再何方何地呢?嘿嘿。”孙悟空嬉皮笑脸地说道。
不过,孙悟空也就是嘴上这么说,戏弄了红孩儿一番之后,便走到敖信身边,一脸为难的对敖信说道:“那什么,敖信兄弟,这红孩儿虽然顽劣凶性,到底是我那结拜大哥的儿子,希望兄弟看在我的面子上,教训他一番也就是了,可千万不要伤了他的性命才是。”
见状,敖信也回过神来,笑道:“大圣放心,今日我来,不单为助你降服这小子,同样也因为这小子和小犬的师门有些牵扯,也算是有几分香火情,今日拿他,也是为了规正与他,叫他知道天高地厚,日后好带回去调教,并无伤他性命的意思。”
“便是大圣不说,他也是无事的,最多不过被我带回去,好好教训一顿,吃些皮肉苦头罢了。”
听到敖信这么说,孙悟空这才放下心来,笑道:“如果是这样,我在没有放心不过了的了,既然如此,这小子,就指望兄弟你好好教训一番,也不枉我和他父亲结交一场了。”
“这是自然,好了,这小子就交给我,大圣快去救你师傅去吧,西游路远,你我怕是还有再会之日了。”说着,敖信伸手一指,蜃影花月卷飞出,轻轻一卷,便将红孩儿收入其中,消失不见。
闻言,孙悟空点点头,也不耽搁,当即进了火云洞,驱散一干小妖,便将唐僧救了出来,一路西去。
目送孙悟空一路西去之后,敖信又想起刚刚号山和龙庭浮生境的异样感触来,当即在号山之上搜寻起来,同时暗中察看龙庭浮生境,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结果,一番搜寻之后,却是一无所得。
不过,得到这个结果之后,敖信反而更加疑惑,一来,他已经是金仙境界,去假存真,除非陷入幻阵之中,被人术法算计等等,否则,不会出现幻觉之类的错觉。
二来,一番搜寻之后,敖信发现这号山当真奇妙,六百里山头中,十里一山神,十里一土地,共该三十名山神,三十名土地,足足有六十人之多。
要知道,等闲山川地脉之中,便有山神土地,除凡尘之属外,荒山野岭之中,皆是三百里山神,五百里土地才对,六百里钻头山中,却有足足六十名山神土地,数量超出几十倍不止。
可偏偏,这样大乎寻常之地,敖信细细搜寻数日也没有什么结果,不论是号山,还是这些山神土地,都是平平常常,毫无异样。
越是如此,敖信越觉得不对,可无奈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最终也只得就此放弃了。
却说敖信放弃探寻号山的隐秘,另一边,离开号山之后,唐僧师徒一路西行,不过一月的光景,便见眼前黑水滔天,马不能进。仔细一看,好一条黑水长河:
层层浓浪翻乌潦,迭迭浑波卷黑油。近观不照人身影,远望难寻树木形。滚滚一地墨,滔滔千里灰。水沫浮来如积炭,浪花飘起似翻煤。牛羊不饮嫌深黑,鸦鹊难飞怕渺弥。只是岸上芦灊知节令,滩头花草斗青奇。湖泊江河天下有,溪源泽洞世间多。人生皆有相逢处,谁见西方黑水河!
这般光景,着实叫人啧啧称奇,几人正愁着如何渡河之际,便见河岸不远处,一叶小舟缓缓驶来,那唐僧见状大喜,急忙呼唤船家,便见一个艄公驱使着一条只能容下两人的小木舟,缓缓而来,对着唐僧笑道:“这位师傅,连声呼喊,不知所谓何事?“
“阿弥陀佛,这位施主请了,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前往西天拜佛求经,今途径此处,见河宽浪涌,不得度过,正值心中悲愁之际,偶遇施主,还请施主聊发善心,渡我过河才是。”
听到这话,那艄公笑道:“原是这样,与人方便,与己方便,渡河而已,师傅请上船就是,不过?“
艄公说着面露为难之色,指着自己的小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