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沙僧慌乱,观音才察觉自己神色不对,连忙换上一脸慈悲之象,“南无阿弥陀佛,悟净无需担心,贫僧自然是信你的,不过金头揭谛既然如此说,想来此中必有原因,这样吧,你且随金头揭谛往泾河龙宫走一趟,若悟空果真在哪儿,你且向他问明缘由,将我之语告诫与他,切不可胡来。”
沙僧这才放下心来,连忙拱手:“弟子遵旨!”
当即,沙僧并着金头揭谛一路往泾河龙宫而来,一路登山过水,便来到这泾河之中,只见泾河水浅河短,可其中道机蕴藏,灵气充沛,却胜过不少名山大川,天地灵气,便是比不上普陀山这等洪荒顶尖洞天,却也相去不远,叫沙僧好一阵惊讶。
得知沙僧和金头揭谛前来,敖信连忙命人请他们进来,朗声笑道:“今日是什么好日子,金头揭谛和卷帘大将居然也得空到我这小小泾河龙宫来了,不知二位前来,所为何事?”
闻言,金头揭谛正待客气一番,不想,一旁的沙僧看到悟空,顿时勃然大怒,二话不说,抄起手中降妖宝杖就朝着悟空打来。
“我打死你这个不尊师重道,作假欺人的孽障!”
沙僧这一下来时凶猛,顿时吓了悟空一大跳,不过,到底两人实力察觉太大,便是措手不及,悟空却也迅速闪开,晃一晃手,金箍棒出现在手中,便当的一声挡住沙僧的降妖宝杖。
“三师弟,你疯了?”
“我疯了?今日我还就疯给你看了!”沙僧如怒火中烧,哪里听得进去,手中降妖宝杖挥舞的虎虎生风,一下一下,满是下了死手,攻向悟空。
悟空不明就里,也不好和沙僧动手,只能被动防御,一时间反而看着像是落到了下风。
“助手!“
见状,敖信脸色一沉,袖袍一挥,一股气浪纷飞,便将沙僧击退,随后心意一动,泾河之水顿时涌动起来,带着千钧之力,落在沙僧的身上,顿时将他压的动弹不得。
“误会,误会,这都是误会,大圣,龙君,还有悟净,冷静一点,都冷静一点,这都是误会啊。“一旁的金头揭谛连忙说道,心中暗骂沙僧胡来,这泾河龙宫,也是他能撒泼的,不知道这泾河龙王,是连观音都敢得罪的人吗?
“金头揭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沙师弟怎么变成这样,可是你在背后挑唆胡来,快快招个干净,若有隐瞒,小心俺老孙将你一顿好打!”悟空见状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时急了,也不好找沙僧的麻烦,一把抓过金头揭谛,大声斥问。
“大圣息怒,大圣息怒,此事别有缘由,还请听小神慢慢说来。”金头揭谛连忙讨饶,这才让悟空冷哼一声,将他放开。
“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悟空冷哼一声道。
“事情,是这样的。“金头揭谛整理了一下仪容,连忙将唐僧被人打到,沙僧在花果山又遇上了一个悟空的事情一一说来。
“还是小神说,见大圣到这泾河龙宫来了,不可能去做出那些事来,所以请悟净来此,询问大圣,将此事分说个明白,还请大圣千万明鉴啊。“金头揭谛解释道。
悟空本就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对救他出来的唐僧颇有几分情真意切,一听唐僧被人打倒,不由心头一紧,急忙问道:“师傅他没事吧?”
“阿弥陀佛,大圣放心,圣僧无事,只是被抢走了行李,暂时不的西去罢了。”金头揭谛连忙说道。
见悟空对唐僧还是有情有义,敖信眼中精光一闪,当即开口道:“此事当真是你们误会了,大圣自从被唐三藏驱赶之后,便来到了本王的龙宫,借酒消愁,可不曾去做出那等欺师灭祖的事情,此事一看,就是有那妖邪鬼魅,见悟空不在,所以假托他的样貌,犯下这等滔天大罪。“
“要我说这唐长老和卷帘大将你们也都是糊涂的,好歹这么多年的师徒和师兄弟了,大圣的为人是怎样的难道你们还不清楚,此前不分青红皂白,一味赶走了大圣也就罢了,说一句愚痴善念也罢,说一句大圣不够慈悲也罢,到底还算是情有可原。”
“如今,怎么连这样简单的离间计都看不出来,难道在你们的眼中,大圣就是哪等冷酷无情,性格乖张,欺师灭祖,忘恩负义之人吗?若非大圣与你们着实有多年感情,本王都怀疑,你们是不是真的把他当成是自己人了,遇到这样不同寻常的事情,居然连怀疑一下都没有就怪罪到他身上,着实让人心寒。”
“好在大圣一直在我这里,本王倒也可以为他充个人证,否则,岂不是任由你们冤枉去了。”
这一边,悟空正因为有妖怪冒充自己,打上唐僧而怒不可遏,哪里想到敖信就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见敖信如此为自己打抱不平,悟空心中越发感动,同时也是一阵心寒。
是啊,连敖信兄弟都知道俺老孙的为人,我虽然与他称兄道弟,说来也见面不过数次,相处不足半年,可俺老孙自从被那老和尚救出来,便矜矜业业,护持多年,出生入死,也不知道历经多少磨难。
如今为了几个烂臭凡人将我赶走,已经是冷酷之极,不见师徒情分,而今,更是连这样简单的离间假扮之法都看不出来,见着俺老孙就喊打喊杀,可见是不曾将俺老孙当作自己人看待。
就似敖信兄弟说的,本来就不是一路人,我又何苦一直神伤,日后不过是报答恩情,护他西去就是了。
一旁沙悟净还不知道悟空如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