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那些诸侯秉承仙神之命,一定反攻朝歌,言说商王无道,要替天行道,到时候,以朝歌的实力可能阻挡?就算是朝歌人强马壮,可面对仙神之流,又能如何?”
“尤其是,如今商朝之中,全乃太师一人,坐镇中央,还能勉强保持商朝稳固,可是,一旦起了战乱,商朝之中,唯有太师一人能够镇压,到时候,只要太师离开朝歌,纣王身边再多出几个奸佞谄媚之人,奉承作祟之下,纣王必定越发胡来,到时候,恐怕就是大势已去,悔之晚矣。“
“若非如此,纣王已经登位临朝多年,太师为何还不能放开手,掌控朝廷大权,为的,不就是因为太师心中知道,只要太师在,朝纲就在,太师一旦不在,呵呵。”
这一番话说,说的闻太师冷汗直冒,闻仲作为太师,位高权重,能力手腕都相当出众,自然如敖信所说,能够看出如今商朝虽然鼎盛,却也到了盛极而衰的关键时刻,如果纣王能够抵住四方诸侯的压力,慢慢削减诸侯的势力,自然可以长久延续。
可一旦出现什么差错,就如敖信所言那样,回天乏术。
如今,朝歌需要弹压四方八百镇诸侯,正需要手腕强硬重整旗鼓,威慑四方,但同时,八百诸侯到底是商朝册封,就如天庭算计龙族,也是要先把龙族逼反才能动手一样,诸侯无错,朝歌一旦动手,只会闹的天下大乱,倾颓更盛。
如今的纣王,乃是闻太师亲自教导,文治武功自然不用说,只可惜为人好大喜功,脾气暴躁,缺乏为王的城府,正因如此,闻太师才迟迟不敢放出大权,怕就是怕纣王一时气盛,行事激进,结果酿成不可挽回的恶果。
如今见敖信一语道破天机,闻仲连忙说道:“如此危机,不知道道友又是如何打算,还请道友指点一二才是。”
敖信见状,似笑非笑地看向闻仲,“这么说来,太师是相信了在下的话,打算和在下结盟了?既然如此,有些事情,是不是也应该提前说个清楚,也免得日后旧事重提,反而不美啊。”
听到这话,闻仲冷静下来,知道敖信这是在谈条件,当即开口道:“道友说的是,既然是两家结盟,有些事,自然要说清楚,道友有什么要求,尽管开口就是。”
“好,不愧是三朝元老,道德之士,太师果然快人快语,既然如此,我也不客气,直言相告了。”
“龙族和商朝结盟,自然是要守望相助,所以日后,我龙族会出马,帮忙朝歌这方,打击和守护仙道方面的攻势,同时,商朝当以我龙族为图腾,与我龙族共兴天下,日后商朝领土之内,兴云布雨,水道河川,全都由我龙族执掌。”
“如此以来,我龙族和商朝便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日后攻守相依,自然全力以赴,助商朝万年流传,太师认为如何?”敖信正色道。
听到这话,闻仲眉头一皱,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毕竟商朝乃是以玄鸟为图腾,一旦该换龙族,不说其中牵扯国运变化,便是朝堂之上,八百诸侯也不会答应。
闻仲再怎么位高权重,到底只是人臣,只是太师,这等涉及国本之事,还轮不到他来决定,况且,就算是纣王,面对如此大的事情,也要群臣通过才行,要闻太师直接答应下来,实在是不切实际。
沉吟片刻,闻太师不由说道:“道友所求,按理来说,并不过分,可是我成汤天下以玄鸟之德建立,普天皆知,若是骤然之下,该换门庭,没有一个合理的解释,到时候,别说是我王和朝臣不答应,就算是他们答应,百姓也会认为我朝歌再非正统,到时候,岂不是更加动摇国本,此事恐怕?”
说着,闻太师为难的看了敖信一眼,话虽为说尽,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见状,敖信开口道:“太师的忧虑,在下岂能不知道,我也知道,改换图腾一事,兹事体大,容易造成国本动摇,而且一个不小心,让元始天尊等一众仙神知道,更加走漏了风声,到时候,非但你朝歌动荡,就连我龙族恐怕也要遭受波折。“
“所以,我也不是强行要让朝歌同意,只要太师首肯,暗中得纣王一张密旨,言说日后,如果封神之战真的开启,龙族全力协助朝歌朝堂,镇压四方之后,那时候,朝歌携镇压天下之大势,再行宣告天下,使此事落到实处,也就行了。不知如此,太师可能答应?“
“这?“听到敖信这么说,闻太师有些犹豫起来,如果是暗中进行,而且是等一切都尘埃落定的话,倒不是不可能。
不过,到底是在朝堂上混的,闻太师虽然已经异动,却还是没有一口答应下来,而是转头看向敖信,沉声道:“敖信道友,不知你所谋划,可真能帮我成汤天下稳固吗?“
敖信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闻太师的意思如何不明白,冷笑一声,“太师此言实在是没有道理,元始天尊是什么人,天庭又是什么存在,天下间,有谁敢说在这几位的面前,能够逆天改命,实打实的有什么把握。”
“说到底,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如今你我都已经到了山穷水尽之时,赌一个背水一战,鱼死网破,死里求生而已。要说把握,还真是半分也无,道友若愿搏上一搏便罢,若是存着这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就当我不曾说过好了。”
闻太师听了也觉得是自己太过奢望了,如果真有这么好的,敖信也不用来找自己了,连忙说道:“道友勿怪,道友